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山與相府相隔大半個鳳都,繁香街是相府往雲上的必經之路,繁香街已是比較舊老的街道,也已光華不再,所以街上的人也不多,兩旁的樓也有些陳舊,卻不失味道,笛鳶鳶坐在轎子中,總喜歡撥開簾子看着外面,多希望此時的手中會有一臺照相機,一一將這些古『色』古香的樓房都記錄下來……
只可惜繁香街後面便是鳳都多男人留戀往返的煙雨街,最出名的煙花柳巷。/
既是清早,那些宿夜在煙雨街的男人清醒過來,知道回家了,這個時候也並不平靜,笛鳶鳶討厭那種酒氣剛散的男人經過轎子的時候,滯留在空氣中的難聞味道……
“李大爺,你可不能這樣啊!賞金不給是回事,怎麼連房費都沒有呢?這不就是讓奴家白折騰了一晚嗎?”
遠處傳來的女聲盡散嬌媚酥軟之氣,換上的話雖還給那個李大爺給足了顏臉,但是語氣可顯得尤爲不耐煩。
“青兒,讓轎伕繞其他路走。”
兩人爭吵着,就當在本來並不寬的街道上,可想而知,這李大爺賴下了風流債沒有付,那煙花女子可是追帳追到隔壁的街來,而且還帶了人馬……
笛鳶鳶正好看見,覺得礙眼,便不願繼續看下去,她知道那個李大爺是什麼人物,是笛薇薇的未婚夫,可現在竟這般不堪,確實有點意想不到。
轎子裡他們最近的時候還聽見了,那位李大爺的那句洋洋得意的話。
“你這賤女人,得到本大爺的寵幸可是你的榮幸!就那麼些錢,你以爲我李爺還給不起?告訴你,就笛將軍的女兒,當今笛丞相的侄女,馬上就要成爲李爺我的第十三房妾侍,嫁妝就是買下你整座柳月樓也行!”
“小姐……”
聽到這裡,青兒也覺得甚爲奇怪……
“沒事,她說的是笛薇薇。”
的確,是笛薇薇,但是最後那幫人的心中想的是什麼,打的是什麼邪惡的注意,她又怎會不知道!這對母女實在惡毒!
……
“來了?怎麼了?有什麼煩心事?”
聽見靜兒說,鳶鳶來了,笛曉若便急忙從後院走到了竹堂中,才一進去,便看見一臉愁容的妹妹,從來沒有見過妹妹會有煩心事,更別說想現在這樣一臉愁容,以前無論遇到什麼事都輕易解決的鳶鳶,現在在她眼中,就是一個滿懷心事的小姑娘,有些可愛,卻又讓人可見尤憐,想要上前去好好安慰。
“曉若!我爹爹『逼』我嫁人了!”
想到那個時候爹爹的堅決,笛鳶鳶也覺得有些驚訝,的確,爹爹是一心爲國家大事着想,但是怎麼看着爹爹那真摯愉悅的表情,是發自真心的肯定,對這件事的肯定,爹爹是真的想讓邪王當他的女婿?
“怎麼就連叔叔也會套到那些俗套的想法去?就怕你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
聽見鳶鳶的這個消息,笛曉若淡淡一笑,也覺得很新奇,可叔叔不是都一直隨着鳶鳶的心意,不急着『逼』她的嗎?
這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是那個男人實在太好,還是另有隱情?但是,她相信,叔叔一定不會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往火坑裡推,而且,一定會希望鳶鳶得到幸福,那麼那個男人該是很不錯的,只是現在,鳶鳶不願意……
“其實爹爹也是有這個擔心吧!不過,這都怪他!”
說完便狠狠地咬了一口點心,就像這口點心便是邪無風,將怒氣完全發泄在這口點心上,一口吞進肚子裡,行爲有些小孩子氣,但是卻是最最真是的情『性』,也只有在這裡,她纔可以完全顯『露』真『性』情。
“他?是指你那個未婚夫?之前也沒聽你說過,最近認識的?”
看着在耍脾氣的妹妹,曉若輕聲低笑,看來這個男人,鳶鳶並不是真的不喜歡,只是,她依然還沒有走過心中的那個坎,她還沒有發現,原來自己對那個男人也有一種特別不同的感覺……
這個妹妹什麼時候,遇到什麼事,都有自己處理事情的一套,都可以處理的得心應手,可是偏偏情愛一事,她卻依然懵懂,真想見見那個男人,看看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竟會讓鳶鳶這般困惱。
“算是吧……”
聽見曉若這樣說着,笛鳶鳶便突然有一種感覺,自從遇見邪無風開始,她的生活便不如之前般平靜,這個邪無風總是無時無刻對她的生活造成困擾!而且造成的後果很嚴重!
