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嘉然臉色微沉。
聽着電話裡秋悅雅的聲音，眼底冒出寒意。
他，竟被許小茹擺了一道！
“嘉然，我昨晚纔回來，今天倒時差，明天去醫院看你。”
溫嘉然沉默許久，“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後，溫嘉然轉過身，出神地盯着花瓶裡開得正俏的白玫瑰，眼底涌起波瀾。
既然許小茹要用母親逼他就範，那麼，他就成全她！
大約半小時後，徐尋告訴溫嘉然，南苓住在她以前和周恬合租的公寓。
溫嘉然提到嗓子的心，才陡然落回原處。
“老六，那個陸廉在哪？”
“哇哦！三哥，好久沒見你冷冰冰地發火了！這種貨色，何必你親自出面，我隨便派個人KO一頓！”
“老、六！”
“好吧好吧！明兒中午，把人給您送來。”
“不必。我過去。”
“好噠好噠！我這就去物色幾個小妞——”
溫嘉然冷着臉，扔了手機。
過了一會兒，溫嘉然惱怒地把手機夠了回來。
南苓收到溫嘉然的短信時，正在吹頭髮。
【我的晚飯呢？】
南苓錯愕。
秋伯母都回來了，他不知道嗎？
有秋伯母坐鎮，許小茹就算是作秀，也會親自下廚，給溫嘉然送飯吧？
怎麼想，溫嘉然都不至於餓肚子啊！
正納悶呢，又來了一條短信。
【我餓了。】
“我不是你奶媽，討厭~！”
南苓無語地翻了白眼，關了吹風機，胡亂地抓了抓一頭長髮，閉眼深呼吸，睜眼找梳子。
“南苓，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
“出去買個東西。”
“什麼東西啊？急用嗎？大晚上的，我讓路坤去幫你買。”
“別麻煩他了……是女人用的。”
南苓衝周恬笑笑，“我去去就回，很快！”
彷彿一陣大風颳過，南苓刺溜跑走了。
周恬嘆了口氣，“南苓，但願你還有點理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周恬抱着從陽臺上收來的衣服，回到房間，對路坤說道，“明天搬家。”
路坤正玩遊戲，附和地“嗯嗯”了兩聲。
周恬搖了搖頭，自己收拾東西。
一局結束，路坤扔了鼠標，走過去，拍拍周恬的肩膀，“你去歇着，我收拾。”
周恬斜眼盯他，媚意橫生，“又在遊戲裡勾搭小姑娘了吧？”
“是啊，剛勾搭了一個小姑娘，才十六歲，嫩得跟花骨朵似的！”
周恬踢他一腳。
路坤吃痛，“你這女人！老子玩的是你的號。”
“憑啥玩我的號。”
“幫老婆升級！”
“嘁，誰稀罕。”
“說來，你不是死活不願意搬嗎？怎麼突然改主意了？”路坤接過周恬從衣架上取下來的衣服，放在牀上，動手整理。
周恬坐在牀邊，看他忙活，眼底蓄起笑意。
剛結婚時，路坤可是個生活白癡，現在連衣服都會疊了呢。
“眼不見爲淨，懶得看南苓這丫頭作死。”周恬的心底泛起絲絲縷縷的悵惘，“南苓還是對溫嘉然抱有幻想吧？可我寧願她和溫嘉然的結局就是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天各一方，各自安好。
這是《黯春》的結局。
路坤疊衣服的動作頓了一下，抿了抿脣，沒有說什麼。
小恬，你如此希望，是因爲你嫁的人是我，不是沈餘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