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頂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男人一臉緊張的模樣,淚水流的更兇了。
她雙手攬過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哽咽着抽氣:“不要去醫院。”
“聽話,我們去去就回。”嚴大少依舊輕柔的誘哄着。
嚴奕風雙手握着她的肩膀,想要將她的身子拉開,看看她的小臉,是不是很痛苦,可小東西偏不讓,小手死死的拽着,一點都不願鬆開。
男人有些無奈,又擔心弄疼了她,只能作罷。
“好,我們不去,那你乖乖的躺好,我給你揉揉。”他依舊有些不放心,要是真的積食了可不好。
這次,寧清一也不鬧騰了,很聽話,小手改爲圈着他的虎腰,小臉依舊貼着他胸口,乖乖的躺好。
嚴大少是拿這小東西一點法子都沒有,他忍不住蹙眉,想着自己是不是都有些把她給**壞了,可不**着點,他自己又不捨得。
算了,他還是好好**着吧,**壞就**壞了,反正他又不是**不起。
男人傲嬌的想着,眉宇眼梢都是滿滿的柔情。
揉了一會,他不放心的低頭,黑眸緊緊凝視着她,低柔的嗓音,好似怕嚇着她一般:“好些了沒?”
“嗯,好多了。”
日光從落地窗投射進來,細碎的灑落客廳的每個角落,偌大的客廳內,宛如被注入了一道金光,熠熠生輝。
沙發上,兩個的身影被投射而下,緩緩拉長,一個坐着,一個躺着,交疊的身體在光照下,更是有股說不出的溫馨甜蜜。
一個下午,兩人什麼都沒做,就這麼靜靜的坐着,電視機裡,不時傳來細微的響聲。
本來嚴奕風是準備帶着小東西去爬山的,可看着她一臉不舒服的模樣,也就捨不得了,太陽也蠻大的,索性就留在家裡。
晚飯,嚴大少擔心小東西消化**,所以沒敢讓她多吃,特意給她熬了海鮮粥,比較暖胃。
雖然,某隻小饞貓是不會滿足於那麼一碗海鮮粥的,吃飯的時候,一雙眼睛滴溜溜的盯着他面前的食物轉着。
“想吃?”男人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寧清一看着,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用力的點了下小腦袋。
她的樣子,憨厚可愛的緊,讓他連拒絕都會覺着是自己的不好。
“只能吃一口。”嚴大少在她面前,毫無拒絕能力,親自給她撥了一隻大蝦,蘸了醋,放到她面前的小盤子裡。
寧清一低頭就是整個蝦都塞進嘴裡,明明咬都咬不過來,卻吃的一臉滿足。
吃完後,她一雙大眼又巴巴的望着,還不忘伸着小舌頭舔了舔,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嚴大少瞧着,忍俊不禁,他家的小東西真的太像只饞貓了,可是,真的不能再吃了。
“乖,明天再吃。”他擡手,揉揉她的發心。
小東西知道沒的吃了,小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悶悶不樂的,只是坐在那,小手撥弄着早已見底的小碗,舔了舔。
嚴奕風不由擡手輕捏自己的眉心,她這樣子,他看着都心疼。
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虐待她呢。
男人從她手裡收走碗勺的時候,她還不捨的霸佔着,似乎這樣還有的吃。
嚴奕風看着,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心一狠,直接將她的小手掰開,索性他也不吃了。
她撅着小嘴坐在椅子上沒動,看着男人從廚房走出來,還忍不住嘀咕了句:“真的很好吃嘛。”
他走進,**溺的牽起她的小手:“我知道好吃,可好吃也不能多吃,海鮮偏寒。”
她撇撇小嘴,由着他牽着自己。
嚴大少帶着她走向屋外,夕陽西下,暖暖的餘暉恰好灑落在天邊,好似金光閃閃般,耀眼奪目。
飯後散步,順帶也消消食,不然小東西晚上又該難受了,那碗粥,可是一大碗,而不是小碗的,結果他家小東西居然吃了個精光。
真能吃,跟小豬似得。
嚴大少心裡這麼想着,便忍不住笑了。
夕陽下,兩人的身影都像是融進了金色的光芒中,地上,長長的剪影並排着,一如兩人那樣般配。
不知不覺,他們走到了海邊,海平面上,都好似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金光,波光粼粼,格外的好看。
寧清一不覺看的有些癡迷,這種大自然賦予的美麗,當真是有着怡然霍達的情懷。
她不由微微揚起腦袋,微眯着眼眸,望着天海一線的遠處。
他只是靜靜的站在她的身邊,黑眸幽深,俊臉寧靜安然。
突然,她毫無徵兆的開始拖自己的鞋子。
男人臉色驀的一沉,一把扣住她的小手,俊臉繃得緊緊的,少有的嚴肅。
“我不下水,就在沙灘上走走。”她聲音小小的,軟軟糯糯,可偏偏很倔,有着她的堅持。
“不行。”嚴奕風沉着俊臉,他也有他的堅持。
她小孩子心性,隨着自己的性子胡來,可他不能由着她胡鬧,這海邊本來就溫度要低些,更何況現在是傍晚,溫度比白天更是低了不少,她生理期還沒過,這麼光着腳丫,他絕對不會同意。
寧清一是真的很想踩着沙子,她知道他是關心自己,可是她真的不胡來,只是想稍微感受下,不然感覺自己海邊都白來了。
她小手拽着他的衣袖,輕輕的晃着,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我保證不胡來,就五分鐘,就玩五分鐘,我不去那邊。”
她擡手指着打溼的沙灘邊,她就是在這邊走走,都是乾的,再說,這下面還是熱乎乎的。
嚴奕風挑眉,黑眸緊緊鎖視着她水嫩的小臉,白皙的臉蛋在夕陽下,印的紅紅的,當真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薄脣緊抿,看着她一臉的希冀,終究是不忍心,終於鬆口:“就五分鐘。”
“好!”她歡快的脫下鞋子,臉上洋溢着清純的笑,甜甜的,將他的心都化了。
她小手放開他的衣袖,像只出了鳥籠的金絲雀,歡騰的在沙灘上瘋跑。
他看着她的身影,嘴角滿是笑意,可隨之而來,他就後悔了,那小東西,就是脫繮的野馬,放出去了就收不回來。
他幾步追了過去,一把將她攔腰抱起,俊臉有些嚴肅:“不準再往前了。”
前面,那些沙子都被打溼了,一會她一個沒留神,浪打上來,那麼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