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愣愣的眨了下眼眸,明亮的明眸,倒映着男人棱角分明的臉龐,深邃的五官,宛若鬼斧神工雕刻般完美無瑕。
可就是這一樣的一張臉,居然用一臉神情的模樣,說出這番話。
她忍不住吞嚥了兩口口水,依舊處在他帶給自己的震驚中,回不過神來。
嚴奕風看着她呆萌的反應,薄脣邪肆的勾起,有些忍俊不禁。
他的嚴太太,真的很可愛,可愛的讓他想着時不時的逗弄一番。
寧清一被他灼熱的視線盯得有些無措,臉頰微微的發燙,羞紅着垂下眼眸,根本就不敢迎視他的視線。
她手不自然的縮了縮,他的掌心,明明只是帶着他的體溫,可她卻感覺好似燙手山芋一般,避之不及,那一點點體溫,透着掌心傳遞給她,使得她渾身都跟着發燙。
嚴大少看着她羞赧的神色,眼底的笑意更深了,眉宇眼梢都掩不住那份柔情。
“嚴太太,那我呢?”他磁性的嗓音,在悠揚的輕音樂中緩緩流淌,宛若天籟般流進她的內心。
她緩緩擡眸,一臉茫然而又無辜,紅脣輕啓:“啊,什麼?”
男人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瞧着她呆萌的神情,脣角再次上揚,指尖有意無意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寧清一隻覺着酥酥麻麻,好似一股電流劃過全身,令她忍不住打了個顫。
不用猜,她臉上也肯定跟個熟透的紅蘋果,火辣辣的發燙。
“我呢?我是不是也是你的那一瓢?”他語速極爲緩慢,慵懶中帶着一絲蠱惑人心的意味,彷如羽毛般撩撥着她的心頭。
寧清一心頭猛地一顫,貝齒不自覺的咬着紅脣,不安的眼眸來回遊移,泄露了她的緊張。
男人的視線,緊緊追隨着她的目光,不容許她有一點躲閃。
“嚴太太,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嚴大少並不打算就這麼輕易放過她。
她擡眸,撞進男人那雙幽深如墨的眼眸中,黑白分明的瞳眸,倒映出自己巴掌大的小臉,以及那雙寫滿侷促的明眸。
她一時間有些窘迫,飛快的別開視線,臉上的熱度不但沒有退下,反而又升了。
她眼眸低垂,撲閃着宛若蝶翼般輕輕刷過眼簾,她紅脣微微抿起,心跳不自覺的加快。
恰好這是,老闆端着咖啡過來了:“來,這是你們的咖啡。”
她竟是暗自鬆了口氣。
“這是擠奶油的,你們給對方都做一個形狀表達愛意。”老闆隨之笑着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裱花帶遞給彼此。
這家咖啡店的一個特色,就是最後咖啡上的形狀都是自己做的,然後如果顧客有要求的,也可以拍下來保存在店裡,之後來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欣賞欣賞。
寧清一笑着接過,看着面前的咖啡,澄澈的大眼滴溜溜的轉着,眸光狡黠。
嚴大少看着,也不免有些期待:“嚴太太,你準備做個什麼?”
“不準偷看。”她俏皮的眨眨眼,還不忘用左手擋着,不讓他看。
男人忍不住輕笑,眉宇間滿是**溺,微微勾脣,看了眼之後也低頭,開始專心的準備自己這邊的。
她從來沒有弄過,擠着奶的時候,總是不受控制,好幾次本來是畫弧度的,可最後都變得歪歪扭扭。
到最後,她索性由着它去,本來想畫只豬頭送給他,結果到最後,那歪歪扭扭的,根本就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麼。
“好了。”她放下,看着自己的作品,忍不住想笑。
男人順勢也收了手裡的裱花袋,擡眸瞥了眼,嘴角不動聲色的抽了抽,額頭上青筋蹦躂了一下,他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嚴太太,你這畫的是什麼?”他淡淡的開口,脣畔的笑意更深了幾分,“是你嗎?”
寧清一聽着,忍不住賞了某人一個白眼,你纔是豬頭,你全家都是豬頭。
啊呸,他全家,不就包括自己麼?
果然被他都說傻了。
寧清一咬咬嘴脣,不服氣的撅着小嘴,一副你不懂欣賞的表情:“算了,不稀罕我還不給呢,我自己喝。”
她作勢就要低頭抿上一口。
男人眼疾手快,忙從她手中一把奪過,還不忘流露他那滿滿的傲嬌感:“誰說我不要了,老闆說了是送我的。”
她擡眸,看着男人端過去卻並不急着喝,反倒是拿出手機對着拍了一張。
寧清一看的不由有些愣神,她都不知道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接地氣,居然還知道喝前拍個照。
嚴大少脣角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緩緩勾起,只要是他家小東西送的,不管是個豬頭,還是被毒藥,他都甘之如飴。
男人隨後將自己面前的咖啡推到她面前,是兩顆愛心,然後中間有一把箭將兩顆心穿了起來,就好像一箭穿心,連着彼此。
她眼眶竟是隱隱有些溼潤,當真不知道男人明明看着那麼不懂浪漫,可偏偏,做的事情,那麼浪漫感人。
她突然突發奇想,對着不遠處的老闆喊了聲:“老闆,能幫我們拍張合照嗎?”
“當然可以。”老闆順手放下手中的杯子,笑着走了過來。
男人目光緊緊追隨着她的,看着她臉上洋溢的笑容,彷彿也給感染了一般,眉目間都噙着柔柔的笑意。
“嚴少,能把你的杯子舉起來嗎?”寧清一跟男人說了幾句,而他也很配合。
於是,兩人手中舉着給彼此的咖啡,然後隔着小小的桌子,頭靠着頭,笑得一臉天真無邪。
老闆將手機交給寧清一的時候,她低頭,看着屏幕上的一幕,忍不住笑了,心滿意足。
男人雖然對於她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有些失落,可看着此刻的她,抱着兩人的合照,笑得合不攏嘴,一時間,竟然覺着都值了。
四周,有不少學生,紛紛認出了兩人,可礙於男人強大的氣場,誰也沒敢上前,只是低低的竊竊私語,還有人偷偷拍照片的。
其實,就嚴奕風的敏銳度,豈會看不到他們偷拍,只不過,他樂意,所以才縱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