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笛鳶鳶三人都轉過身準備走出去的時候,皇上細小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來,原本對皇上失望透頂的鳳翎絕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似乎點燃了點點的希望,即使中了迷藥,他的心還是有母后的存在,哪怕一點,也是有的,也未至於將他之前心中父皇痛愛母后的形象給完全覆滅!
笛鳶鳶聽到身後有些動作,似乎是洛敏嫣想要說些什麼,只是很快便被皇上給阻止,也許皇上內心深處也是有些掙扎的吧……
而鳳翎絕,只是微微地點了點頭,便跨步離開,沒有再繼續留在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一步。
……
走出了鳳洛宮,鳳翎絕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緊皺的劍眉深處略透着擔憂,笛鳶鳶看着這樣的鳳翎絕,也很不是滋味!
“絕,看來皇上也中毒不淺……”
走出了鳳洛宮,笛鳶鳶才默默出聲,雖然皇上也實在不值得幫,纔不過中了迷藥就成這個樣子,但畢竟他還是鳳夜國的一國之君,絕王的父皇,她姨娘的丈夫,而內心深處,若能給他選擇,他也不會希望自己成這個樣子,所以,無論如何也要儘快想到辦法,將皇上跟姨娘的毒給解了!尤其是姨娘的,那已經到了不可再拖的地步!
“那我們下一步該怎麼做?”
能製出那樣的毒的人一定不會簡單,鳳翎絕知道鳶鳶想法是特別多,一時之間想不過來的他便選擇徵求她的意見……
“讓景熵將姨娘的解藥先研製出來,皇上的毒比較輕,也許白雪能夠解的開,絕,你試着派人出去找一下毒王,也許他還能幫到什麼忙!”
笛鳶鳶將聲音壓得很低,就只有身邊的邪無風跟鳳翎絕能夠聽得到,這是以防隔牆有耳,很明顯,剛剛那個囂張的宮女是已經跟得夠近,甚至連腳步聲都聽得清清楚楚!
“絕,我們先回去了,幫我告訴姨娘,說我明日再來看她……”
看了一眼身旁的邪無風,笛鳶鳶此刻只想讓他儘快坐下啦!那臉色可不是一般的蒼白,笛鳶鳶知道他已經是在極力忍耐,只可惜他那白得有點不正常的臉色已經很明顯告訴他人他的不適!
“好……小心點!還有今天,謝謝邪王了!”
這句小心,是提醒他們回去之後要萬事小心,那些人在暗,也不知她們下一步會做些什麼!
“嗯……”
……
馬車內,笛鳶鳶依偎在邪無風的懷中,擡頭看着邪無風沒有幾分血色的臉,擔心地問道……
“相公,你失血之後到底會有什麼反應的?”
上次受傷,他還與她纏綿一天一夜,只是在她睡着的時候,是依稀感到身邊的人是離開了一下,但那時她沒有多注意,現在想想看的確有些不妥……
“就現在這個樣子……”
邪無風淡淡地說着,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停留太久……
“纔不是!你不要騙我!”
聽見邪無風那句絲毫不緊張的話,笛鳶鳶一個坐起,白皙的玉手順勢捧着邪無風的臉,兩人間的距離不到兩釐米,兩雙明亮的眼眸對看着,笛鳶鳶似乎想要在裡面讀懂些什麼。
“鳶鳶,你就真覺得你相公的身子骨是那麼弱?流幾滴血都會有個什麼異樣?”
“不是!只是我覺得,夫妻之間不應該有什麼隱瞞的,你爲了不讓我擔心而不說出來,這樣我只會更加擔心!”
聽着邪無風的問題,笛鳶鳶坦誠回答,她家相公沒錯是百毒不侵,更是武功高強,身體還是健康強壯根本不必她擔心,但是若這是他的缺陷,她就要知道得清清楚楚!
“那好,回去我再告訴你……”
看着笛鳶鳶那真摯堅定的表情,邪無風決定不再隱瞞,原本是不想讓鳶鳶擔心,但若這樣會讓她更加擔心的話,他寧願照直說出來!
“好!”
聽着邪無風的這句話,笛鳶鳶似乎稍稍放下心來,回去之後,邪無風就會告訴她,這時她才放鬆下來,再次以爲在邪無風的懷裡……
……
回到清心齋,笛鳶鳶就靜靜地坐在牀上,看着邪無風,等待着他兌現若言。只見邪無風也坐在牀邊,慢慢地脫着自己的衣服,笛鳶鳶不解,這是什麼一個情況?
“你想幹什麼?”
看着邪無風越脫越清涼,笛鳶鳶不甚奇怪,身體不經意地往旁邊挪了一步,雙手成交叉狀護到胸前,就像一個害怕眼前的男人要對自己做些什麼不軌動作的小姑娘一般……
“鳶鳶在擔心什麼?”
