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撇撇嘴,好想假裝沒看到,可是男人卻直接開口:“過來。”
她慢悠悠的挪了過去,還有幾步的距離,嚴奕風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探過身子,手一拉,將她按在椅子上。
“來,把湯喝了。”
“什麼?”她接過看了眼,是燕窩。
“給你補補。”男人絲毫不介意,臉上的神色更是耐人尋味。
寧清一就是再愚鈍,也聽出他的話外之音了。
她羞惱的瞪着他。
男人絲毫不以爲意,輕啜了口咖啡,隨即起身,親了親她的小臉:“乖,晚上我要檢查,看看補對了沒有。”
“**!”她氣惱的瞪着他,可男人已經走到玄關,正在換鞋。
他彷彿感受到她的目光,視線不經意的朝她這邊忘了過來。
寧清一飛快的轉身低頭,一口一口的吃着。
嚴奕風看着她的小動作,嘴角上揚,也沒說什麼,走了出去,時間已經有些趕了。
嚴大少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在推遲半小時的基礎上,又遲到了五分鐘。
姜修看着,第一眼下意識的看向他臉上的神情,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的慾求不滿。
難道自家總裁這是速戰速決的?
嚴奕風單手解開西裝的扣子,帥氣的在首位上坐下,目光凌厲的掃視了圈,當觸及寧氏的位置上做的是寧水雲時,眉頭不動聲色的輕皺了下。
他抿着薄脣,並沒有多說。
反倒是寧水雲,從一開始就一直一臉花癡的看着他,那眼神中的愛戀,絲毫沒有避諱。
在場的都是各大公司的高管,或者直接是老總,看着寧水雲這般神情,大多都抱着一份看好戲的姿態。
畢竟最近鬧得沸沸揚揚的就是嚴少的大手筆求婚,浪漫是足夠的浪漫,也確實很能打動少女心,可現在看來,打動的不單單是嚴太太的心。
而且,最近圈裡也傳出來,這嚴太太可是寧家的養女,這寧大小姐如此公然的表示愛慕之情,怎麼着,都有悖倫理啊。
“這次的招標很簡單,我需要看到所有公司採購的貨源,渠道,以及競標的價格,綜合三者的平均,擇優。”嚴奕風很明確的表達了這次競標的條件,目光隨即再次凌厲一掃。
“當然,我不需要任何惡性競爭,如果再坐的有心耍小聰明的,大可不必等到最後,現在就可以退出。”他修長的手指撥弄着鋼筆,一下下輕叩,無形中扣住了所有人的心絃。
男人的眼神,太過犀利,好似鷹隼般盯住了誰,誰便會萬劫不復。
所有的企業代表都不禁開始冒虛汗,如坐鍼氈。
畢竟,在這一行有不成文的行規,競價的標書做的再漂亮,後期的工程實施質量上總歸不如標書行的有保障,多少會打折扣。
嚴奕風更是知道這一點,所以纔會如此明確的提出。
他要的是精準,而不是廢品。
寧水雲聽着,心裡也沒什麼底氣,畢竟寧氏的資金緊缺,所以爲了開支節流,自然是在一些貨源和採購上做了一定的縮減。
她有意無意的環顧了四周,看着大家面上都不多不少的露出凝重之色,心裡大家也猜到了,看來大家都打的是同一個主意。
這樣,她就沒什麼好擔心的。
論實力,大家旗鼓相當,論關係,那還有誰能和寧家比。
“嚴少,我覺着寧氏在這方面絕對可以保障,你大可放心,怎麼說,我們現在也是一家,這合作啊,還是得沾親,這樣該力的時候,纔會更力嘛。”她笑笑,一雙眼眸一直不斷的放電。
姜修看着,都替她覺着累。
寧水雲可不管,見着嚴奕風沒反對,以爲他是認同的。
她本來坐着會議室的最後端,這會竟是直接起身,抱着一堆的資料挪到前面,然後滿是無辜的看着姜修:“姜特助,麻煩借個位置。”
姜修嘴角抽搐,原諒他雖然見過世面,可這樣的,還真沒見過。
他餘光瞥向自家總裁,更是有些發虛,總裁這面無表情的,到底是默許還是不同意呢?
果然,做特助的,是最難做的。
他要求加薪,強烈要求!
姜修看着寧水雲那眼神,實在受不住,抱着自己的資料挪到一旁,又添了個位置。
寧水雲這下滿意了,還不忘將自己的位置往嚴奕風身邊挪了挪;“奕風,你看這是我們寧氏的標書,一切都是按着你的要求來的……”
“寧經理,我和你很熟嗎?”男人突然輕瞥了一眼,不鹹不淡的質問。
寧水雲一時愣住了,臉上難掩尷尬:“啊,什麼?”
“寧經理,我和你並不熟,在公司,還請你稱呼我嚴總,或嚴少。”嚴奕風這是極爲不給面子的。
寧水雲臉上有些下不來,看着在座的一個個看着自己,那眼神,可不帶好意的。
她怨恨的看着面前的男人,憑什麼他對寧清一的時候可以那麼溫柔,對自己,卻這般殘忍。
一切,都是因爲寧清一。
“姜特助,接下去的會議你主持下,競標的企業一視同仁。”他最後一句話,顯然是針對寧氏說的。
所有人不禁開始在心裡猜測,原來嚴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給嚴太太看的呢,這婚求成功了,就開始這麼不顧及寧氏了?
還是說,嚴太太這是要失**的節奏了?
他們可聽說了,那天嚴少帶着安妮在酒樓用餐,可是被嚴太太給抓了個正着呢。
雖然這個事情只是大傢俬底下說說,可也傳開了,起先還不信,可今兒這局面看來,很有可能是真的。
這麼一說,他們這些都有機會了,不用再害怕寧氏獨佔鰲頭了。
姜修看着底下一個個打着的如意算盤,心中冷笑。
他真怕自己忍不住對着他們說一聲,你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今兒早上,嚴少還在溫柔鄉里不肯起呢。
嚴太太失**,估計也是不可能的事。
不過寧氏失**,倒是分分鐘有可能的事。
嚴奕風可沒心思和寧水雲糾纏,免得倒是傳到小東西耳朵裡,他又該在客廳打地鋪了。
說實在的,有點丟人。
主要是擔心被福伯他們撞見,那他的臉,要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