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汗涔涔。
前途未卜。
雲消雨歇後,白小念靠在霍靜深胸口,深深地吸聞他身上的味道。
霍靜深嘴裡咬着煙,大掌細緻緩慢地撫摸披了白小念一背的烏黑秀髮,拿下煙,吐出一個淡青色的眼圈。
白小念舔了舔嘴脣,有點饞。
霍靜深眯了眯眼,“嘗一口?”
白小念垂着眼睛,沒吭聲。
她可記着呢,兩年前,霍靜深深更半夜到她住處,發現她房間裡有煙味,一口一個三字經,還要掐死她。
下巴被略帶薄繭的手指捏住,煙霧繚繞裡,霍靜深低下頭,滿是煙味的嘴擒住白小念的,將氣息渡給她。
白小念眉頭微擰,不太適應,畢竟她已經兩年沒碰這東西了。
有些人是無法忘記的。
有些習慣是可以改掉的。
“呵。”
霍靜深低低地嘲笑一聲,把菸蒂精準地丟進門口的垃圾桶裡。
白小念臉色惱怒,趴在霍靜深上,兩隻小爪子去捏揉他的俊臉。
霍靜深把玩着那一背的秀髮,任由她胡鬧。
許久後,兩人都累了,只是靜靜地抱着對方。
“白小念,還是跟着我吧。嗯?”
白小念本來是右臉貼着男人的胸膛,默默改成左臉,但就是不吭聲。
她心想:怎麼跟着霍靜深呢?
即便他說,他輸了,他的心裡也有了她。但他到底是有夫之婦啊!
“霍靜深,我給你半年。你和徐悠悠離婚,我就跟着你,不要名不要分。”
“呵,你和林瑜森交往就以結婚爲前提?跟我就只能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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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靜深冷笑,眼底捲起怒氣。他就這麼讓她沒有安全感麼?隨時要抽身而去!
“我覺得我們之間就適合這種自由的關係。”
白小念撲閃着睫毛,忽而長長地吸了一口氣,“霍靜深,我本來就是不婚主義者。要不是你之前糾纏我,我也不會把林瑜森拉下水。”
霍靜深陰沉着臉,“明天就去和林瑜森那傢伙說清楚。”
“霍靜深,你不要得寸進尺!”
“怎麼你還想腳踏兩條船!”
“腳踏兩條船的是你!”
“至少我沒親過徐悠悠,更沒跟她上過牀!”
“……”
什麼?!
白小念被驚呆了,小嘴微張,緩慢地眨了下眼睛,“怪不得你有天晚上半夜發神經告訴我,徐悠悠的孩子不是你的。”
等等!
“不是你的。那你爲什麼跟她結婚?”
白小念還是問了,問完就後悔了,吶吶地補了一句,“抱歉。你當我沒問。”心裡卻還是期待霍靜深能對她坦誠一點。
“睡覺吧。”
霍靜深擡手關了房間裡的大燈,只留了一盞起夜燈。
昏暗中,白小念自嘲地扯了扯脣,趴在霍靜深肩窩處,閉上了眼睛。
白小念想,是啊,她當年就沒能阻止霍靜深娶白小念。木已成舟。他如今說還是不說,都沒有意義了。
當房間裡的燈在林瑜森的注視下熄滅,他閉了閉眼,神色淡靜地轉身,一腳踢上無辜的白色寶馬,“小白,你就這樣對我!好得很啊!”臉上的痛苦像頭頂的月光一樣,皎皎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