“你說呢?沈殊!我要結婚了,怎能招惹這麼單純美好的小姑娘!”
轟——!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白小念耳邊炸開,她的腦海一片空白!
縱使已經從網上看到了相關報道,白小念心裡還是存着那麼一點點僥倖——也許是娛樂記者亂寫的呢,天知道現在的記者哪怕是新聞類的,講究嚴謹真實,個別記者也專喜歡斷章取義污衊別人。
就是這點僥倖促使白小念鼓足了勇氣來談家吃飯啊。
就是這點僥倖促使白小念想要對霍靜深說幾句掏心窩的話啊,讓他知道她並不是一個那麼冷的女人,心已經被他捂暖了。
可是,霍靜深親手掐滅了白小念心頭燃起的那點僥倖的燭光。
白小念想,她怎能對別人的未婚夫表白呢,這種將令自己滿懷負罪感的事情,她做過一次就夠了。
霍靜深要結婚了,她白小念終其一生都無法向這個男人剖白心跡了。
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白小念臉色蒼白,她的肚子莫名其妙地一抽一抽地漲痛起來,是從右下腹開始的。
“沈姐,抱歉,我忽然想起來,陽臺上的窗戶沒關,我畫具都放在那裡。我就先走了,免得被雨淋溼了。”
白小念將小糖糖小心交給沈殊抱着,抱歉地笑道,“沈姐,對不起啊!”
沈殊看了眼外面不知何時下起的傾盆大雨,也知道那套畫具花費了白小念上萬元,她寶貝得緊,當下也不便挽留。
對沈殊來說,也沒必要挽留,她的目的纔不是白小念今晚必須留下吃飯,而是讓白小念和霍靜深見上一面。
這雨可以說是來的剛剛好。
“靜深,你不是說晚上有事嗎?要是不趕的話,可否幫我送小念一程?這雨還是蠻大的。”
“沈姐,沒關係的,夏天的雨來得快,去得也快。而且,我包裡帶了傘。”
忽然而來的愛情就像夏天的雨,當時不察覺,察覺時,已來勢洶洶,令人病入膏肓,無藥可救。
白小念飛快地看了一眼低着頭整理袖釦的男人,拿上自己的包包,彎腰摸摸小糖糖柔軟的羊角辮,“糖糖,姐姐下次再來看你哦!”
“糖糖,萌姐姐一個,啾!”
小糖糖咬着手指頭,愛嬌地把臉往媽媽胸口埋了一會兒,扭臉對着白小念飛快地一揚手,小嘴一撅,“啾~!”
白小念真的要被這漂亮的小娃娃被萌死了,捏捏小糖糖的手,“沈姐,我先走了。”
“徐嬸,幫我送送小念。”
沈殊看着白小念和徐嬸離開後,臉上的笑意淡了許多,“霍靜深,這就是你想要的?”
在沈殊看來,一個人對自己負責的人,他的婚姻必須基於愛情。
霍靜深和徐悠悠的婚姻卻只是爲了應付他的母親。
這樣的結合,對夫妻雙方都是一種傷害。
“不然呢?”霍靜深淺笑着反問。
“你愛白小念,要娶的女人應該是白小念。”
“我愛白小念?”霍靜深呵呵低笑,“沈殊,你從哪裡感覺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