有些時候,她的心率會加快,有些時候,明明邪無風不在身邊,她的腦海中都會不禁浮現邪無風那張完美無瑕的臉,而且久久不能散去……
“算了,先不說這個,最近那個女人有沒有再來找你?”
上次爹爹是親自走到那家裡跟那個女人說得清清楚楚,該是不會再動那個心了吧?若在動那邪心,就別怪她不客氣,她的好姐姐又怎能隨意被欺負!
“量她也不敢,不過,這也是暫時的事,聽說最近李家那邊吹得很緊,可能這幾天就要來了,我想,這次她可是會做足準備功夫,一定不想空手而歸!”
一絲笑意浮在靜雅的臉上,若這次真要來,便一次收拾,省得以後麻煩!
“那消息我也有聽說過,李家雖已敗落,但依然與黑道有所聯繫,聽爹爹說,月初的時候還帶着大批人馬到那家去,應該是要那對母女兌現承諾!”
“笛薇薇長得稍有姿『色』,爹也留下不少家產,雖然她們沒分多少,卻也足夠榮華一生,李家自然要娶得笛薇薇!”
說着,笛曉若的眼中的雲淡風輕也稍稍暗下,好似有着些悔恨……
“但比起笛薇薇,曉若你笛家嫡長女,李家更想得到!再說了,林美嬌母女可是覬覦着你身後的財產呢!我覺得,那對母女可是要與李府合力,要做什麼,你自然知道,小心爲上還是好的,不如,我就陪你多住些日子,等到那女人來了,我才走?”
“鳶鳶別以爲我不知你的心思,要陪我對付那對母女是假的,要避婚纔是對的!”
笑容再次現臉上,這個滿是鬼主意的妹妹,笛曉若是真心喜愛,真心希望她好。
看着對什麼事都有着把握,可現在卻好像有些不知所措,那個男人該是一個不好對付的主吧?看來指不定還是一個可以這個聰明絕頂的妹妹給鎮住呢!
“是啊,我就是要避婚,曉若,你讓我該怎麼辦纔好?”
嘆了一口氣,趴在石桌上,想着讓冰涼的石桌好讓她清醒一些,想想這次到底要怎麼才能用最好的辦法解決……
“對方是誰?”
真的越來越想知道,能讓笛鳶鳶這個樣子的男人,到底是誰呢?本來平靜如水的笛曉若這時也有着一點好奇。
“邪無風……”
帶着現代人的習慣,在笛鳶鳶心中總是人人平等,既然平等就該直呼其名,而且兩人又不熟,連名帶姓地叫便是最好不過。
“邪……無風?邪,是魅國的國姓,難道是邪王?”
看着笛鳶鳶無力地點了點頭,笛曉若便知道自己沒有猜錯,不過看向妹妹的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深意……
“遠在千里的邪王,居然還千里迢迢來到這裡,還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之下?”
這便更讓笛曉若好奇了,真想好好聽聽他們的故事。
“我不知道,誰知道是他太無聊還是怎麼了!可惡的男人!”
“說說吧,叔叔不是一個貪慕虛榮的人,而且他從來不願『逼』你,這次一定有什麼原因吧?”
“原因有兩個,邪王到鳳夜國來選妃,選上我,還是非我不可,北月國勾搭上婭玎國,兵力大增,壓境薩城,只要邪王的一句話,說會支援鳳夜國,北月國一定不敢妄動,自然會自動退兵,這場硬仗便可化解,不必流一滴血,邪王開出的條件只有一個,便是要答應我嫁他爲妃!爹爹自然心繫鳳夜國百姓,便直接搬出個父母之命來,『逼』我就範。第二個原因便是,在爹爹心中,恐怕這世上再也沒有比邪王更完美的男人了,甚至比絕王要好,自然一心爲我幸福着想的他便要『逼』我上花轎。”
“那你怎麼想的……?你真的這麼排斥邪王?”
笛曉若輕嘆一聲,繼續聽着笛鳶鳶說下去,只是清澈的眼中浮動着的點點哀傷倒是怎麼也掩蓋不住。
“曉若,我知道你怎麼想,你不想戰事橫生,禍『亂』百姓,你不想伯父勞苦一生,最終甚至賠上『性』命才換回來的和平被打破,我又何妨不這麼想着……但是,我真的好『亂』,嫁,我必想嫁一個自己真的喜歡的,但現在……”
“但現在你連自己對邪無風是怎麼一種感覺都不知道,是不是?”
雖少接觸男女之事,但看着自己妹妹左右爲難的表情,笛曉若又好像看懂了什麼。
“嗯……”
“是啊,不然以你的『性』格你肯定會大罵邪王無恥,竟以這事威脅你!”
“心裡雖然懊苦,可卻並沒有覺得他那樣做就是無恥,就覺得他那樣做是完全符合他的狂傲『性』格,不顧周圍人的想法,只做想做的事,從一開始,他便明着說,一定要娶到我,無論用什麼方法,他會直接提親,直接讓爹爹答應。”
“看來,你也很瞭解他!”
