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大年二十九,霍靜深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是郭振。
在電話裡,郭振表示,他想和霍靜深單獨聊聊。
霍靜深看一眼盤腿坐在躺椅上,裹着紅色披肩,爲他織毛衣的白小念,淡淡答,“地點。”
掛斷電話。
白小念擡頭看他一眼,“是郭振?”
“藝術家的第六感真是敏銳。”
“不,是我還算聰明。”白小念彎脣一笑,“和聰明的人結婚,日子會過得很順。可惜,我不打算結婚。”
霍靜深:“……”他今天也沒打算求婚好嗎,哼!
“我出去一趟,晚上帶你去吃羊肉火鍋!”
白小念的眼睛噌地亮了,“早去早回啊!”
霍靜深微笑着搖頭,“真是的!我走了!”有時候又天真得跟孩子似的!
“哎,等一下!”
“什麼?”
“我來比劃一下!你轉過身!”
霍靜深照做,放心地把後背交給白小念。
他感覺到她把快織好的毛衣貼上他的後背,閉上眼睛,腦海裡便浮現她此刻溫柔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按着毛衣貼着他的身材線條,丈量着大小。
“好了。”
霍靜深轉回身,順手抱住白小念,額頭抵着她,“還要多久織好?”
“急什麼呀!保證你初一能穿上!”白小念好笑道。
“我要提個要求!”
“什麼?”
“在這裡繡一個兔子。”霍靜深指着自己左胸房的位置。
白小念臉色發紅,“去你的,沒門!我若繡了,你敢穿?”挑釁地瞪着霍靜深。這人還得寸進尺了!
“有我不敢的事情?”
“你不敢再次拿起手術刀!”
“……”擦,這個女人天生是他的剋星!
這一局以霍靜深黑着臉、氣鼓鼓走人,白小念大獲全勝結束。
打開平板,一邊重看《琅琊榜》,一邊織毛衣。
白小念嘴角始終是彎着的。
至少在徐悠悠找上門來時,她的心情如窗外的天空,碧藍如洗,乾淨清爽。
“見到我,很意外嗎?”
徐悠悠放下行李箱,嘲諷地盯着白小念。
白小念微笑,“有道是人生如戲,沒什麼意外的。徐女士,請進。”
”從前你叫我霍太太,如今你叫我徐女士?”
“您確定要和我在門口僵持着?”白小念的語氣溫和,目光含笑。
情敵如此氣定神閒,徐悠悠閉了閉眼,也冷靜下來。
“那麼,打擾了。”
白小念關上門,伸手指向小客廳裡的沙發,“請坐。”
是的,霍靜深訂的是這家酒店最好的套房,雖然只有一個主臥,一個次臥,一個會客廳,以及一個兼具餐廳功能的小廚房。
徐悠悠緊緊地盯着白小念。
眼前的女人穿一身得體的灰色家居服,一頭長髮紮成利落的馬尾辮,不看她那張臉,氣質純淨柔美如大學生,完全不是那些狐媚子的標準款。
但偏偏是這個女人奪走了她的幸福,即便霍家二老多次打電話給霍靜深,催他回去,都沒有丁點用。
白小念用她來這邊後,買的電動茶水壺,煮了一壺驅寒暖胃的紅棗枸杞茶。
“請用。”
“多謝。”
徐悠悠掃了一眼白小念放到她面前的紅棗枸杞茶,看一眼長相冷豔,氣質沉靜的白小念,心裡頗不是滋味。
這個小三不好對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