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中摻雜了很多製毒之人自己研製出來的毒藥,一時之間,我也難以徹底擦出,更別說是找到解藥,不過,王妃放心,半個月裡面,我一定能配置出解藥來!”
景熵信心滿滿的樣子讓笛鳶鳶也安心了不少,只是半個月……姨娘不過幾天就已經這個樣子,半個月恐怕熬不住!
“但是,皇后的樣子,半個月是太長了!”
白雪也把完脈,眼底似乎摻雜了一些別人看不清的底蘊,只是淡淡地提出意見,但她知道,只要景熵這樣說出來了,就一定會有辦法解決!
“要在這半個月裡保住皇后的性命,只有一個辦法!”
景熵沒有直接說出辦法是什麼,而是直接看向自己的主子,邪無風!
“怎麼了?到底是什麼辦法?”
笛鳶鳶着急,爲什麼景熵有辦法卻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看向邪無風?那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邪無風身上有解藥?
“王爺的血能解百毒!只是這種毒由不下三百種毒藥調配而成,王爺的血也只能暫緩毒在皇后體內繼續流竄,而不能直接解毒。”
景熵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中略帶擔憂,他知道,即使這麼說,但自家王爺要拿自己的血去救人也已經會成事實,即使王妃會知道這是危害到王爺的身體,即使王妃也不願意,但王爺爲了王妃也只會這麼做!
聽見景熵的話,笛鳶鳶突然想起,邪無風的確說過,他百毒不侵,而且他的血更能解百毒!那麼是不是用邪無風的血,就能爲姨娘續命?那要用多少?會不會對邪無風的身體造成危害?
這一系列的問題在笛鳶鳶的腦海中漂浮而過,這寫都要想清楚,看景熵猶豫的樣子,也許是真的會對邪無風有什麼不好的呢!
“會有什麼對相公的身體造成危害的嗎?”
笛鳶鳶關切地問道,這些都要了解的清清楚楚才能行事!
“因爲王爺體內的血常年與毒混淆在一起,所以他的體內的血是比常人少的,但這不影響身體的本身狀況,可是若要讓血流出來,這就可能有一定的影響!”
自家主子的身體狀況他不能不顧,上次受傷流了那些血已經虛耗了王爺的一定內力去支撐住,讓他看上去跟平常別無異樣,可如今,王爺若還要在他研製出解藥之前用自己的鮮血爲皇后續命,他只怕王爺再好的身子也支持不住!
“你還受了傷,那他現在的身體是不是不適合……?”
姨娘,她不能不救,但是既然景熵這樣說了,就一定會有他的擔憂!
“鳶鳶,沒事,不就是一點血!”
知道鳶鳶的擔心,也看得出鳶鳶的的爲難,一邊是他,一邊是她的姨娘,所以邪無風便直接發話,雖不是爲了救皇后,卻是爲了鳶鳶,他不想再看到鳶鳶這個眉頭緊皺,滿臉擔憂的樣子……
“真的不會有問題嗎?景熵,會不會有問題?”
擔憂地看了邪無風一眼,看見他肯定地點了點頭,但笛鳶鳶似乎還沒有確定,便轉向景熵,只見景熵也點了點頭。
“王妃,王爺對自己的身體也十分了解,他不會說沒有把握的話!”
話雖這樣說着,但景熵知道,王爺要爲這句話付出多大的代價,只是這一切,王爺都甘願一個人默默承受,而這一切,爲得也只有一個人,就是王妃!
而此刻的鳳翎絕看向邪無風的神情除了感激,別無其他,他也知道,邪無風此刻的答應不過是因爲鳶鳶……
“如果真的沒有問題,那景熵,下一步要怎麼做?”
笛鳶鳶即使這麼說,可是她知道,景熵依然這樣提出來,那必定會有問題,但是姨娘已經是危在旦夕,既然邪無風說了沒有問題,就應該相信,現在也只能是兩者取其輕了!
“王爺,直接讓你的血給皇后娘娘喝下就可以了……”
笛鳶鳶一臉心疼地看着邪無風拿起景熵遞過來的刀子,然後利索地在自己的手上割了一刀,將血一滴一滴滴到皇后的口中,而此刻的皇后已經因爲剛剛景熵的施針而進入了昏迷的狀態……
所有人都屏息着,似乎都在靜待着看皇后的變化,果然,在邪無風的血滴下之後,皇后的臉色明顯比之前好了些,由黑轉灰的臉色也讓人看着安心了些……
“鳶鳶,不過是一點血,沒事的……”
滴下了十滴血,景熵便迅速幫邪無風止了血,笛鳶鳶看見姨娘的臉色好了點,便急忙拿起邪無風已經包紮好的手仔細端看着,生怕他還會滴出血來一樣。
看着邪無風霎時間又蒼白的俊臉,她終於明白爲什麼之前他受傷的時候,總不喜歡她細細地盯着他的臉看,不過才十滴血,就這個樣子,那若這十五天連續下來,他的身體會不會撐不住?