“算是吧……”
聽着笛鳶鳶這樣說着,笛曉若微微一笑,眼眸饒有深意地看着笛鳶鳶背後的方向,似乎笑得更歡,只是一心在苦惱着的笛鳶鳶並沒有發現自己眼前的人的改變。
“鳶鳶想要看清自己的心嗎?鳶鳶心中的愛戀是怎樣的?”
“曉若你知道嗎,從小我就幻想着一個場面,將來我的老公,哦,不,是即將要成爲丈夫的人,會在一個很美的場景中向我求婚,讓我答應嫁給他。”
這的確是笛鳶鳶的夢,她從來沒有將愛情與婚姻看得太重,隨緣而至,該來的總會來,但有一樣,是從來沒有改變過,婚姻是神聖的,若真的要結爲夫妻,最起碼,在結婚的那一刻是相愛的,在那一刻是想要與對方廝守終生的,所以,對着婚姻神聖看待着,所必要做的一件事便是,主動的那一方,該嚴正對另一方提出請求,也就是求婚……
“求婚?是該怎樣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與求親一樣?”
“差不多吧,不過這裡的求親就多向父母,而不是向真正要嫁給他的那個女人,我所想的是,男人爲顯誠意,必須單膝跪地,所以男兒膝下有黃金,若他看待比你金錢地位還要重要,便證明他是真心愛你的……”
在現代也許也未必驗證得出,但在這個觀念這般陳舊的時代裡,若一個男人爲一個女人做到如此,便爲真愛!
“擡頭看着心意的姑娘,雙手奉上一物,作爲定情信物,自然這信物一定要在兩人之間有着什麼聯繫,雙眸真誠看着對方,誠懇地等待着對方的回答。”
“若一個男人能做到這樣,你就爽快答應了吧?畢竟能做到也,全天底下恐怕也沒幾個!”
這樣說着,星眸卻是朝着前方,好似在暗示着什麼……
“好了,說着都說到那麼遠了,不說這些了,這幾天,我就留在這裡好好想想,若想不到更好的解決方法,我就直接嫁給他到了,反正,嫁了,也不一定代表什麼……”
“嗯,就是換一個地方生活,到魅國去遊玩也是不錯的……”
似乎又開始開起玩笑,兩人再次笑着,只是笛鳶鳶的笑有些虛,笛曉若的笑讓人看不清深意……
“鳶鳶想躲爲夫躲到什麼時候?”
就在兩人開始沉靜下來,周圍也開始寂靜下來的時候,邪魅的聲音由遠及近,遠遠看去,那淡紫『色』的身影尤其引人注目,碎碎而至……
“鳶鳶,原來你的未婚夫長得這麼好看,你也不虧……”
笛曉若看見悠閒地向着他們走來的邪無風,再看看自己妹妹臉上有些奇怪的繃緊表情,便悠悠地說道。
笛曉若也甚少對笛鳶鳶開這樣的玩笑,好似一點也沒有爲邪無風的出現而感到任何驚奇之處。
“邪無風,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就連逃到雲山,也不放過她,也要追來?這邪無風也太難纏了些!
“我的王妃都到這裡來了,我能不來嗎?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鳶鳶,你讓我想了你三載啊!”
邪無風也絲毫不忌諱還有笛曉若這人在,直直地說着肉麻的話,快步走到笛鳶鳶的身邊,看了這個像是要幫他的笛曉若一眼,直接坐在笛鳶鳶的身邊,毫不客氣。
“邪無風,你最好快在我面前消失!姐,你是這裡的主人,快將這個男人趕出去!”
笛鳶鳶這是在說氣話,她知道,曉若即使是這雲山的主人,卻怎樣也無法將這個男人趕走!
毫無辦法之下,邪無風便跟着笛鳶鳶留在雲山,笛鳶鳶也沒有再提出要趕走他的話,反正他怎麼也趕不走。
而且,就是雲山中多了一個邪無風還有冷凌塵與景熵,除了竹屋的所有房間都已經注滿,覺得空間小了一般,其他的,笛鳶鳶也好似沒有過多的排斥,而且也覺的多了這幾個男人,生活也好似可以方便一些,怎麼的粗重活,也可以直接讓他們做……
……
涼風習習,竹亭裡,笛鳶鳶與笛曉若兩人坐着,沒有說話,就這樣靜靜地坐着,好像誰也不願打破那份平靜,靜思入神。
在現代世界,每天沖沖忙忙地過着生活,從來都覺得只有充實的生活才能給到自己安全感,二十五載的光陰瞬眼而過,到死的那一刻,才發現,自己的腦海中飄過無數的記憶,卻並沒有平靜如畫的……
像現在,還真的好舒服呢!聽着鳥聲,感受着涼風吹來的舒適,空氣中清爽的香味,聞着,讓人心曠神怡。
“鳶鳶,恐怕能將邪王吩咐去撿柴的人,天底下也只有你吧?”
