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醜妃
“說!”
任何條件他都可以不管,反正他就只想得到解藥,將鳶鳶救醒,刑林不就想要得到鳶鳶身邊的那個丫鬟,那個叫白雪的女人嗎?
若真是如此,藍宸他根本不會介懷,只要能將鳶鳶救醒,有什麼不可以犧牲?
但邪無風這邊的人卻不會這樣想,尤其是景熵,直覺這個條件就是與白雪有關!
他們都知道,刑林說出來的條件自然不會簡單,但此刻要最快得到解藥的唯一辦法必是如此,他們也只能先聽聽那個到底是怎麼一個條件!
“雪兒親口答應嫁與我爲妻,這樣的話,她的小姐就是我的小姐,我自然會救!”
親口聽見雪兒答應嫁給他,是他畢生的願望,現在若能以這一條件來實現,他不介意任何人說任何的話,至於雪兒是不是心甘情願,此刻他不會在乎,因爲他知道,即使雪兒現在是一萬個不願意,以後,他也會證明,她選擇他是沒有錯的!
“癡心妄想!”
白雪對於刑林的這句話似乎沒有過多的感到意外,只是景熵,被氣得青筋都現出來了,就知道這個男人不會開出什麼好條件,只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那麼不要臉!讓白雪親口答應嫁給他!
其實,這種解藥,只要一些時日,他也是能研製出來的,但是這畢竟關乎王妃的安全,是一刻也絕對不能耽擱的,但是刑林這個想法簡直就是癡心妄想!白雪怎麼可能親口答應,要答應也只會答應嫁給他!
“我是不是癡心妄想,不到你來下定論,雪兒,你來決定吧……”
刑林似乎信心滿滿,畢竟對笛鳶鳶下的毒藥是天下無雙,僅此一種,而那些黑鴉也是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只會對主人給予的某種味道發動攻擊,將毒針刺向目標,而且黑鴉最怕被毒針刺過後留下的鮮血味道,所以才能造成那一幕,黑鴉在毒霧濃罩嚇也只會往笛鳶鳶攻擊,而且一得手就急忙飛走……
而他也對自己研製出來的毒藥有信心,只相信這世間上無人能解這毒,到最後,即使雪兒再不願意,爲了她的小姐,她也只能答應!
而他,只要聽到她的答應,就已經足夠,即使此刻沒有能得到雪兒的心,能名正言順地將她留在自己的身邊已經足夠,他相信,一輩子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切!
刑林對這一切幻想得太美好,甚至將自己矇騙住,白雪跟他認識了十個年頭,若真的要動情,早就動情,而不會像此刻一樣,對他失望透頂,而且心中早已有了別的男人……
“……”
此刻的白雪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小姐,她不能不救,但要她親口答應要嫁給刑林,她實在做不到!
不作聲,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想法,可是她知道,即使景熵,在此刻也根本無能力爭辯些什麼,也只得聽從自己的主子,邪王。
只是,她也相信邪王,他絕對不會就這樣受制於人,即使邪王答應,將來小姐醒過來,也不會原諒他,所以,王爺是絕對不會答應,但以目前的狀況,小姐是最要緊的,若她不答應,小姐又該怎麼辦?
想到這裡,她出於一個自然的反應看向景熵,似乎想要在景熵的眼中尋求到什麼答案,她不知道刑林對小姐下了什麼解藥,但既然邪王跟景熵會帶着小姐來到這裡,必定是這種毒景熵暫時還沒有解開的辦法,所以,要最快救醒小姐的人,就只有刑林……
即使王爺沒有要求她親口答應,她也不能這樣自私,小姐纔是最重要的!
但另一方面,她確實有千萬個不願!別說以前,她孤身一人,心中毫無任何男女之情,她也不會想要選擇答應,而現在,她的心裡就已經確定自己是有那麼一個人,她是希望以後可以與他相守終生的,她又怎會想要答應?
心中的矛盾讓她根本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等待景熵或者邪王說話……
“熵,你認爲如何?”
邪無風並沒有直接說答應與不答應,其實內心深處沒有任何人會比他着急,若換做以前的他,只會毫不猶豫地答應,因爲白雪於他來說,根本只是沒有任何關聯的人!
但是,白雪對於鳶鳶來說就近於親人,即使能救醒鳶鳶,當她知道自己的清醒是用白雪一生的幸福換來的,她會怨恨他一輩子!
而白雪,此時也陷入兩難的境地,邪無風只好將關注度集中到景熵的身上,也許,景熵還有其他辦法爲鳶鳶解毒!
“白雪,鳶鳶不是你的小姐嗎?你就能不救?”