“小姐,你們還是先出去吧,讓皇后好好休息,我留下來照顧皇后娘娘就可以了,景熵你快點回去好好研製解藥……”
“哦,好的!”
白雪的這一句話,別人聽來似乎沒有什麼,但不知道爲何,景熵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卻是臉紅起來,這句話總讓他有一種感覺,就如妻子在吩咐一個丈夫去做些什麼的樣子……
看見景熵臉紅,原本臉上沒有人任何感情的白雪卻是突然臉紅起來,似乎想到的都與景熵是一塊去了!
而在一旁看着兩人細微變化的笛鳶鳶,還是微微笑了一下,也許,他們之間還能萌生一段怎樣的美好情緣。
走出皇后的寢殿,便南鶯便急忙地跑過來,似乎眼神中滿滿的擔憂是絲毫不假,雖然對皇后也不過是很小很小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但她可是她心上人的母后,是自己好友的姨娘,她怎麼能不擔心,剛剛絕王在等待邪王一行人來的時候她試圖過去安慰,可絕王根本沒有理會,她也只好默默在那裡一個人坐着……
那兩位王妃是走過來對她的情況打聽了一番,畢竟還是笛鳶鳶這位邪王妃帶來的人,她們又怎會不好奇!
“皇后娘娘沒什麼吧?需要的話,我也可以幫忙的!”
南鶯這句話的意思不過是純粹想要幫忙,並沒有要炫耀自己有多了不起的意思,至於別人聽成是怎麼樣子的,她可沒空去搭理……
“鶯鶯,姨娘她沒事,很快就會好的,景熵已經想到治病的方法!”
笛鳶鳶的這句話不止是要說給南鶯聽,而且更要是想要通過在這裡的人的嘴將這個消息傳出去,好讓下毒的人知道,看看她的下一步又會有什麼動作!
“那就好,這樣我就安心了……”
聽到笛鳶鳶這樣說,南鶯自然是一萬個放心,別說是鳳翎絕的母后,就是溫柔嫺淑的皇后可是鳳夜國母儀天下之人,若有什麼事,可是讓舉國的人都會覺得痛惜的事!
“景熵,你先幫我送鶯鶯回去吧,如果有什麼藥材需要的,除了皇宮,我想鶯鶯也能幫得到你……”
南家的商業遍佈全國,要找些什麼藥材,也是一件簡單的事……
“是……”
“那鳶鳶,我先回去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隨時找我!”
聽見笛鳶鳶的話,南鶯也沒有多少失望,怕鳶鳶要留在宮中是有更重要的事要辦,她也不好打擾,只希望皇后娘娘能夠早日病癒,現在她唯一想的也只有這個。
再深情地看了鳳翎絕一眼,南鶯便跟着景熵離開,笛鳶鳶在絕王身邊說了幾句,這對邪王夫婦與絕王便走出了鳳棲宮外的花園,那些王爺雖感到好奇,不過當知道自己的母后有救,他們也安心了許多。
當中的鳳翎薰雖然也不想看見笛鳶鳶與他的四哥待一起,不過也明白他們此刻一定有重要的事要說,他就沒有多做打擾……
“絕,這件事上,你知道多少?”
相信姨娘該說的也跟他說了,而他也肯定有去查些什麼,那麼她想先聽聽他的想法!
聽見笛鳶鳶那樣的稱呼,鳳翎絕的心是頓時軟化了些,原本應擔憂而緊皺着的劍眉也鬆開了些……
而邪無風聽見那麼的一聲,臉上自然不會好看到哪裡去,不過倒也沒有多少介意……
“母后跟你說的,我都知道,而父皇,他絕對是被那個女人個迷住,下了什麼迷藥,這個我還沒有查到,只是我知道,若貿然行動,只怕父皇的生命會有危險,所以我才一直沒有行動,而且,那個女人與她的同黨應該會有所有的解藥,我害怕,若打草驚蛇,會讓她直接將解藥給毀了!”
“那個洛貴妃,你見過嗎?”
“見過,是一個年約二十的女人……”
聽王兄他們談起,那個男人算是那種嬌媚的女人,聽王嫂們說起,那個女人就是天生一副妖精相,他不會判斷這些,只覺得,這個女人長得就是妖媚了些!
“不如,我們去拜見拜見那位洛貴妃?”
聽見鳳翎絕的話,笛鳶鳶不知是該好笑還是怎樣,就只能說年齡,其餘什麼特徵都沒有,說到底,他對女人還是不會品頭論足的,那不如她親自去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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