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嚴太太請客

嚴奕風高大的身影,慵懶而隨意的站在寧清一身邊,大掌扣着她的纖腰,宣誓主權。

何雅言顯然沒有想到,這麼快,她就找好了新主。

“清一,恭喜你啊,怎麼結婚都不通知我們一聲。”她訕訕的笑着。

寧清一剛想開口,身邊的男人已經先她一步:“謝謝,到時喜酒一定請二位。”

“原來只是領證,還沒辦酒席呢,不過一樣,還是恭喜。”何雅言故作誇張,一臉的恍然。

她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哦,對了,這是我們的請帖,到時希望你們能參加。”

“一定。”男人紳士的接過,還不忘打開看了眼。

寧清一隻覺着心口彷彿有一雙手,狠狠的扼住了自己的呼吸,那還未癒合的傷口,再次被生生撕裂。

他們,憑什麼可以理直氣壯的站在自己面前。

嚴大少彷彿感受到了她的情緒,輕聲詢問:“怎麼都站在門口,嗯?”

“嚴少,他們非得用餐,我已經解釋了,請給我些時間,我馬上處理。”經理這會才猛地回神,忙不迭的開口,誠惶誠恐,深怕被免職。

“不用,請兩位進來用餐,一切費用記我賬上。”嚴奕風神色冷峻,波瀾不驚的開口。

何雅言猛地擡眸,神色滿是詫異。

至於蘇子濯,一直一言不發,只是看向嚴奕風的眼神,帶着幾分審視的意味,不明所以。

“在這等我下。”嚴奕風這纔對着寧清一說道,轉身,腳步邁的有些急促。

等他再回來的時候,手裡多了他的外套,還有她的包包。

“走吧。”他知道,小東西肯定不願再留下,擁着她準備離去,卻不忘回頭,“哦,對了,不知道兩位喜不喜靜,依舊給二位包場,費用全記賬。”

何雅言愣愣的看着兩人離去的身影,依舊有些難以置信。

“經理,那男人是誰?”她何家,在南溪也算得上是名門望族,從沒有見過那男人,很顯然,不過是個打腫臉充胖子的。

“算了,當我沒問。”她認定,那男人只是個無關緊要的人。

蘇子濯黑眸微眯,幽幽的光芒,意味難明,就這麼一瞬不瞬的盯着寧清一離去的背影,以及那雙落在她腰際的大掌。

男人擁着寧清一上車,看着她神色不佳,不由伸手捏捏她的臉頰:“怎麼了,瞧着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沒吃飽?”

寧清一睜着明亮的大眼,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臉,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嚴少,要不我請你吃飯吧?”她突然湊近,小臉上帶着幾分不確定,詢問的望着他。

男人挑眉,促狹的笑意佈滿俊臉,彷彿有些不確信:“你請客?”

“對啊,爲了感謝你的仗義。”她愉悅的笑了。

寧清一想明白了,不過是一對渣男渣女,人家都不在意自己了,自己何必在這暗自傷感。

“不過先說好了,我可沒錢,地點得我定。”

嚴大少嗤笑,好整以暇的睨了她一眼:“行,嚴太太,指路吧。”

寧清一莞爾輕笑,隨即開始認真的指路。

當高調的豪車,停在人家麻辣燙小攤門口的時候,嚴大少的神色,可謂是五彩繽紛。

他挑眉,歪着腦袋,透過車窗看了眼裡邊,就十幾平的店面,白色的牆壁上,因常年薰着油煙,已經變黑,泛着一股油膩感。

“走吧。”寧清一沒有發覺男人的異樣,率先推開車門下車。

嚴奕風蹙眉,抿着薄脣,不發一言的跟在她身後。

“喏,這個簍子給你,你喜歡吃什麼,就儘管挑。”她覺着自己特別豪氣。

就只差說一句,爺有錢,儘管挑。

嚴大少諱莫如深,錚亮的皮鞋,踩在滿是油膩感的地面,一身黑色的西裝,舉手投足間自然而然流露的尊貴,都顯得與這裡的一切格格不入。

“呀,是清一啊,怎麼,交新男朋友了?”老闆娘從裡屋出來,見着,滿臉的笑意,那眼神,**的很。

寧清一不由小臉泛紅,支支吾吾着,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哈哈,還臉紅呢,喜歡什麼,儘管挑,今天的蔬菜可新鮮了,瞧瞧你瘦得,可得多吃點。”

寧清一應了聲,回頭見着男人站着沒動,以爲他是不好意思拿,索性將他手中的簍子拿了過來,她給他挑。

凡事她喜歡吃的,她也都給他來了份。

最後,她將這些交給老闆去下鍋。

倆人挑了一個位置坐下。

寧清一擡眸,見着男人坐着,一臉的彆扭,才恍然,他出入的場合,肯定都是像之前哪家的高檔場所,沒來過這樣的小攤。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的錢只夠請你吃這裡的,不過你放心,這家我經常來,他們的麻辣燙特別的好吃,讓人百吃不厭。”

寧清一似乎還怕他不信似的,慌忙點頭:“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一會嚐嚐,保準好吃到哭。”

嚴大少輕笑,瞧着小東西說的天花亂墜的樣子,忍俊不禁,不過好在看着這會的她,似乎沒受蘇子濯結婚的事太大的影響,他才覺着放心。

很快,麻辣燙就端了上來,兩碗滿滿的,底下是粉絲,上面全是菜,有肉丸子,有海鮮,有青菜。

在嚴奕風看來,那就是個大雜燴。

可寧清一看着,就開始忍不住流口水。

她拿着筷子,剛想要吃,才起男人愛乾淨,又抽了張紙巾,重新拿了副筷子,給他擦了擦,遞給他:“吃吧。”

嚴奕風黑眸微眯,若有所思,心裡卻禁不住覺着暖暖的,原來被自己心愛的人放在心頭的感覺,這麼美好。

“吃呀。”她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開口,“喏,雖然這不及你請客的,可好歹也有魚有肉有菜,也是滿漢全席不是?”

她哧溜着吸了口粉絲,再次擡眸,一臉期待的看着他:“好不好吃?”

“嗯。”男人看着她眼底的希冀,不忍心拂了她的好意,惜字如金的應了聲。

寧清一聽着,不由笑了:“我就說嘛,好吃吧。”

她沾沾自喜:“你那個不過是每樣分開涮了吃,我這是混一起吃,到最後,還不一樣,都是吃進肚子裡的。”

嚴大少聽着她那一套寧氏理論,忍不住汗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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