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默許了？不準備告訴她？”
白小念繼續追問。
林瑜森雙手覆着白小念的肩膀，讓她面對着自己，“小白，我現在爲俞莎莎所做的，都是出於同情。”
白小念垂着眼睛，“我理解了。即便是普通朋友，你也不可能不照應對方的。何況，你現在是俞莎莎的主治醫師，於公於私，她都是你的責任。”
“小白，不是這樣講的。於公，她是我的責任。於私，我所做的都是同情。私底下的責任是基於愛。”
白小念脊背一寒，許久後，她低低地問，“你們男人一旦不愛了，就這麼心狠嗎？”
怪不得她曾在某本書上看過這樣一句話，“女人說分手是爲了挽留，男人說分手就是下定決定要擺脫你了。”
林瑜森淡淡地說，“拖泥帶水反而對雙方都不好。每個人都該對自己好點，那麼，就該懂得什麼時候該放手。”
白小念摁着手下的明信片，指甲蓋在上面掐出一彎月牙線。
“小白，時候不早，我先回去了。”
白小念點了一下頭，起身，送林瑜森。
在門口，白小念眼神寂靜地看着林瑜森穿上皮鞋，拿上公事包，握住門把，打開門。
她心口一緊，伸手去扯住林瑜森的衣袖。
“怎麼？”
“霍靜深放手了。”
“……”
“那晚，就是那晚你告訴我俞莎莎出車禍那晚，我收到了霍靜深的短信。”
“然後？”
“他祝福我們。”
“於是呢？”
林瑜森不動聲色地問，握着門把的手，背部凸起青筋。
霍靜深這混蛋是打算以退爲進嗎？
之前，要不是霍靜深步步緊逼，以白小念的個性，是不會跟他產生感情上的糾葛的！
今晚，林瑜森已經感覺到了自己在白小念的心裡留下了影子，卻沒想到霍靜深玩這一招！
霍靜深若不逼白小念了，那白小念還會同他繼續試試看嗎？
林瑜森頭一次體會到審判的滋味。
“瑜森哥，這樣不是最好的嗎？”
白小念微笑，“沒有霍靜深這個因素逼迫我，等我那天戴上戒指，就是真的喜歡上你了吧，瑜森哥！嗯，我是想說，瑜森哥，無論是出於什麼，這段時間裡，都請你好好照顧俞莎莎。
如此以來，我們以後在一起的話，我們的內心也不會對她抱存內疚感了。”
林瑜森吞嚥了一口唾沫，呼出濁氣，眼眶也有些泛酸，“小白，你這是假裝懂事吧？我不喜你這樣大度。愛不該是獨佔嗎？”
“所以說，抱歉啊，瑜森哥，我現在對你只是喜歡。”其實啊，這點喜歡已經令我不想你留在俞莎莎身邊了呢。可，怎麼辦呢，立場不夠堅定的我不能這麼自私，更沒這種自私的資格。
林瑜森扯脣，調動面部肌肉，露出一個笑容，“好吧，我會繼續努力。”
白小念咬了下脣，傾身給林瑜森一個擁抱。
“路上小心。”
“好。”
送走林瑜森後，白小念回到房間，踩着漂亮的米字旗腳墊，繼續給YYX寫明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