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特別鍾愛白玫瑰?”
南苓拎着晚飯,推門進來。
溫嘉然劈頭蓋臉來了這麼一句。
南苓搖動食指,“非也。”
“哦,那是因爲我從前送了你一車的白玫瑰。”
“……”滾!滾!滾!
溫嘉然似笑非笑地盯着南苓,若有所思道,“前幾天,你似乎提醒我婚禮的花最好選白玫瑰。”
“……”啊,滾滾滾!
“南苓,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溫總,您想太多了。”
溫嘉然嘆息,深深地看着南苓,眸中熠熠。
“南苓,只有你,只有你說的每句話會讓我忍不住多想。”
“……”啊啊啊,這個男人有毒!
南苓心跳一陣陣加速,“趕緊吃粥吧,都快涼了。我要趕稿子,先回去了。”
話音落下,南苓已經跑了。
然而,如果南苓能預料到……她這晚寧願選擇和溫嘉然這匹狼爲伍。
世間沒有如果,悲劇才註定發生。
南苓經過客廳時,愣在那裡。
平日裡屬於許小茹的那張沙發,此刻端坐一名氣質高雅,身着月牙白旗袍的美麗婦人。
不是秋悅雅,又是誰呢。
秋悅雅放下茶杯,擡眸,“南苓,好久不見。”
南苓的臉色蒼白如紙,深深地鞠躬,“秋伯母。”
“小茹說你回來了,住到家裡來了,我還不相信呢。”
南苓的臉死死咬着脣,脣色發紫。
“媽,您別誤會。南苓是因爲手頭困難,借了嘉然哥一筆錢。所以,她才留下來,當女傭抵債的。”許小茹從廚房走出來,在秋悅雅身旁坐下,笑着爲南苓解釋。
“是麼?南苓。”秋悅雅面含微笑,眼底流露譏諷之色。
南苓的臉頓時難堪得通紅,雙手抓緊包包帶子,“秋伯母,我真的是當女傭……”
“不必了。南宮家的大小姐,我們使喚不起。你欠的那點錢,就當是當年的分手費。你走吧。”
許小茹垂下眼睛時,臉上閃過得意的表情。
“伯母,再見。”
南苓死死抓着包包帶子,隱忍着心底的難受和難堪,低着頭,快步往自己房間走。
南苓知道到自己不會久住,所以,根本沒添過什麼東西。
一個行李箱來,一個行李箱走。
她推着行李箱路過客廳。
那裡空空的。
兩年前,也是這個地方滿滿的歡聲笑語。
她還嫌棄過秋伯母包的芝麻湯圓老醜老醜了。
她也記得最後一次和秋伯母通話,她說,希望下次見面,她能變得更好。
她也一直期待着能以美好的模樣出現在秋伯母面前。
因爲她和其他的霸道總裁母親不太一樣。
結果……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南苓吸吸鼻子,推着行李箱走在寧靜的夜色裡。
她還是穿着T恤牛仔褲就算了!
更討厭的是,明知溫嘉然都有未婚妻了,還住了進來。
在秋伯母眼裡,一定是無恥之外,還是無恥吧?
黑色路虎在前面停下,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
逆着路燈光,朝南苓走來。
擋住她的去路。
“南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