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竹馬非常不解,痛苦之下,跑去找超然世外的高人指點,“難道我們十幾年的朝夕相處,抵不上他們幾天的天雷勾動地火!”
這位高人便給氣憤不甘心的男人講了這麼一個故事。
從前有一個女人渾身****地死在馬路上。
第一個男人經過她時,看了一眼,就走了。
第二個男人經過她時,同情心驅使,脫下身上的衣服,爲她蓋住殘破的身體。
第三個男人經過她時,他停留下來,將這個慘死的女人,妥帖安葬。
在故事最後,高人諱莫如深地說,“你就是那個給女人蓋上一件衣服的男人啊,而他是第三個。”
竹馬愣了許久,一言不發地走了。
溫嘉然將桌子上的東西都收進公事包裡,重新要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品味苦澀之後的甘甜。
他好笑地想,如果人世有輪迴,大概他上輩子慘死街頭,而南苓爲他收了屍。
正這般無聊而胡亂地想着,溫嘉然接到南苓的電話。
當場變了臉色,猝然站起身。
南苓遇到了色狼教練。
打着教學的幌子,在車裡,對她動手動腳。
南苓忍無可忍,抄起駕駛臺上的龍貓掛件砸傷了教練。
溫嘉然打車,趕過去,就看到南苓臉色蒼白地站在那裡,無助得彷彿一條流浪小狗。
一名長相平庸的男人,額角冒出鮮血,惡狠狠地瞪着她,叫囂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兩人被人羣圍着。
“南苓。”
溫嘉然分開人羣,急急走過去,“你還好嗎?”
南苓搖搖頭,“我沒事。”
溫嘉然點頭,“他碰你哪裡了?”
南苓吸吸鼻子,“他抓着我的手不放。”
“其他呢?”聲音低啞緊繃,透着危險。
南苓丫頭,“沒了。”
“哪隻手碰的?”
“右手。”
溫嘉然再點頭,將公事包遞給南苓拿着。
施暴的教練望着比自己高了大個頭的溫嘉然朝自己逼近,儘管對方腿腳不便,還是被他的氣場給不斷逼退,直到被人牆堵住。
“喂,你想幹什麼?這本來就是一個誤會,是你女朋友太敏感!我還要去醫院驗傷,告她故意傷人!這什麼世道啊!砸人的還有理了!啊!放——手!”
本來喋喋不休的教練臉色蒼白,痛苦地呻吟。
南苓有些被嚇到。
“放手!媽的,我讓你放手!啊!”
溫嘉然一腳下去,踹得施暴教練當場跪下!
南苓走過來,扯扯溫嘉然的胳膊,小聲道,“算了。”
“算了?”溫嘉然冷笑,“我可沒這麼好的脾氣!”
像扔垃圾一樣,溫嘉然甩開教練脫臼的手,後者重重栽到地上!
溫嘉然取出裝在褲兜裡的手機,撥了一個號碼,舉至耳邊,“喂,林局,嗯,是我。我這裡發生了一些狀況,麻煩林局派人過來處理一下……”
簡單地交代完畢,溫嘉然把電話打給了佟秘書,讓他過來處理後續事宜。
“走吧!”
南苓瞅着送到她面前的男性大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美好得像漫畫裡的美少年之手……
她的臉不由地就紅了。
小心地伸過去,在指尖即將碰觸到時,南苓觸電般,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收回手,飛快地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