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醜妃
“藍門主,我家小姐現在需要靜養,你又何必打擾?”
青兒雖是被紫藍迷住,但也能分得清輕重,若這時讓藍宸去看小姐,到時候會出一些什麼事,她可想而知!
現在一時口快,一己私心,而將藍宸與紫藍留下,已經是她的罪過,不過,既然已經將人留下,那就好好注意看着兩人,決不能讓他們,尤其是藍宸,去打擾大王爺跟小姐!
“我只想知道,鳶鳶她現在怎樣了……”
藍宸的話,似乎更像在跟自己說,知道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卻是十分擔憂鳶鳶的情況,的確,他沒有辦法做到壓抑住心底的那份極其嫉妒的熱火,他很想很想直接跑到邪無風的面前,將鳶鳶搶走!
但是,他不能這麼做,只有留在這裡,景熵才能在最短的時間內爲鳶鳶解毒!這是無可厚非的事實,即使紫藍再厲害,暫時來說,也不可能有十足的把握比景熵還要快研製出解藥。
這也是爲什麼他在聽到紫藍說手中有藥的時候,他會馬上將這佛寧子送來的原因!
的確,現在不是去見鳶鳶的時候,但心中那份無盡的思念與按捺不住的擔憂,確是令他實在難受!
若是他心底裡真的決定要在此刻見到鳶鳶,誰也無法阻止!但他即使再想要去見,也不會去!因爲他也知道,邪無風絕對不可能答應讓他留在笛府,但卻不會在這個時候顧慮這些,而紫藍是絕對能幫上景熵,簡短研製出解藥的時間,這樣一來,即使邪無,風知曉他們兩人留在笛府也不會做過多的干涉,只是,若明挑着要去見鳶鳶,只會適得其反,要動手也不急於一時!
“小姐她會好起來的,紫公子,你也會幫景熵的,是嗎?”
突然停下腳步,青兒猛然回頭,雙眸中透閃着靈光,臉上依然紅成一片,只是眼眸深處的希望卻是怎麼也遮擋不住!
“嗯……”
紫藍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連頭也沒有點一下,更別說認認真真地看着青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語氣中的不願意也沒讓身邊的藍宸給察覺出來。
可是這麼一聲可有可無的回答,已經讓青兒的心連連跳快了幾下,彷彿此刻的世界裡就只剩下眼前的男人……
……
接下來的整整一天裡,景熵,紫藍與毒王三人都埋頭在西廂裡面研製着解藥,而邪無風則是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依然沉睡着的鳶鳶。
至於藍宸,整天整夜地坐在清心齋外面的石亭裡,一樣沒有離開過半步,不是不想衝進去,緊緊地摟住鳶鳶,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她,不是不想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直到她睜開眼的第一瞬間,看到的人會是他!但是,他卻一直用理性壓抑住自己那顆燥燥欲動的心,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做對鳶鳶有害無益的事!無論如何,他都要忍耐到鳶鳶解毒,真正甦醒過來!
就在第二天的傍晚時分,以景熵爲首,手捧着一個木盒,步履穩定,身後一左一右跟着紫藍跟白雪,而紫藍的身後則是跟着青兒,坐在清心齋外的藍宸纔看見他們便急忙站起身來,看着臉色已有點憔悴,臉頰周圍都已經顯現點點烏青的景熵手上拿着一個剛好可以在裡面放上一碗藥的木盒子,藍宸頓時就舒了一口氣,轉接看向景熵身後的紫藍,當看見紫藍微微向着自己點了點頭的時候,他那如被千斤石壓着的心便完完全全如稀重負一般……
跟隨在景熵的身後,便一同進入了清心齋中,守在房門前的冷凌塵,雖然風采依舊,卻也不難從臉上的絲絲凌亂中看出,他也亦是一整夜沒睡地守在這裡。
恐怕,此刻整個清心齋上下,睡得最沉的便只有笛鳶鳶一人,其餘的人,誰也沒有休息過一下,都是懷着着急的心等待着……
冷凌塵與景熵對視了一下,便用最快的速度將房門打開,不必言語,就只是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已知道結果一般,那動作利索不留一點痕跡!
只是在看見藍宸跟紫藍的兩個身影,冷凌塵還是有一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上前去阻止。
就等景熵踏入房間之後,冷凌塵是本能地伸出手臂,以阻止景熵身後的藍宸跟紫藍進去,而白雪則是從冷凌塵的身旁走了進去,沒有過多的理會,這個時候,她要更加註意的人是小姐!
冷凌塵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手臂就這麼擋着,阻擋住藍宸與他身旁的紫藍進入,藍宸見此,微微將本已轉到房間內廂景熵走進去的那一邊的頭轉了過來,厲眼看向冷凌塵,就在風馳電掣的一瞬間,手似乎也沒有動彈一下,便將冷凌塵的整個人推開了一步,若冷凌塵不是有半點武功底子,怕是早就忘身後的牆壁倒去!