笛曉若淡淡地笑着,那笑容極爲好看,讓人看着心情舒爽,眼底的……
不知爲何,第一眼看見邪無風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邪無風很適合笛鳶鳶,各種原因,她根本不知曉,那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從第一眼見到便有的感覺。
如果鳶鳶今生必要嫁給一個男人,那麼那個男人應是邪無風,好像兩人天生就是一對……
“難道還讓我們一屋的女眷去做那些粗活?反正是他自己要來的,還死賴不走,曉若我跟你說,你可要好好趁這幾天用盡那三個男人!反正你跟靜兒平日撿得那麼辛苦,現在就讓他們撿夠你用好幾個月的!”
笛鳶鳶發覺,自從從雲谷回來之後,對邪無風的感覺,好像在悄然發生變化……
“小姐!那個女人又來了!這次,這次……”
靜兒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着氣說着,臉上的神『色』似乎也不大好。
“怎麼了?”
笛鳶鳶拿了一杯茶,先讓靜兒喝了口,那個女人也不是頭一次來到,但是,靜兒今日的神『色』顯然不對,是出什麼事了嗎?
“那個女人,帶上七八個很兇悍的男人,說,說要見小姐!另外,她那個女兒也來了……”
喝了口茶,靜兒才能靜下心來,完整地說完一句話。
“這次是要看我怎麼被捉呢……”
笛曉若毫無害怕之意,淡淡一笑,就連笛薇薇也來了,這不就明擺着要看戲嗎?這還真難爲了那個女人,花了那麼多的錢去請那些人!
“曉若,她是要來綁你去成親!靜兒,青兒呢?”
若是看到青兒,便知道她一定是來了,這樣她說不定還會害怕而走掉,這樣就不能好好教訓了!
“青兒在廚房煮飯呢!我本來也在廚房的,聽到外面有動靜,便出去了,沒想到纔出去便看見那個陰險的女人和她那女兒想女主人似的坐着,還責罵着,說爲什麼小姐不去接待!”
“嗯,知道了,那你去幫幫青兒吧,鳶鳶也餓了吧,趕走了那些人,我們便吃飯吧!”
“是,那小姐可要小心!”
說完便轉身離開,想想邪王他們也該回來了,而且還有鳶鳶小姐,根本不必擔心那些人『亂』來,便放心地離開,到廚房去準備午飯。
“曉若,就讓她們好好等等,你陪我去化妝吧……”
……
讓二夫人母女在竹屋裡足足等了半個時辰,笛曉若便悠悠出現,只是,笛鳶鳶離她幾步之遠,那對母女還沒來得及見便已破口大罵!
“你這賤丫頭,還真以爲自己是千金小姐,讓我們等了你那麼久?”
本想進內看看那個賤丫頭在幹什麼,可有深怕那山中會有什麼機關,想着還是決定乖乖在這裡等。
“你過來有什麼事?”
笛曉若的語氣極度冰冷,就如往日的雲淡風輕也一概飄散而逝,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話語似劍,直『插』入那對母女的耳中。
走到大廳中主人家的位置坐下,整個過程中,根本沒有看向那對母女一眼。
“你這是什麼態度,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嫡娘!是老爺的夫人,你這是犯了家規!來人,給我打!”
聽言,笛曉若也沒什麼反應,甚至連手都沒有顫一下,看着兩個準備向自己靠過來的高大男人,可是連眉『毛』也沒有皺一下,倒是眼底,籠罩着低怒,聽着那些話也覺得噁心!
“娘,打不得!”
急忙阻止了兩個向着笛曉若走去的兇悍男人,笛薇薇伏在林美嬌的耳邊說着,只是眼中的狠絕卻是沒有絲毫的掩蓋!
看着那張比自己美上百倍的臉,她就很恨,而且她身後還頂着那笛門嫡長女的名諱,而她呢,明明同一個爹生,而她的娘也甚是美豔,相貌卻不及一半!而且,她還只是一個庶女!雖然娘在爹死後也在人前自命爲爹的平妻,可她知道,事實卻不是如此!
但是現在,還不能打她!若打傷了身子,或留上了疤痕,讓李家那邊不滿意,可怎麼辦?
“哼,若不是看在你快要成爲李家媳『婦』的份上,纔不會放過你!”
林美嬌自然沒有了上次的好語氣,這次她可是被李府『逼』得狗急跳牆,若不把人交出去,她的女兒可就要送過去,那一輩子的幸福可就要毀了!
“李家媳『婦』?鳶鳶怎麼也沒聽說過爹爹答應過哪個李家的求親!”