藍宸看着邪無風他們的沉默,尤其是邪無風,似乎一點要答應的意思都沒有!他不免緊張,鳶鳶是所託非人了?
若換是他,這樣的條件根本沒有任何需要考慮的,刑林要的就是白雪,只要讓白雪答應,所有事都會了解,而鳶鳶也能在第一時間醒過來!但是,白雪這個原應該對鳶鳶忠心耿耿的婢女卻是在此刻猶豫不決!而且,若不是要用來威脅白雪,鳶鳶根本不會中毒!
刑林固然是該死的,竟敢對鳶鳶下毒,可是將鳶鳶救醒再慢慢對付不是更好?想不明白,他們還要猶豫些什麼!
“王爺!你相信我嗎?”
白雪沒有半點要搭理藍宸的意思,只是景熵想了那麼一會兒,便開了口,臉上沒有半絲的猶豫,只有肯定,與從容,似乎想通了什麼事,堅定的眼眸中沒有一絲雜念,整雙眼眸中也只有一個瘦弱卻堅毅的身影……
“嗯……”
邪無風不會拿自己心愛的女人的性命去做賭注,看見景熵,這個從小與他成長,就是如同他手足一般的兄弟,那眼眸深處的堅定,他此刻選擇了相信,因爲他知道景熵是一個有分寸的人,即使他再愛白雪,再不想讓白雪嫁給刑林,也不會說自己沒喲把握的話!
所以,他這樣說,也就是有十足的把握在有限的時間內研究出解藥,絕對不會讓鳶鳶受到半點傷害!他在景熵中便看到一種承諾!
“這種毒藥中,有一種比瑰旎更加神秘,更是世間難找,可不是那麼容易找得到解藥……”
刑林根本不知曉景熵是怎麼一個人,更不知曉景熵有何本領,也更不會想到,世間會有一個人,研製毒藥的本領與他不相伯仲……
只是看見邪無風與景熵主僕兩人的態度,似乎根本沒有想過要答應條件,而白雪,更是偏向等待邪無風做決定,他便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
“刑林,這個中還加入了一味菱香,是嗎?”
景熵的下一句話,足以將刑林嚇住,腳步不由地後退一步,這個不可能!
根本沒有設想過會有人想透這毒藥裡面到底含有多少味毒香,就是他的師父毒王,恐怕也要研究好些日子才能將此研究個透徹,可如今,爲什麼這個男人,這個要與他爭奪同一個女人的男人,居然會一語中的?
這般肯定說出這裡面有一味菱香?菱香是世間極其罕有的香料,傲寒的天山上,要摘取百年結一花的白幕的花蕊,然後加以在熾熱的沙漠中生長一種叫仙刺的植物上面同是百年結一次花的花蕊,混合研製出來……
兩者本來無毒,而且能治百病,但若兩者相混合,便能成爲世間的劇毒,一抹足以致人於死地!
但他沒有想過真的要笛鳶鳶的命,所以只下了很少的分量,這不足以致命,卻能深深家中瑰旎的毒性,與百種其他的毒料混合,才能造成一個讓人處於一個永遠中毒,卻不至於致命,但也不會醒過來的症狀……
若沒有細細研碎毒藥,景熵到底是怎麼可以確定,這個中會有菱香?景熵,到底是怎麼一個人?看來,他是輕敵了……
但是,刑林並沒有氣餒,他知道,即使景熵知道箇中毒藥有菱香,也不可能找到解藥!
而從進來到現在也沒有說過一句話的紫藍,卻是陷入深思,似乎對景熵這個人有了從新的認識,似乎想到些什麼,可眼眸中的疑慮卻是一閃而過,繼續迴歸剛剛的那個事不關己的姿態,似乎不想讓笛鳶鳶醒過來的,在這些人中便只有他了……
“景熵……”
此刻的白雪並不似平常的硬朗與冷漠,內心深處漸漸燃起澎湃的火光,似乎看到了希望,她知道她沒有相信錯人,景熵一定能將小姐救醒……
想到這裡,不知道是身體的何種力量作祟,居然讓她衝破了刑林用毒封住她的穴道,整個人一下子恢復行動能力……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就在白雪身邊的刑林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白雪就一下子奔跑向景熵的那個方向……
而景熵剛剛也沒有多少預料到白雪衝破被點的穴道向自己那邊跑過來,但似乎就有心靈感應一般,順勢便接住了白雪……
而在刑林意識到的時候,原本還在自己身邊的白雪已經奔到景熵的身邊,雖然還沒有到最後結果,但是,看到這樣一個情景他似乎已覺得自己在這長賭注中輸了,輸得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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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又接到要考試的消息,實在沒有辦法準時更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