藍宸的爆發力驚人,此刻怕是不會有任何人可以阻擋他的前進!頭也沒有扭轉一下,便擡步走向房間內,甚至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注意這個他心愛的女人住了十八個年頭的地方,才走到內廂,看到了牀的那邊,眼底便再也無物,就似乎連剛從牀上站了起來的邪無風也沒有看見,眼底滿滿的就是那麼柔弱的身影!
景熵還沒有走到牀邊,邪無風便從牀邊站了起來,臉容有些憔悴,可絲毫沒有影響他那絕世的容貌,與藍宸相比,他心中對景熵的那種信任足以將心底的急躁一併消磨,看到景熵手拿着藥,他眼底終於露出了絲絲的笑意,比他預計還要快了些!景熵果然沒有讓他失望!
雙眸就這般定定地看向景熵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到牀前的桌子旁,定定地將木盒放下,拿出一隻冰潤剔透的玉碗,裡面裝的是黑乎乎的液體,熱氣騰騰……
甚至沒有注意到藍宸與紫藍這兩個外人的闖入,也許不是沒有看見,只是這個時刻,他不願再去搭理其他的人,此刻他要的,就只有躺在牀上,那個比他的性命還要重要的女人能儘快清醒過來!
景熵將藥拿出來的時候,邪無風已經再次坐到牀邊,溫柔地將笛鳶鳶柔軟的身子扶起,將她沒有一點支力的身子靠在自己的懷中,大掌慢慢拂過她潔淨的臉龐,將幾絲因扶起的時候留下的髮絲撥開,這一連串的動作都溫柔無比,生怕稍稍用力便會弄疼她一般。
這些動作,看在藍宸的眼裡,簡直就是讓他刺痛無比!
如此刻有些什麼東西被藍宸骨節分明的那雙大掌緊握着,怕是已經成爲了灰末,若鳶鳶是醒着的,他也許還會裝作無事,但此刻心中翻山倒海的妒忌已經快要將他的冷靜給吞沒,他恨不得將鳶鳶搶過來,讓抱着她的人是自己!
但他最後還是用理智阻止了自己,心底依稀的聲音告訴着他,鳶鳶遲早都是他的,現在並不急於一時!最重要的是,鳶鳶體內的毒能馬上清除!
邪無風接過景熵手中捧過來的藥,向着鳶鳶的小嘴喂下,另一隻手掌撫上鳶鳶白皙的脖子,食指輕輕一按,沒有半分意識的笛鳶鳶居然神奇地將藥緩緩喝下……
“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房間裡的所有人都緊緊地看着靠在邪無風懷裡依然沒有半分動靜的笛鳶鳶,甚至連眼睛也不敢多眨一下,生怕會錯過些什麼細微的動作,就在大家還在屏住呼吸,等待着的時候,邪無風冷沉的聲音傳來,說不盡的擔憂盡透箇中……
“王爺,耐心一點,再等一下王妃就會醒過來的!”
景熵就站在牀邊看着牀上的笛鳶鳶,將她臉上的所有細微變化也一一收進眼裡,雖是第一次解這種毒,但是他卻是有足夠的信心,他知道,王妃一定會醒過來,毒一定能完全清除!
果然,就在景熵這句話剛剛說完,笛鳶鳶那長長的眼睫毛輕微地晃動了一下,垂下的小手也微微動了動,邪無風的眼神一直關注着笛鳶鳶的小臉,而站在更遠一點的藍宸卻是看到笛鳶鳶那隻輕微動了一下的小手,兩個男人,同樣低沉性感的聲音便從靜謐的房間中同時傳開……
“鳶鳶有反應了!”
聽到這句話,雖是兩個人說,但景熵也聽得清清楚楚,同一時間,也看到了笛鳶鳶真的開始有反應了,便馬上從牀的另一邊坐下,拿過笛鳶鳶的小手,按在脈上,細細地把脈。
然後,誰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直到笛鳶鳶慢慢地睜開朦朧的雙眼……
也許是睡得比較久,眼睛似乎很不習慣房間裡面的光線,睜開雙眼的時候有些困難,見此的白雪便是以最快的速度走到牀邊,將小姐早在兩年前便在窗上裝上的那種叫窗簾的輕紗拉上,將從明紙上透過的光遮擋了一大半,這樣鳶鳶才慢慢將雙眼睜開……
“王妃體內的毒已經解開,只要等下王妃完全清醒,再施針將毒素排出便不會再有大礙!”
把完脈,景熵便放心地將這個消息告知王爺與房間內的人,臉上微微露出笑容,看向白雪,看見白雪那肯定的一個點頭,他似乎就已經得到了全世界,這些天以來的疲憊開始從雙肩蔓延開來,原來他也知道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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