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家裡的傭人太笨

姜修跟在他身後,看着,都覺着有些丟人。

一會還要去見市長,中午還有個重要的飯局,他們家總裁是準備就這麼去見了?

姜修不由挑眉,忍不住腹誹:你們城裡人真會玩。

而某個男人絲毫不以爲意,昂然的身形坐下的同時,不忘擡頭瞥了一眼,掃視的黑眸,總是不經意間透着一抹震懾的氣魄。

“不好意思,家裡的傭人太笨,打個領帶也學了半天,耽誤了點時間。”男人淺淺勾脣,一句話說的再自然不過。

姜修剛準備坐下,聽着這話,忍不住腿一軟,險些跌倒。

要不是他定力好,只怕這會就不是坐在椅子上,而是坐在地上了。

姜修再次爲自家總裁的厚臉皮折服。

而這些高層,一個個都是人精了,本來公司上下私底下都在傳,上次來送飯的,自稱是小保姆的,是不是他們總裁的女人,畢竟總裁一向不近女色,還讓姜特助親自下去接的人,要真的只是傭人,哪會是這種待遇。

如今看來,顯然是真的。

幾乎所有的高層,他們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再次往自家總裁的領口看了過去,心中暗暗歎服,到底是怎麼樣的女人,能將他們總裁的心收服,這樣的領帶,他們總裁居然還帶出來,如此面不改色。

緊接着,第二天,公司上下,幾乎所有的男士,打的領帶都是那種歪歪扭扭,鬆鬆垮垮的。

咱們嚴太太,簡直是引領了嚴氏的新潮流。

姜修推開總裁室的門,嘴角還帶着笑意:“完了,這麼下去,嚴氏上下都快成個人秀了。”

嚴奕風挑眉,瞥了他一眼,忍不住輕哼:“那你是老了,不懂時尚。”

姜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果然護短成這樣的,也是沒誰了。

他輕咳了聲,言歸正傳:“今晚八點,你就這麼篤定蘇子濯會去?”

嚴大少黑眸微眯,握着鋼筆的手一頓,指尖輕捏筆管,一臉的莫測。

“他不會放下何雅言不管。”男人斜斜勾脣,笑得一臉篤定。

其實,他不過是捏住了蘇子濯的弱點,那個男人什麼都好,該狠心的時候一點都不會手軟,可唯獨有一點,那就是那男人念舊。

“這些年,就算他對何雅言再沒感情,畢竟她沒名沒分的跟着他,還死心塌地,是個男人,總歸會動容,這突然有一天,這個女人被逼無奈要去陪別的男人睡,你說,他能受得了?”嚴奕風冷冷輕哼,修長的身子慵懶的靠着椅背,眉目深邃,望着姜修。

姜修不禁佩服自家總裁的手段,當真夠狠,這是要把人逼入絕境,逼得人家做出選擇啊。

他由衷的給他豎起大拇指。

嚴大少一點都不謙虛,欣然接受。

當晚,男人心情極好,早早的回去就陪他家嚴太太了。

夜幕降臨,何雅言一身黑色修身連衣裙,長髮披肩,臉上也只化了個淡淡的妝容,就去了茗閣。

她到的時候,在門口站了好久,目光有些空洞,只是望着前方。

何雅言內心一點都沒有把握,她不知道蘇子濯最後到底會不會來,更不知道,過了今晚,自己的命運是否還掌握在自己手中。

她拎着包包的小手,不由微微收緊。

她站了好久,進去之前給蘇子濯發了條信息:“我進去了。”

之後,她便利落的將手機關機。

其實,那包廂裡,根本就沒有什麼王總,除了她自己。

而這些,都是嚴奕風事先讓姜修安排好的,從頭到尾,都是一個謊言,一個爲了引蘇子濯入局的謊言。

蘇子濯這一整天都將自己關在別墅裡,電話也不接,短信也不回,誰也不見,甚至連一個月前就敲定的通告,都讓助理去推遲了。

他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可從昨晚,看着何雅言那落寞的背影從自己面前走遠後,他腦海中就總會不受控制的浮現這一幕。

他盯着手機,腦海中翻來覆去只有這幾個字。

他覺着自己瘋了一樣,跟中了魔咒似得,怎麼都甩不掉。

他去健身房跑步,腦海總依舊是,他去泳池游泳,腦海裡還是。

驀的,他一頭鑽進水裡,屏住呼吸,時光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了一般。

蘇子濯眼前,不由浮現何雅言一臉哀傷的神情,不禁聯想起她在發這條短信時的神情。

倏然間,他一把起身,水嘩嘩的從身上滑落,可他渾然不在意,飛快的爬上泳池,披了睡袍便往起居室走,腳底生風。

蘇子濯幾乎只用了十五分鐘就感到了茗閣。

“先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侍者適時的出現。

“我找人。”他一臉淡漠,伸手推開,可情急之下,卻是不知道她在哪個包間。

之後,還是侍者有印象,他才找到。

蘇子濯站在門口,握着門把的手卻是忍不住輕顫,他突然沒有了勇氣。

他怕推開門,見到的是自己不願看到的畫面。

他腦海中格外的混亂,倏地,他鼓起勇氣,一把用力推開,只見何雅言衣衫凌亂的倒在沙發上,面前的茶几上,酒瓶東倒西歪。

他臉色白了白,一股不好的預感浮上心頭。

蘇子濯站在門口,竟是覺着腳上了鎖一般,一步都邁不開。

“唔……熱……”突然,沙發上的人,嚶嚶的哭了起來,神志不清的人還大膽的開始脫衣服,只是胡亂的扯着。

他再也看不下去,幾步上前,俊臉緊繃,危險的氣息在眼底凝聚。

他一把扣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了搖:“何雅言,你把自己當什麼了!”

他忍不住低吼,從來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如此的氣憤,所有的情緒都涌了上來。

他氣結,胡亂的開始扯她身上的衣服,甚至去檢查了她的****,確定她沒事,這才暗自鬆了口氣。

做完這一切,蘇子濯只覺着自己虛脫了一樣,渾身無力的靠在沙發上,歪着腦袋,黑眸微凜的睨着身邊的人兒。

即便此刻,他依舊不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存了怎麼樣的心思,可在確定她沒有被人侵犯的時候,其實心裡是有些暗喜的,他甚至不知道,如果她真的被人侵犯了,他能不能接受。

也許,這就是所有男人的劣根性,狂妄到自負的佔有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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