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扶起的媚妃用芊芊玉手撫了撫自己生疼的臉,不時還感到鼻子中一股熱流流出,頓時摸到鼻子處,流鼻血了!
這時她更加氣惱,本想着要好好在邪王面前表演一番,但現在的她可是出盡洋相!而這一切,都是拜笛鳶鳶這賤女人所賜!
見此現狀,婭玎國皇帝即可接過身旁宮女所遞來的巾子給媚妃拭擦着,這兩個人,就這樣站在大殿中央都忘記了回到座位上,大家都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怎樣,就連這位媚妃的親爹,北月國的皇帝也甚覺丟臉!
“不知,邪王與邪王妃還喜歡皇后親自爲你們挑選的賀禮嗎?”
北月皇帝爲了打破僵局,也爲了分散衆人的注意力,微笑中帶着恭敬的意味向笛鳶鳶他們問道,只見那話語間無不是畏意,不難看出,這位皇帝還是挺害怕魅國的……
“喜歡……謝過北月皇帝與皇后的一番心意了……”
邪無風沒有要回答的意思,笛鳶鳶也沒有起身行禮,只是淡淡道了句喜歡,不過,笛鳶鳶就連人家送的是什麼,都沒有看過。
“邪王妃不僅是有着天仙般的美貌,而且更是懂禮節守規矩的,一看就知道,是笛丞相教的好!”
北月皇后朗朗的聲音傳來,似乎樂意的很,對笛鳶鳶可是真心讚歎!雖也看得出笛鳶鳶並不是真心禮待,不過好歹也是爲她出了一口氣,所以她自然是高興!
更加在暗示着,媚妃那沒教養的,不過就是她爹她娘教不好!無疑也有訓斥北月皇帝的意味在裡面,這大殿之上,只要稍稍有心聽她說話的人,都自然會聽出來,自然,北月皇帝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是,誰也看出,北月皇后是故意說出這句話的!
“北月皇后見笑了……鳶鳶人少不更事,也請不要見怪纔好……”
笛仰天自然是禮儀在前地說着,倒也真心認爲自己的女兒有多不好,而且,此時,他稱的是笛鳶鳶的名字,自然也是謙虛的迴應。
“笛丞相教得一個好女兒,那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看,這纔是邪王妃的福氣,可不是人人都能得來的!”
北月皇后話裡有話,所指何人,場上恐怕除了那個依然緊張兮兮的婭玎國昏君沒有聽出來之外,大家都聽出來了。
誰也知道北月皇后纔是北月國的真正繼承人,她纔是真真正正姓北月!不過北月先帝只得一女,無兒,便直接將皇位傳給女婿,也就是現在的北月皇帝,自然北月皇帝與其他女人所生下的兒女都無資格成爲王子公主,那位媚妃更是北月皇帝與一個歌姬所生,甚至連個封號也沒有,外面雖也稱爲公主,可誰也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孽種,不然又怎會被當做貢品進貢婭玎國!
“鳶鳶自小就乖巧懂事,這點,大家都知曉,本宮也相信,他們小兩口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大家都知道,笛鳶鳶將鳳夜國的皇后尹玥視爲姨娘!尹玥這般開口說話,自然是不想再聽着北月皇后藉着笛鳶鳶來攻擊媚妃,不過,自然沒有維護媚妃的意思,不過是不想聽見這些人拿着笛鳶鳶和這樣的女人比較罷了。
“鳳皇后放心,風兒一定會對鳶鳶好的,朕在這裡向你和親家老爺保證,若風兒他日有欺負鳶鳶的,真會親自動手教訓!”
邪帝發話,更口口聲聲將笛仰天成爲親家老爺,那是何等的尊稱,其他三國的人見此也後悔不已,早知道就覓選美女甚至是自己的女兒給邪王送來,那現在他們也就能與魅國交好,甚至是當上邪帝的親家!
古肖國皇帝古勒更是後悔爲什麼沒有一早說出自己妹妹當年的預言,好讓邪帝直接將事成了,畢竟當時還沒有一個笛鳶鳶!
這次妹妹跟來,說是要除去笛鳶鳶,好讓自己成爲邪王的女人,只怕這事也有難度,畢竟要除去笛鳶鳶已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這不知還有多少的女人覬覦着邪王……
不過,古勒自然希望這事能成,畢竟若能成,他也能想法將笛鳶鳶納爲妃!
這些人,想着貴想着,當事人卻是若無其事地美美地吃着桌上的菜餚,邪無風還不時湊到笛鳶鳶的面前,直接將笛鳶鳶將要放進嘴中的食物含在自己的嘴裡。
歌舞聲依然未停,大家表面上是相談融洽,實則是各懷鬼胎,不過喜宴依然在順利進行,但是,笛鳶鳶也實在坐不想去,便跟邪無風說要出去走走,很快回來。
自然,邪無風是想要跟着去,可笛鳶鳶說,一對親人都出去了不好,於是就將邪無風獨自留在殿上自己一個人就出去了……
正殿後面有一個花園,花園很大,有一個大水池,裡面的水很深,笛鳶鳶是當作吃飽了出去散步,水池邊上有幾塊圓石,笛鳶鳶二話不說就走到那邊去坐下,涼風習習,不過樂再舒服,她知道,不久之後會有人跟出來,那人不會是邪無風,但那是誰,就不得而知了,不過,最有可能的會是鳳翎絕,或者是古莉,也可能是邪盈盈,甚至是那位準備要報仇的媚妃……
“笛鳶鳶,你好大的膽子,剛剛居然讓本宮出盡洋相!”