笛鳶鳶慢步走來,同樣是其醜無比的相貌,卻是氣若神閒的態度,眼也沒有朝着林氏母女看一眼,便直接走到笛曉若的身邊,做了下來。
根本沒有料到笛鳶鳶會出現在這裡,林美嬌母女一時也不知做什麼反應纔好!
“原來是鳶鳶也來了,剛剛怎麼也不出來拜見我這個伯孃?”
語氣比剛剛好了些,該是看在丞相千金的份上,不過,眼底卻是盡『露』厭惡與狠絕,沒想到這多了個礙事的人!若之後她到笛仰天那嚼舌根怎麼辦?
不過,事到如今,勢在必行,今日就先搶人,然後讓李府直接拜堂成親,送入洞房,生米煮成熟飯,到時候無論笛仰天這天子腳下第一人也回天乏術!
想到這裡,臉上便再次揚起得意的笑容,到時候,將笛曉若推出去,不竟能抵過李家的威脅與痛失自己女兒,而且還能毀了那賤丫頭的幸福生活,讓她自在生活也這麼多年了,族裡的人都寵着她,無論她要做些什麼,也一一同意,不就是可憐她早年喪父喪母嗎?
可是,她的薇薇甚至連見都還沒有見上父親的一面,她的父親便死了,怎麼那些人也不來可憐可憐?
最後,她背後收着的家產可是多如繁星,怎麼也數不過來!
想到當年,她的夫君,笛霖天戰死沙場不久,那個賤女人便帶着笛曉若到了尼姑庵修行,可數年之後,也死去了,但是無論她怎麼努力,也爭不得笛霖天剩下的財產!
就是分給她的那一份,也不過那賤丫頭的萬分之一!而且作爲笛家的嫡長子,笛霖天自然是繼承了大部分的笛家產業,不僅有着一個將軍名號,笛家產業更是遍佈全國!更何況,那狐狸精可是鳳夜國第一首富的女兒,她的嫁妝便可敵十個城池!那可是一個寶藏!
更何況,在那狐狸精死後,她的爹白深耀疼惜那唯一的外孫女,已將名下財產的三分之一分給了笛曉若那賤丫頭,從那以後,笛曉若便成爲鳳夜國,甚至是天底之下最富有的女人!
可族裡的人與笛仰天說爲了保障那賤丫頭的生活,便將大部分能移動的財產埋在一處極其隱秘的地方,知道的人並不多。
這次得成其事,她便可以『逼』着賤丫頭說出那寶藏的位置,這樣一來,她便是全天底下最富有的女人,她與薇薇的生活就無憂,永遠也不會再有人能欺負着她們!
“拜見?在雲山的日子,我的確每日去拜見伯孃的,而且也還會拜見伯父,兩人安寧合葬一起,做後輩的自然要去拜見。這到底是二夫人的記『性』不好,不記得鳶鳶只有一位伯孃嗎?還真是被伯孃的鬼魂附身?竟讓我來拜見你?”
笛鳶鳶的嘴不饒人,幾句話便氣得林美嬌綠了臉,倒是笛薇薇顯得更深沉些,臉上雖也很恨,卻也只能鼓着氣,忍着不發作,她可是要等大事成,只要將那孽種嫁到李府,她自然受罪,得到了所有的財產,然後慢慢對付笛鳶鳶這個醜女人!
“鳶鳶,你伯父未曾去世的時候,可是提過要升我爲平妻,自然的,姐姐都已死,我便是笛家嫡長子的嫡妻,就是你的伯孃!你這樣可是不敬,對你對二叔,也是不好的,你看這不還有外人在?”
洋洋得意地說着自己心中作了多年的美夢,還不忘朝身後的兇悍男人看了一眼,暗示笛鳶鳶可不要『亂』說話,不然,那些她帶來的人可不會放過她們!
“外人?二夫人還知道那些是外人,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這裡是我姐姐清修,是我伯父伯孃長眠的地方,怎能容你們這些野人來打擾!”
若是外人,她們更像是毫無禮教,到雲山來撒野的野人!這些人就是在伯父還在世的時候便沒有對曉若母女好過,就欺負伯孃心善,總趁着伯父外出打仗,製造些事端來,甚至污衊伯孃在府上藏小白臉!林林種種,雖伯父不喜歡她,可每每陰謀盡『露』的時候,都會一哭二鬧,持着自己曾救過伯父一命而逃脫重責!
好多好多,這些都是聽來了,族裡的人,甚至是記憶深處,那笛鳶鳶的親孃與笛仰天說着曉若的事的時候,說到的,總之,這個林美嬌就是可惡至極!
在伯父伯母死去之後,她便更加囂張,帶着女兒周圍張揚,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伯父的嫡妻,笛家的真正女主人,笛薇薇纔是嫡女,而曉若不過是一個庶女,更有人說成是狐狸精與『奸』夫生下的孽種!
