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一路飆車過來,擔心小東西一會等急了,又有些不放心,所以一路過來,直接將油門踩了下去,一路飆到一百多邁。
他遠遠的便瞧見商場的廣場上,有些孤零零的坐着的身影,本來就只有那麼一點點,這會看着,更小了。
嚴大少將車停在一邊,高大的身影飛快的下車,心頭竟是有種被瞬間擊中的感覺。
寧清一雙手撐在兩側,微微彎着腰,小腳丫無意識的輕晃着,腦海中依舊琢磨着何雅言的那句話。
她到底是不是私生女?
如果不是,爲什麼她對自己的父母,一無所知。
可如果真的是寧弘安的私生女,他怎麼可以這麼狠心的對待自己。
她想不通,真的不明白,到底是什麼原因,可以讓他這麼狠心。
“在想什麼?”男人的聲音,就這麼落入她的耳中,隨之他有力的臂彎順勢將她圈入他的懷中,呼吸間,竟是他獨有的氣息。
寧清一緩緩擡眸,一雙水潤的眸子透着茫然,就這麼呆呆的仰望着他。
嚴奕風站在她面前,低頭,黑眸望進她那雙澄澈的眼眸中,圈着她的手臂,不覺微微收緊。
這樣的小東西,不知爲何,讓他看的,只覺着心疼。
“到底怎麼了?”他不放心的追問了句,若是平時,他絕對會給足她私有空間。
可這會的小東西,神情太過不對勁,一切都顯得有些反常。
寧清一撇了撇小嘴,卻什麼都沒說,而是擡手圈住他的虎腰,將自己的小臉埋進他胸前,用力的蹭了蹭。
嚴奕風看着她這般模樣,心口猛地一緊,雖然有些擔心,可一看就知道她不想多說,索性也沒再追問,反正他要想知道,有的是辦法。
他大掌輕輕拍着她的後背,無聲的安撫着。
男人低頭,這會才發現小東西竟是就這麼直接坐在廣場上的涼石上,俊臉瞬間黑了。
“嚴太太,你還要不要你的身子了。”他沉着臉,不容分說的將她整個攔腰抱起。
他都不敢想象,在之前,他家小東西沒有自己的時候,她是不是就這麼由着自己胡來,所以纔會落下生理期痛成那樣的毛病。
她難道就不知道自己不該受涼嗎,早上就不穿襪子鞋子到處亂跑,這會倒好,就那麼一會沒看着她,她就直接往這麼涼的地方一坐。
嚴大少心裡又氣又惱,擡眸瞥了一眼,看着她一臉低落的神色,竟是罵都捨不得,只能象徵性的在她屁屁上輕輕拍了拍:“下次再讓我發現,看我怎麼收拾你。”
寧清一看着他較真的模樣,陰鬱的心情突然散了開來,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絲毫不怕他黑着的臉,竟是嗤嗤的笑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着男人生氣的模樣,她就覺着心裡變得甜甜的,原來被人關心,被人在乎的感覺,是這樣的。
“還笑!”男人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可也只是吼吼,卻是拿她一點轍都沒有。
誰讓某人是他的心頭寶,打不得,罵不得。
“我不笑了。”她在某個男人發飆之前,識趣的閉上嘴角,只是憋笑的神態是那麼明顯。
嚴奕風輕哼了聲,很是不屑:“想笑就笑,別憋壞了。”
寧清一輕輕擡了下眼簾,突然就不笑了,而是神色變得格外認真,她圈着他脖子的雙手不由微微收緊,小腦袋靠在他肩上,乖乖的宛如小白兔般無害:“我不笑了,我以後會注意的,只要是冷的,冰的,我保證離得遠遠的。”
她說完,還不忘細細觀察着男人的神色,深怕他再來個秋後算賬。
“真的,我發誓。”她彷彿深怕他不信一樣,連忙騰出一隻手,做了個發誓的動作,只是那拇指和小拇指怎麼都沒彎起來。
嚴大少垂眸,看着她格外專注的神色,好似和自己的手指較上了勁,再大的氣也沒了。
她就有這樣的本事,總能惹得他怒火中燒,可下一秒就能哄的他服服帖帖。
他都忍不住要懷疑,自己上輩子是不是欠了這小東西的,所以這輩子來還的。
“抱緊了,一會小心摔下去。”他輕哼了聲,故意冷着臉說道。
“你不會的。”她露出嬌憨的笑臉,一臉的篤定。
嚴奕風看着,不禁愣神,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小東西對自己竟然如此的信任。
他嘴角滿意的勾起,眉宇眼梢都由着濃的散不開的愉悅。
顯然,小東西隨口一說的話,就已經讓他很是受用了。
從廣場到路邊他的車子,不過就幾步的路,可偏偏,他竟是有些捨不得將她放下,就想這麼抱着她,看着她對自己滿臉的依賴。
他抱着她走到副駕的位置,挑眉示意她:“鑰匙在我口袋裡,你掏出來把門打開。”
寧清一照着他的話,不疑有他,小手探進他的褲兜裡,可是被他這麼抱着,她手臂太短,根本就夠不着褲兜的底,每次都險些已經摸到了車鑰匙,可還沒夠着拿起,就又掉了。
她不禁有些懊惱,一臉委屈的看着他:“夠不着,你把我抱低點。”
“好。”男人好脾氣的應着,當真手臂微微下放了幾分。
可寧清一卻忘了,自己手好腳好的,壓根就不用他抱着,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放在地上,然後再去掏車鑰匙。
她小手在他褲兜裡亂探,隔着薄薄的布料,她都摸到他精壯的大腿肌肉,還有那灼熱的溫度。
她的小臉,竟是不爭氣的紅了,指尖更是覺着發燙的厲害。
“嚴太太,你是不是故意的?”嚴大少抱着她的手不覺收緊,鼻息有些急促,緊繃的何止是俊臉,頎長的身子都繃得厲害。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懷中抱着的,還是自己心愛的小東西,她的小手,就這麼對着他大腿的部位,一陣亂摸,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寧清一小臉驀的通紅,感覺都快滴血了,而一雙大眼,又無辜的睜着,就這麼呆萌的望着他。
看的嚴大少心癢難耐。
他驀的將她放下,昂然的身子將她抵在車上,薄脣不容分說的落了下來,細細碎碎的吻,有些急促。
“唔……”這畫風轉變太快,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竟是愣愣的由着他在大馬路邊,對着自己爲所欲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