聲音不再嬌媚,反而有些尖銳,語氣中是帶着直直的恨意。
果然,笛鳶鳶心想着,她本想出來透透氣,但這媚妃又一次迫不及待地送上門,她該是生氣,還是好笑?
“好歹本宮也是邪王妃,你算什麼?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的?本宮從來無心害你,不過是你自己咎由自取……”
看着她身上的薄布,笛鳶鳶心裡直接給她一個服字,水池中的水都被吹得浮浮流動,樹上的樹葉都被吹的颯颯聲響……
“你……你少得意,即使你再漂亮,不過也是一個不懂風情的女人,邪王會喜歡你多久?男人都是這樣,新鮮勁一過,你可就什麼都不是!”
媚妃得意地說着,似乎在暗讚自己有取悅男人的本事,而同時在取笑笛鳶鳶沒那半點本事。
“即使真如你所言,本宮的事,你也管不着吧?”
笛鳶鳶依然坐在圓石之上,毫不緊張,也好像對媚妃剛剛說的事毫不在意,這樣從容淡定的表情倒是讓媚妃生氣不已!因爲從來沒有女人能在她面前如此淡定,甚至連一絲害怕她會將自己的男人搶去的神色都沒有!
“就是一個花瓶有什麼用,你就好好看着,本宮是怎樣將你的男人奪去!”
“該叫你一聲媚妃娘娘吧?”
突然轉變話題,笛鳶鳶一臉輕笑,似乎根本沒有被這位媚妃的氣焰給嚇到,眼神依然氣定神閒,就這樣定定地看着她,好似看透一切。
“你想說什麼……?”
不過是個有身材沒有頭腦的女人,自然不會明白笛鳶鳶話中含義。
“媚妃娘娘,既然你都是娘娘了,你還覬覦着別人的男人,還真是新奇的想法,本宮是想知道,你到底將婭玎國君當作怎麼看了?”
“哼,你以爲本宮跟你這些普通女人一樣?誓死跟隨一個男人?若不是當年本宮被逼得走投無路,答應作爲和親的對象嫁給那昏君,還要事事對他討好,本宮又怎能繼續生存在這世上!邪王這麼一個好男人,世上難求,能做他身邊的女人,那是怎樣一眼樂事,難道本宮還會稀罕那個臭男人,一身肥肉,不知道已經將本宮噁心到什麼程度了!”
笛鳶鳶不過一句話,媚妃便將心裡一直以來的悲與恨一訴而盡,只是她說得正激動,笛鳶鳶也似乎在留心地聽着,但她根本沒有想到,身後已有誰站着……
“但你別忘了,你已是殘花敗柳,你以爲,我家相公,會稀罕?”
笛鳶鳶說話從來喜歡直接戳中要點,她倒要看看,這女人到底有何等的自信……
“殘花敗柳?本宮到那昏君跟前的時候,不也一樣已是殘花敗柳,兩三句話就能將他哄過去了!”
“哦?你還有這樣的本事?”
笛鳶鳶裝作一臉的不相信,只不過是一步一步引誘她將一切說出,這種人儘可夫的女人,早就該有人收拾,不過那昏君被美色矇蔽了雙眼,什麼都看不到,就連原先那真正能母儀天下的皇后也被打入冷宮,現在也算是做回好人,好好讓這昏君看清楚,這女人的真正面目!
“以本宮的能力,會有多少的男人拜倒在本宮的石榴裙下,不過是跟那昏君哭訴着,說以前少不更事到山上去玩,被貼身保護的侍衛貪圖美色所玷污,後來是親手將那侍衛殺死以泄心頭之恨,他就相信得十足,還說若本宮沒有將那人殺了,他一定會替本宮好好報仇!哈哈!那不過是人頭豬腦的笨蛋,人家說什麼,他就信什麼!不過是嬌媚一點說話,將聲音放低一點,誰都不能逃脫本宮的誘惑,那自然,邪王也不會是例外……你就好好看着……”
“好好看着……看着你怎樣去勾搭男人嗎?你這個賤女人,枉朕那麼疼愛你!爲了你,不惜將皇后趕入冷宮,任由她自生自滅!你這個賤女人!”
聽着,那位昏君已覺得聽不下去,便快步走到媚妃的身後,右手用力將都沒來得及反應的身子扭轉過來,左手一甩就是一巴掌!
“啊!……皇上,不是這樣的!你聽臣妾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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