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念置若罔聞,呆呆地看着滿牆的“自己”,喃喃地問:“這些都是你畫的嗎?”
“嗯。你去英國沒多久,我便辭職,接受了S大的聘請。
教書的日子很輕鬆,閒暇便學畫。
這些都是我的作品。
怎麼樣,厲害吧?”
每一筆每一畫,都是我想你的痕跡啊,白小念。
白小念閉了閉眼,“爲什麼畫在肖芸的背面?”聲音哽咽。
“肖芸啊,她是個不幸的好姑娘呢。”
感受到白小念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抖,霍靜深嘆息一聲,吻了吻她的耳垂,低聲道,“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對肖芸只有同情。她遭受了侮辱,纔會……”
“我懂。你不必說了。”白小念慌慌地打斷霍靜深。
“不。這一次,我要把話說完。”
“肖芸跳樓自殺,是因爲遭受侮辱。
她曾開玩笑對我說,‘如果我死了,你們一定要記住我此刻的樣子啊!’便將她自認爲最好看的照片發到我郵箱裡。
她離開後,莫名地,我沖洗了那張照片,掛了這一屋,用來紀念這位好友。
說來,那年,我要是不回高中母校看看,或許就遇不到你了呢。這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你記得?”白小念小聲問。她一直以爲他忘記了呢。
“呵,當然記得。在酒吧裡,看到你狂舞,我就在想,‘這小丫頭我見過。’”
“然後呢?”
“與其便宜那些歪瓜裂棗,不如我笑納了。”
“……”自戀到這份上,也是沒誰了。
霍靜深親了親白小念紅紅的耳垂,低聲嘆息:“白小念,我們結婚吧!”
“怎麼又來了?”白小念的臉漲紅了。說好的FFF團堅定成員呢?
“因爲我每次求婚都是認真的啊。你一直不答應,我只好一直求了。”
白小念跺腳,“你好煩!都說了,我是不婚主義者!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出了人命。”
“……”
霍靜深眯了眯眼,露出狼盯上小綿羊的表情。
晚上,臨睡前,白小念手賤地上了網,詫異地發現關於她的小三啊包養啊的新聞,正規媒體都撤銷了。
使勁搜呀搜,也只有那些不入流的小網站還放着吸引眼球。
現在網上的熱點是知名人士爆料許甜惹怒某神秘人物,疑似遭到封殺。
然後,很多人都在猜測這位神秘人物就是她之前曬的那張酒吧照片裡的手的主人。
也就是……
白小念看向擦着頭髮走過來的男人,清豔豔的眸子彎了彎。
“這回辦事效率不錯啊!”
“還不是怕你又讓人家滾滾滾嗎?”委屈不得了的聲音。
白小念暗暗翻白眼,戳男人大臂上結實的肌肉,“多嬌滴滴一姑娘啊!真捨得啊?”
“當初是見這姑娘長得像肖芸,骨子裡的那份倔強也和她一樣可愛,才幫她一把。”
白小念望着男人眉目生動的臉,心裡忽然柔軟得一塌糊塗。
原來是這樣啊。
這人不過是覺得許甜是個可塑之才,心性也不錯,便想着給她一個機會,展示自己的實力。以後,便看她自己的了。
誰知,在如今烏煙瘴氣的娛樂圈裡,她還是沒能成爲那股小小清流裡的一員。
白小念轉了轉眼珠子,“霍靜深,我要是因爲這次的小三事件被學校辭退了,你說,我也去當明星,好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