邪無風不解,他脫衣服根本沒有任何意圖,不過是想跟她說的時候能更加清晰一點,沒想到鳶鳶卻是誤會了!而且,就是誤會,那又怎樣,爲什麼看見他這樣就如看見豺狼一般?他就是想對她做些什麼也很平常啊!他們可是夫妻!
“我只是害怕你身體不好了還想對我做些什麼!”
知道邪無風因爲自己的動作生氣,笛鳶鳶只好一邊柔聲說着,一邊靠向邪無風,幫他脫着衣服,也許他是有些什麼想讓她看到吧……
“這是什麼?”
只是,還沒有等邪無風回答一句話,她眼角的餘光便看到邪無風后背那些斑斑點點的淤青,笛鳶鳶的第一感覺是他會不會中毒,會不會是洛敏嫣下了什麼手腳!只是專心一想,邪無風百毒不侵而且對方對他用毒,即使她察覺不出來,他自己也會察覺出來!所以是直接否決了這個想法,那麼就要是他要脫下衣服的原因!他是想給她看這個!
“這就是我想給你看的,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知道,自己的後背不僅是斑斑點點的淤青,更是在有血管的地方會凸起來,那原本平滑的肌膚變得有些恐怖的樣子!
“沒有,只是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去讓景熵來!”
怪不得之前邪無風一直沒有讓她看見他的背,只是爲什麼變成這個樣子?
說完,笛鳶鳶是即刻便往着門口跑去,只是還沒有走幾步,便被邪無風拉了回來!
“鳶鳶,沒事的,我很快就好,景熵說這是血氣不足,讓體內本身積聚的毒有亂串的跡象,用內力就能壓制下去……”
最見不得就是鳶鳶那麼擔心的樣子,他不敢再說下去,要將這些毒壓制下去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若內力運用不當隨時會走火入魔!
“不,我聽毒王說過,有一種人百毒不侵,但是他體內積聚了一定的毒,若毒沒有被控制住在體內亂串,要想用內力壓制,那個人一不小心就會走火入魔!你會死的!會有其他方法的,我去問問景熵!”
說完,笛鳶鳶就掙脫了邪無風的雙手,然後跑出了房間,邪無風知道這是瞞不住鳶鳶,便讓她走了,不過走到門邊,笛鳶鳶猛地一回頭便開口說道……
“不許用內力將毒逼回去!”
說完就這樣定定地看着邪無風,直到邪無風點頭,笛鳶鳶才安心地跑了出去……
過了大概一刻鐘,笛鳶鳶便回來,手中是拿着一瓶藥酒,臉有些紅彤彤的,邪無風以爲這是因爲笛鳶鳶跑得太快的緣故,於是便走到桌前,體貼地爲她倒了一杯水慢慢放到她的紅脣邊……
笛鳶鳶將水喝完,然後便一臉神秘地將邪無風再次拉到牀邊,而這次,則換着笛鳶鳶將衣服脫下來……
“鳶鳶,你想要做什……麼?”
慢慢嚥了下了口水,似乎有點不自然,臉也慢慢紅了起來,這樣主動的鳶鳶,他可是沒有見過!
“廢話少說,這是要救你!轉過身去!”
笛鳶鳶看着那有點不自然的邪無風,她就知道他在想些什麼!還真難爲他了!到這個時候他都想着什麼了!
“但是鳶鳶你明明在……!”
爲什麼不讓他看!她是他的妻子,她的身子有什麼他是沒有看過的?她難得主動他自然要好好配合啊!不然這是多浪費啊!
“別廢話多多!我要幫你塗藥酒了!”
景熵說這些藥酒能幫他舒緩痛楚,邪無風沒有說過還會痛,就是聽見景熵說的時候才知道的!
景熵還說,這些時候邪王不能沾水,但卻要熱度來驅散,而最好的辦法就是人的體溫。景熵還教了她一個他他認爲的好方法!
沒有別的辦法之下,她只能照着去做,如果以後讓她知道景熵欺騙她,景熵一定不會與好下場!
“可是塗藥酒你爲什麼要脫衣服?”
這樣分明是誘惑!叫他如何忍耐?
“你等下就知道了,現在不要將身子動來動去,不然我怎麼幫你塗?”
聽見笛鳶鳶那樣說,邪無風只好閉嘴不語,可是……
指尖慢慢在邪無風的背上均勻地塗上藥酒,不敢太過大力地去觸碰,只是很輕柔地塗着,生怕會將邪無風弄痛。
可是塗的時候依然不經意聽到邪無風嘴裡是不是嘶嘶低沉的聲音,笛鳶鳶還以爲是自己弄疼了他,可她沒想到的是,是她指尖的觸碰讓邪無風感到絲絲的酥麻……
塗完藥酒,笛鳶鳶將自己上身的最後一件衣物褪下,邪無風很好奇她想要做些什麼,準備轉過頭來,只是在還沒有轉過頭來的時候,後背便感到笛鳶鳶柔軟的身子正慢慢貼緊,這樣的誘惑讓他如何能抑制得住心中最原始的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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