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又是一次敲門聲,白小念心臟怦怦狂跳,卻被霍靜深抵在他的身體和門板之間,動彈不得。
白小念要氣瘋了,急死了!
“霍靜深,不要讓我恨你。”
“恨?”
霍靜深低低地笑,薄脣摩挲着白小念的耳垂,含糊地問她:
“你覺得我會在意你是恨我,還是愛我?”
這就是她念念不放兩年的男人啊。
這就是初次見面,對她說過,“念念不放,必有迴響”的男人啊。
歲月沉澱,他的容貌和氣質都越發溫潤謙和,內心卻始終野蠻、自私、放肆。
白小念閉了閉眼,忍住涌上眼眶的淚水,壓低聲音,“霍靜深,你到底想幹什麼?”
“白小念,履行你沒完成的合約吧。”
“什麼?”
“說好的一年,你只陪了我兩個月零18天。”
“……”原來,他也記得如此清楚!這個惡魔!
叩叩——
第三次的敲門聲。
前有虎,後有狼。
白小念心跳如雷。
這時,霍靜深的手去握住了門把。
白小念的眼睛瞪到極致,瞳仁放大,她伸過手去,死死抓住霍靜深的,以眼神哀求他,“不要!”
外面那個男人是徐蘊瑩看好的。
她不能讓他看到她這個樣子,被一個男人撕裂了浴袍、狼狽如落湯狗。
“你在意他?”
霍靜深的臉色驟冷,眼神陰鬱下來,扯開白小念按着他的手。
但是,白小念沒有注意到霍靜深的腳是緊緊抵着門板的,使得他即便握着門把,只要他不願意,門也不會開。
“我答應你。”
兩年之前,白小念屈服了,一個人提上行囊遠走異鄉。
兩年之後,白小念再一次屈服了。
這就是出賣身體付出的代價吧。
那一段不光彩的經歷,將成爲這個男人拿捏她一生的籌碼,誰叫她到底是個要臉的人呢,誰叫她站得越高,就會摔得越慘呢。
五分鐘後,白小念穿着白色半高領長款薄毛衣將林瑜森迎進門。
“抱歉,剛剛在洗澡,沒聽到聲音。”
白小念晃了一下手機,暗示林瑜森看到他打來的兩通未接電話和詢問她在哪裡的短信,才得知他在門外。
林瑜森的目光在白小念微腫的嘴脣上頓了兩秒,眸光微閃,“今天吃辣了?”
白小念愣了下,摸摸嘴脣,“哦,飯局上是吃了一點辣。對了,這麼晚,你過來做什麼?”
林瑜森眯起了眼睛,臉上卻掛着笑,標準的找事臉。
“白小念女士,中午你自己說什麼來着?”
白小念眨巴眨巴眼睛,恍然大悟,“啊,是哦!明天是奶奶的八十大壽!可,這跟你半夜跑我這裡來有一毛錢關係咩?”
林瑜森擡手捏了一下白小念泛紅的耳朵,“我女朋友這麼美,不看緊點,怎麼放心!”
“少貧嘴!”
林瑜森聳聳肩,便繞過白小念,往裡走。
白小念整個人都不好,小跑兩步,抓住林瑜森的衣袖,“林瑜森,你幹嘛啊?你不會真要睡我這裡吧?”這傢伙不是在這邊租了一套足足兩百平的公寓嗎。
“當然。我直接從醫院來你這邊睡,可以多休息兩個多小時,咱們明早吃過飯後,一起迴風城。”
白小念:“……”她之前爲什麼要聽林瑜森的話住有兩個臥室的套房啊,真是有錢燒得慌,看吧,被人鑽空了!
但是,霍靜深就被她“藏”在側臥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