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輕柔的拭去她眼角的淚水。
指尖,彷彿還帶着她淚水的溫度,灼燙了他的手。
一路上,寧清一都在睡,只是即便是睡着的時候,也默默流着淚。
看的嚴大少心疼不已。
到了寶石公館,她依舊一點清醒的跡象都沒有。
嚴奕風很是無奈,彎腰將她小心翼翼的抱出了車。
管家聽着發動機的聲音,不由走了出來,一看,忙不迭的上前:“這是怎麼了?”
“沒事,只是喝了點啤酒,你讓廚房煮點醒酒湯送上來。”他腳步不停,直接抱着她往樓上去。
“好,我馬上去。”
嚴奕風將小東西放在**上,又蓋了被子,高大的身影隨之在**頭坐下,指尖輕柔的撩開她臉頰的碎髮。
他依稀記得,第一次見面,她就醉的不省人事,還吐了他一身。
他的指腹,輕柔的摩挲着她的臉頰,目光有些飄忽。
男人猶記得,小東西的脣有多軟,多甜。
他的黑眸,不禁染上一抹幽深,竟是鬼使神差的低頭,輕柔的吻上她的紅脣。
他的寶貝,就該好好疼惜,可卻有人該死的,讓她如此傷心。
嚴大少這麼想着,就連吻,都柔的化開來一般。
他竟像是個做壞事的小孩,偷了蜜一般,他的吻,不由加深,動作格外輕柔的撬開她的紅脣,汲取她更多的甜美。
福伯端着醒酒湯上樓,推開房門,看着裡面的一幕,不由笑得發賊,趕忙將房門帶上,退了出去。
一向警覺的嚴奕風,沉浸在她帶來的美好中,竟然沒有發現。
“唔……”寧清一迷迷糊糊,彷彿有果凍,柔柔的,軟軟的。
她下意識的張嘴,對着男人的脣,當做果凍,輕輕咬了咬,似乎還真不錯,她又孩子氣的舔了舔。
嚴大少倏地渾身僵直,好似有激流用過全身,渾身的血液都跟着叫囂。
他彷彿受到了莫大的鼓勵和邀請,高大的身子隨之沉下,每一下,都不禁帶了幾分急切。
“你是我的……”他霸道的開口,不容置喙的口吻,彷彿小東西生來,就是爲了他。
寧清一雙眸緊閉,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一副渾然未覺發生了什麼的模樣。
她潛意識的覺着這果凍好好吃,不由張嘴又咬了咬。
嚴大少渾身一震,彷彿受到了鼓舞,不由再次加深這個吻。
他的指尖,彷彿帶着魔力,一點點覆上她的嬌軀,動作輕柔的挑開她的扣子,薄脣一點點下移。
“唔,要吃。”脣上沒有了果凍,小東西不由蹙眉,不滿的嚷嚷。
男人擡眸,幽深的瞳眸泛紅,看着她嬌俏的模樣,忍俊不禁的嗤笑。
“別急,一會給你吃個夠。”他喑啞的嗓音,促狹的開口。
他高大的身影再次壓下,眉宇眼梢間都柔的散不開的深情。
“爲什麼不要我……”倏地,她嗚咽着,好似想到了不愉快的,淚水奪眶而出。
寧清一完全是無意識的哭着,只覺着難受,哪哪都疼,心口,更像是要裂開了一樣。
嚴大少身子猛地一頓,濃眉緊鎖,低眸睨着身下的人兒,好似瞬間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
自然,他也跟着清醒了。
他一向不是個貪戀情事的人,可偏偏,一遇上小東西,他就情難自禁。
他不禁有些苦笑,低頭看了眼自己勃發的**,無奈的扯扯嘴角,起身往浴室走去。
寧清一睡得並不安穩,沒一會就嚶嚶的哭了起來,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傷心的事。
男人洗完澡出來,就聽見小東西悶在被子裡,嗚咽的聲音,聽得他一陣心疼。
他隨手將手中的毛巾一丟,幾步跨**,將她抱在懷中。
“不哭,乖。”他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磁性的嗓音,好似帶了魔力一般。
她在他懷中漸漸安靜了下來,蜷縮着身子,還不忘在他懷裡拱了拱,像極了溫順的小貓咪。
男人低頭看着,眸光不由閃過一抹幽深。
他對蘇子濯,如果在之前,肯定連聽都沒聽過,可現在不一樣,他自然清楚,那個男人對小東西的影響力。
嚴大少忍不住輕嘆,擁着她剛閉上眼睛,懷裡的小東西卻開始不安分的扭着身子。
寧清一突然手腳並用的纏了上來,就跟袋鼠抱抱一樣,整個人趴在他身上。
男人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剛衝的冷水澡,這會都不頂用了。
他無奈的將她的小手扯下,又將她的小腿拉了下去。
可他剛將她的小腿拉下去,下一秒,又纏了上來,如此反反覆覆,,最後,他索性由着她去。
第二天,寧清一醒來,下意識的擡眸看了眼,身邊卻空空的,擡手一抹,也沒了溫度,想來是起**有一會了。
不由得,她竟覺着有些失落。
樓下,管家一早就吩咐廚房燉了大補湯,琢磨着,昨晚兩人一定都累壞了,可得好好補補。
而當嚴奕風下樓的時候,一臉的疲憊,一雙眼睛佈滿血絲,紅紅的,看着就是沒睡好。
福伯覺着,他的狀態,顯然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老臉上樂呵的笑着,都快合不攏嘴了。
“少爺,累壞了吧,這是廚房準備的,喝點。”
嚴奕風不禁蹙眉,一臉的困惑,狐疑的看了眼,隨後在看到被端上來的大補湯,黑眸才閃過一抹了然,看來老頭是誤會了。
“爲老不尊!”他睨了福伯一眼,並沒有喝。
嚴大少心裡想着,本來就被小東西折騰了一晚夠嗆的,這會在這麼一大碗喝下去,還不得流鼻血。
寧清一下樓,就看着兩人怪怪的,不由這個看看,那個看看。
“咦,嚴少,你昨晚沒睡好嗎?”她一臉的無辜,呆萌的眨巴着明眸。
男人神色微變,嘴角忍不住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