這一切,曉若沒有反擊,但不代表會默默承受,只不過是不在意無關人的想法,她無需顧慮……
但現在是找上門了,她笛鳶鳶自然要好好爲曉若出一口氣!
“你,你真的是越來越放肆了!人來,給我捉起這個野丫頭,綁起來,明日我就帶着去問問二叔,是怎麼教這個女兒的,竟然連這基本的規矩都不懂!”
聽見笛鳶鳶這樣說着,林美嬌就更加氣了,沒想到,自己能被這樣的草包氣成這個樣子,想着只要今天的事成了,什麼笛仰天她根本無須害怕,就是皇帝也要顧忌她這個天下第一富的女人三分!
這時的林美嬌是完全被怒氣衝昏了頭腦,想着的美夢越來越大,笛鳶鳶是實在替她擔心,若美夢破滅,還不知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哼,現在是知道害怕了吧?”
笛薇薇看着一動不動,也再沒有說話的笛鳶鳶,滿是嘲諷,只是她沒有注意到的是,笛鳶鳶的眼眸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害怕……
“你們還站着幹嘛,趕緊給我將她們捉起來!先一同送到李府,這醜女,若李公子也要了,就一起送給他,反正,同時做到丞相的女婿,也是不錯的!”
林美嬌笑容裡充滿陰險,看着那些慢慢向兩人靠近的兇悍大漢,就像看見自己多年的美夢就要馬上實現一般,笑得燦爛,那張扭曲的臉就像真要馬上爛掉一般……
“等等……”
依然坐着的笛曉若,終於再次發話,好美的一個女人,短短兩字,便足以讓那些大漢停下,不知爲何,面對這個出塵的女子,他們便像受了控制一般……
終於反應過來,大漢欲繼續向前走,可笛薇薇的一個手勢卻讓他們停了下來。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時,笛薇薇可是高興極了,這個女人還在裝着淡定,但內心可是害怕極了吧?即使笛鳶鳶也在又怎樣,到時候,根本輪不到一個醜女草包說話!
“我想知道,現在你們在這裡吵鬧着,到底要幹什麼?”
聽着笛曉若這麼一說,笛鳶鳶一笑,蠢人就是蠢人,才一來到便被她幾句話氣得團團轉,連目的都沒有趾高氣揚地說一遍,便直接要“打包”走人?人蠢可真的是沒『藥』醫啊!
“哼,這……你還不知道,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夫君是全個鳳都都知曉的李兆,那個成天在煙花柳巷穿梭的敗家子!你嫁過去,可是要當第十二個妾侍,娘這樣說,對不對呢?是第十二個還是第十三個?”
笛薇薇還得意地對着林美嬌一笑,心想着笛曉若以後的生活,她就別提有多愉快!
“是第十二個沒錯,不過,前面已有一個正妻,兩個平妻,還有三個姨娘,最後纔是十二個妾侍,不過,因爲李家敗落,現在那十二個妾侍中已有三個被折磨而死,姨娘中已有一個逃回家裡,暫時就是與那多少個女人分享一個丈夫呢?”
林美嬌接着女兒的話說着,臉上狠毒完形畢『露』,讓人噁心!
“蠢貨!一加二加三加十二再減四,這樣的算術問題也不會啊!二夫人,你家女兒笛薇薇是名義上排行第十八,實際上是排行地十四,懂嗎?不過這也只是暫時呢,等你女兒嫁過去,賠上嫁妝,讓李家少爺又有了錢,再找幾位美人回來,說不定還會過你女兒的名分,怎麼說,你女兒長得也實在平凡了些,不過就比我這醜女稍稍好看一些!我說得這般明瞭,還需要我這個出了名的草包給你們深入解釋一下?”
聽言,笛曉若也會心一笑,這鳶鳶,總是這般毒舌,不過,那些話可是好聽得很!
“你……!來人,給我掌嘴,掌到她說不出話爲止!”
林美嬌這次是差點沒被氣死,大聲吆喝着,也因說話聲太大,牽扯到心中的血脈,便捂住心,讓氣稍稍順些……
“誰敢!”
此話一出,彪形大漢紛紛停住,因爲這話語實在冷得懾人!
只見竹屋門外,慢慢走來一個長相無比俊豔的男人,高大傲岸的身影,邪魅如妖孽般的絕美長相,身上散發着冰冷氣息,還有那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皇者氣勢,足以讓這些大漢見了也不禁生懼……
“這是……”
顯然,林美嬌母女根本不知道此刻出現在她們面前的到底是何人,但是那堪稱完美的容貌,還有那冷俊的氣勢,足以讓母女倆爲之神魂顛倒!
“不知公子是何人,爲何走進這小小竹屋?”
