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閉上眼睛,清麗而美豔的面龐浮現痛苦的表情。
到底要過多久,她纔會忘記關於他的一切,比如兩短急三長慢兩短急的敲門方式。
一聲一聲脆得她頭皮發麻,血脈賁張。
是那兩個月裡,那個事兒的特殊信號。
霍靜深,你這個惡魔!
當初讓我滾去英國,不要打擾你,今天你又來做什麼!
身體裡氣血翻涌,怒氣與疼痛齊飛,禁閉着眼睛的白小念,她的表情越來越平靜。
當敲門聲如此響了三遍後,她睜開眼睛,清澈的眼睛無波無瀾。
她跳下窗臺,套上拖鞋,往外走。
那略加快的腳步聲到底出賣了她。
深吸一口氣,勉力自己呼吸平穩地打開門。
“白小姐,晚上好。”
“……”
白小念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客房服務員,深喘一口氣,擠出一個微笑,“有什麼事嗎?”眼睛下意識看向那電梯,爲何數字一直停在這一層,不上也不不下,讓人焦躁不已。
“白小姐,這是有位先生託我交給您的。”
打掃的阿姨叫手裡的小袋子遞給白小念。
白小念接過,剛要說後面謝謝,被一個人從後面抱住。
白小念本能地掙扎了下,眉宇間流露淡淡的煩躁。
“怎麼?”溫馴低柔的聲音。
“沒什麼。”
白小念像泄了氣的皮球。是啊,有什麼呢,即便那人看見她和別的男人親吻,也不會在意的。
他人家如今是有婦之夫,她連爭取的資格都沒有!
白小念,你守身如玉給誰看!
白小念像見怪不怪的阿姨到了謝,看了一眼數字下到下一層的電梯,關上了門。
“這是什麼?”
白小念微聳聳肩,“誰知道呢!”
故作輕鬆的姿態,讓林瑜森深深看了她一眼。
白小念佯作沒察覺,打開袋子,取出3、4釐米見方的小盒子,“噠”地一聲打開。
白小念神色一怔。
燈光下,樹葉形狀的小耳釘閃爍通透細膩的光澤,是玉質的。
奇怪的是,好像被過度撫摸過,比至今還躺在她首飾盒裡的另一隻要更溫潤。
沒錯,這粒耳釘便是白小念當初遺落在談家的那一隻。
這對耳釘更是霍靜深送給白小念唯一的首飾。
“噠”地一聲,白小念合上小盒子,不急不躁地裝進袋子裡,揚手往後一拋,在林瑜森的注意下,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咚”地一聲,精準地墜入垃圾桶裡。
白小念捂着小嘴,打了一個呵欠,“我去睡了,你自便。”
林瑜森伸手替白小念把頭髮掖到耳後,傾身吻她的頰,溫聲道,“明天九點,我來接你。”
白小念點點頭,伸手抱了林瑜森一下,“放心,我不會睡懶覺噠!”
林瑜森莞爾低頭時,目光不經意滑過白小念的腳,蜷着腳趾頭,拉開和鞋底的縫隙……
“啊!林瑜森,你做什麼?”
白小念毫無防備地被林瑜森打橫抱起,嚇了一跳!
“我看到臥室地上有你打碎的玻璃杯。”林瑜森看着白小念眼睛說。
白小念:“……”好吧,她什麼都瞞不過林瑜森。
不過,當林瑜森打電話給前臺問有沒有醫箱,白小念摁斷了電話。
林瑜森放下話筒,直勾勾地看着她。
白小念卻笑了,笑得像十月的陽光明豔而不刺眼。
白小念說:“你要是碰了我的腳,就必須娶我了,我親愛的林瑜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