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她氣呀,這王爺着實惹人生氣,虧她還經常在小姐面前幫他說好話呢,哼,對小姐的好,原來都是虛情假意,轉身就把小姐給忘記了,難怪小姐一直抗拒着王爺,原來小姐早就有知道王爺是靠不住的,別說小姐了,她都生氣了。
這雲如月當真不要臉了,懷着孩子,還勾.引王爺,簡直就是讓人痛恨,鄙視。
衛羿看着兩人逐漸遠去的背影,這次誤會,王爺恐怕是解釋不清了,深深嘆了口氣,朝書房方向望了一眼。
書房內。
浚躺在牀上的北宮焰一動不動的像是睡着了一般。
一旁的雲如月輕輕翻轉身,靜靜的看着他,說是陪她,卻是一沾牀就立刻睡了過去,不過這樣更好,她不就是想趁他睡着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嗎,不敢貪戀他的溫柔,自己一家人的性命還捏在自己手中,只要更快些完成人物,他們也就能儘早安全,輕輕的碰了北宮焰一下,“王爺……”
“王爺……”見北宮焰好似真的睡着了,雲如月掀開被子的一角,輕聲下榻,拿起北宮焰擱在一旁的紫袍,左右翻找,不時的朝着牀上的人看幾眼,似乎怕他突然醒來。
弘終於她的臉上洋溢着一絲笑容,手慢慢擡起,透過房外微弱的光線,她看清了那拿在手中的,就是她要找的虎符。
她的手有些興奮的顫抖,看着那隻小巧精緻的老虎,心下閃過酸澀,兩年,嫁給北宮焰兩年了,她的主人爲的就是這個東西,可是爲什麼偏偏要讓她等兩年,等到她有了他的孩子,才告訴她要找的只是這個東西。
心一陣莫名的疼痛,握緊虎符,看着躺在牀上的人,眼中,滿含不捨,對,她愛上他了,這樣一個冷然霸氣,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的男子,只要瞭解的女人,都會愛上他,他那不經意的溫柔就像罌粟般會讓人上癮,但現在她必須離開,永遠的離開。
僵硬的穿着衣裳,一件一件緩慢的繫好,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躺在牀上的人,她要把的樣子深深刻在心上,穿好衣衫,撫摸着那隆起的肚子,那是他留給她是唯一念想。
轉身走出了書房,屏退了門口的兩個丫環,放出暗號,隨即腳下輕點,提起輕功,奔向那漫天飄舞的大雪之中。
隨即兩道頎長的人影追了上去。
一身藍衣的衛羿看了一眼北宮焰,他不知道該不該把剛纔遇見顧緋雪的事情告訴他。
北宮焰瞥了落後他幾丈遠的衛羿,眉頭不由輕蹙了下,衛羿的輕功不在他之下,怎麼可能落後他幾丈遠。
衛羿好似感覺到了北宮焰的目光,快速的追上了他。
“都準備好了嗎?”北宮焰淡淡的問着衛羿。
“都已經埋伏在十里坡附近了,只等王爺一聲令下。”
兩人不在說話,迅速的跟上了前面那道人影。
老槐樹下,高大的黑衣人已然等在那裡,見到雲如月的瞬間,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他沒想到這麼快就得手了,看來威脅還是有用的。
“東西呢?”淡淡的問道。
。
“在我手上,回到滄月我會親自交給主人。”雲如月有些戒備的說着,她不得不防着他,她一家人的命,可就靠這虎符去救了,她要是把虎符交出去了,那她就是把自己一家人的命交出去了。
黑衣人突然一冷,“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信,只是放在我身上,我一家人的命更有保障,我現在就可以隨你回去。”雲如月淡淡說道。
黑衣人突然冷笑了一聲,朝着她的腹部望去,“你以爲主人會允許你懷着敵國的孽種回去,別忘了,你是雲姬。”
雲如月猛的薄顫了一下,身子不由得後退了兩步,靠在了一旁的老槐樹上,她是雲姬,這是她答應來雲祈時,主人許諾給她的,只要她完成了他交給她辦的事,她回去的那一日,便是主人收她入宮的日子,可是她現在懷了別人的孩子,是她忘記了,還是事實本就如此,主人是一定容不下這個孩子的。
不過現在能不能成爲主人的女人,都不重要了,她自己會把孩子撫養長大。
黑衣人冷笑的看着她,看着她臉上陰晴不定的神色,已然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隨即一步一步逼近雲如月,出掌——
雲如月突然感覺到有掌風逼近,迅速的閃到了一旁,一個未穩,倒在了地上,小腹立刻傳來的揪心般的疼痛,已感覺到下.身有股熱流緩緩溢出,臉色立刻變得煞白,她的孩子……
躲在一旁的北宮焰看到黑衣人出掌的瞬間,心猛的揪疼了一下,想要阻止,已然來不及。
對於雲如月他沒有任何感情,但她肚子裡的孩子,畢竟是他的,她一國細作,竟然會允許自己懷上敵人的孩子,不過這樣沒了也好,留着始終會對他是種牽絆,他的一開始他本以爲她會用孩子來要挾他,沒想到她沒有這麼做,雖然現在沒有,難保以後不會。
立刻命令暗影出擊,一定要活捉黑衣人,他應該是滄月王身邊信任的人,捉到他,一定能打聽到滄月不少的內部機密。
數十道隱藏在暗中的黑影向着黑衣人攻去。
北宮焰緩緩來到雲如月身旁,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雲如月的一張小臉早已煞白,身下那鮮豔的紅已染紅了一片雪地,看到北宮焰的瞬間,身子猛的向後縮了縮,原來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自己從來就不成有過勝算,今晚他瞬間的溫柔只是爲了讓她原形畢露。
北宮焰冰冷的看着她,“本王會把你送回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