此刻的笛薇薇完全被邪無風的曠世俊容所征服,當做自己是竹屋的女主人,向着這位突然闖入的翩翩公子柔聲問道。
表情嬌柔,聲音嬌媚,簡直就明擺着要將邪無風的魂魄給勾引而已一般,只是某人卻根本沒有領情,直接越過那對母女,掃開那些大漢,直接站到了鳶鳶的面前,緊張地問道。
“鳶鳶,他們沒碰着你吧?若是他們碰了你一絲頭髮,我便剁了他們的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無比認真,沒有絲毫的造假,恐怕這時只要笛鳶鳶說出一句,他們碰了我,那七人一共十四隻手便會馬上齊刷刷落地一般。
邪無風走了進來,那些人才發現,原來這個男人的身後還跟着兩個長相俊美的高大男人,該是跟班什麼的,但同樣的,這兩人也有着懾人的氣場,若稍稍不對,便會馬上斷氣。
“不知公子到此處所爲何事?”
看見自己看中的男人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嬌媚,無視着自己,轉而想着那個奇醜無比的女人走去,笛薇薇的心頓時恨怒,爲什麼笛鳶鳶竟會認識這個男人,這個天下第一的美男子,竟然這般關心笛鳶鳶那賤丫頭?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倘若他看中的是笛曉若,那點還稍稍說得過去,畢竟笛曉若也算個美人!
但笛鳶鳶呢?她算什麼?難道那男人的眼睛是瞎的?還是,他忌諱着笛鳶鳶那當丞相的爹爹,被笛鳶鳶威『逼』這樣做的呢?
笛薇薇展開無限的遐想,只是沒有一件是符合現實的……
笛薇薇並無死心,慢慢向着邪無風靠去,想要靠近這個男人,好讓這個男人真正看到自己的美豔之容,愛上自己!這個男人,她可看中了!
“你不必着急,他們沒對我怎樣,倒是你,柴火都撿回來了?拿到廚房了嗎?”
對着這個要留在這裡白吃白住的邪無風,笛鳶鳶是很不客氣,該用便用個盡透!好讓他知難而退!
“撿好了,已經放到廚房那裡,鳶鳶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邪無風輕輕揚起一抹笑容,笑得甚是好看,足以讓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笛鳶鳶與笛曉若都爲之動容,怎麼會有這般好看的男人?
看到這裡,笛薇薇便更加堅定自己要得到那個男人的心,這樣的男人若陪伴在自己的身邊,走在大街上,必定衆人羨慕!
聽着,便知道,那位公子必定是爲了家由而要攀上丞相的千金,即使笛鳶鳶再醜,他也要忍耐!
這時,笛薇薇倒覺得自己可以解救這位公子,今日事一成,她便家財萬貫,定能幫到那位公子,相信,那位公子定會選她這個有着美豔之容的千金小姐,也不必再去討好笛鳶鳶那醜女人!
“那樣的話,冷凌塵,不如你到廚房去,讓青兒那一隻你們撿回來的柴火讓我看看,夠不夠粗壯!”
笛鳶鳶的話可是話中有話,那些白癡般愚蠢的人自然是沒有聽出,但邪無風三人與笛曉若倒是聽得清清楚楚。
“是,王妃!”
冷凌塵馬上領命,便轉身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什麼……王妃?薇薇,我剛剛有沒有聽錯?”
林美嬌聽着剛剛那位英俊的年輕人對着笛鳶鳶恭敬地說着,她有些錯愕,什麼王妃?爲什麼那個男人會稱呼笛鳶鳶爲王妃?
“沒……笛鳶鳶,那位公子到底是你的什麼人,你怎麼能未經你父親的同意便與男人勾搭在一起?”
笛薇薇不忿地說着,眼中不屑中更帶着暗恨與想置她於死命的狠絕!心裡暗自打着盤算,只要除去笛鳶鳶,這個男人便會是她的!
由於之前一直被李府『逼』親的事所煩着,所以林美嬌母女最近也沒有聽到外面有什麼風聲,自然是不是知道邪王選親的事,更不可能知道邪王選了笛鳶鳶爲邪王妃。
“人來,你們還停在這裡幹嘛,還不快將笛鳶鳶與笛曉若給我綁起來!公子,那是我們的家事,還請你不要管,不然讓丞相見笑了,對你也可不好!”
林美嬌如自己的女兒的心思一般,以爲邪無風是爲了攀上丞相才故意接近笛鳶鳶的……
那些大漢才走出了一步,有的甚至是準備邁出第二步的時候,便被一陣旋風,一掃倒地,景熵纔出手,才半招不過,該倒下的,便應聲而倒,沒有直接暈過去,可疼痛足以讓他們怎麼也站不起來!
到林美嬌母女回過神來的時候,那些人便已經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景熵根本想沒動過一般,繼續安然地站在了邪無風的身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要知道,跟李府作對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仗着李府認識黑道中人,以爲這樣便能嚇唬笛鳶鳶那些人,真不知道,爲什麼笛鳶鳶的身邊竟然會有這般厲害的人物,既然才一瞬間,便足以讓這些兇悍的大漢紛紛倒地!
“景熵,等等,這對惡毒的母女,我要親自教訓!”
說着便拿出『藥』粉,剛好,就在這個時候,青兒拿着一根粗大的柴火走了出來。
“小姐,給!”
不用說也知道小姐要這柴火來幹什麼!
“嗯……”
說着,便直接把『藥』粉撒在柴火上,捉着一頭,便向着林美嬌母女走去。
“你……你想幹什麼?啊!”
“啊……你……你這醜女人,幹嘛打我!”
拿着撒了『藥』粉的柴火,滿屋子地追着林美嬌母女打着,狠狠地打着,似乎欲幫着曉若在加諸在她身上的痛苦一一在這對惡毒的母女身上討回來!
“我讓你欺負我姐!害死了伯孃,現在還想來害我姐!我讓你躲!今日我不親手打得你們這對惡毒的母女落花流水,我就不姓笛!”
笛鳶鳶似乎很喜歡着追着打人的樂趣,滿屋子的尖叫聲盡出自與那對母女,笛鳶鳶這個外人,聽着那林美嬌母女所做的惡事她都覺得絕對不能原諒,更何況是曉若這當事人呢!
這次她可要讓那些人好好長長記『性』,好讓她們認清楚,現在笛家到底誰當家,當年的事,還有這些年的委屈,曉若不說出來,不代表可以隨意抹去,現在她便帶着曉若的恨,在那母女的身上收點利息!這也算是輕的,若以後她們還要打什麼壞主意,得到的後果便只會更加嚴重!
“你這個死丫頭,啊!我不會放過你!啊!”
林美嬌厲眼看向笛鳶鳶,想要直接衝過去,不讓笛鳶鳶打到,但無奈,無論如何逃,笛鳶鳶還是非常公平地一鞭打在她的身上,一鞭打在她女兒的身上……
“救命!你們這些人是幹什麼的!別打!啊……給我捉住這個死女人!”
這個女人的身手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利索?既然不能躲得了,便只有讓那些她們帶來的人做事,可是,他們爲什麼動也沒有動一下!
林美嬌母女不停地嘶喊,可是帶來的那些彪形大漢卻絲毫沒有動容,這時可是自身難保,誰還想要救那對母女,收錢做事,可也要保命爲上啊!
纔剛剛站起身來,他們可是看着景熵也害怕,根本就是想直接逃離,奈何腳也不能移動,只能定定地站着,看着林美嬌母女,再看看笛鳶鳶那一身利索的動作,還有臉上根本就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們便更加不敢妄動!
尖叫依然不斷,景熵和冷凌塵都守住了出入口,那對母女便只能在屋裡跳來跳去,足足承受了笛鳶鳶不下百棍,笛鳶鳶才肯停下來……
這時的兩人早已疼得走不動,也爬不起,在那哭鬧着……
此刻的笛鳶鳶已經打得有些無力,不過不難從她臉上揚起的勝利笑容看到,她此時的心情可是極好!
“你們,將她們擡走!”
見笛鳶鳶已經發泄完畢,冷凌塵便直接吩咐了那些大漢將那對母女擡走……
林美嬌母女被疼痛『迷』了所有,直覺自己的身子開始僵硬,一身狼狽,任由拉些人拉着就走,而那些大漢,聽着冷凌塵的話,便馬上拉着那對母女就要離開,剛剛難以移動的腳在聽到那句話後馬上便能動了起來!
“呵呵,小姐,這場戲真好看呢!”
青兒拍手叫好,若不是怕礙着小姐打人,她還想要幫着忙打一頓!這對母女的惡行可是不知道多到哪裡去!
這場好戲,笛曉若也覺得很是好看,看着這些,也看看鳶鳶那滿臉舒氣的樣子,笛曉若也滿臉輕笑……
看着剛剛運動完的鳶鳶,還細心地走過去爲她擦汗,這一幕倒像是姐姐幫着玩到大汗滿頭的妹妹溫柔地擦着汗的情景,邪無風雖覺得無不妥,只是,卻好像被忽視了一般,便發聲,以換回鳶鳶的注意。
“鳶鳶剛剛下的是什麼『藥』?”
“讓她們儘快成其好事的『藥』,沒看見她們剛剛離開的時候身子已經開始僵硬了嗎?接下來,她們可是會三天三夜動彈不了,到她們動彈的了的時候,笛薇薇便已是李兆的第十二個妾侍了!”
笛鳶鳶看着十分滿意這個效果,笑意滿布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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