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煜皺着眉頭沒說話,他知道她說的再理,可心裡總歸有些不踏實。
“你回來我們自然歡迎,可如果你還因爲過去的事,放不下,那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安妮面色淡然,抿着脣沒有說話,心裡卻是一陣一陣的發寒。
憑什麼所有的人都可以趾高氣昂的質問自己,她又做錯了什麼?
“我沒什麼和你說的。”她愣愣拂開他的手臂,轉身就走。
程煜眉頭緊擰,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有一會,才收回視線。
他單手插兜,隨性的斜倚在牆上,神色有些冷冽。
嚴奕風和安妮之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並不清楚,只知道安妮似乎接受不了他心裡有人,後來兩人就分開了,斷了。
他直接捏着眉心,有些頭疼,想着自己還有一堆的事搞不定了,一個李昕兒就夠讓他頭疼的了,哪還有這個閒心管別人的事。
說是這麼說,可他還是忍不住走了過去,修長的雙腿隨意的往茶几上一翹,腦袋枕着沙發往後仰。
“怎麼不陪你的小女朋友。”嚴奕風優雅的輕啄了口紅酒,姿態慵懶。
“你家的寶貝應該正霸佔着。”
“你這是不滿抱怨嗎?”嚴奕風愣了愣,難怪沒看到小東西回來,敢情是把他給晾在這了,看他回去怎麼收拾她。
“你和安妮到底怎麼回事?”程煜看向他,神色間有着關心。
“還能怎麼回事,就是普通的合作。”
程煜目光有些犀利,盯着他看了好一會,確定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意,纔開口:“別怪我沒提醒你,女人都心眼小的很,別沒事給自己找事,談合作讓姜修出面就成了,沒必要把自己搭進去,小心晚上連**都爬不上。”
“這麼有經驗?”嚴奕風促狹一笑,“看來你那小女朋友很厲害,還好我家寶貝溫柔着。”
嚴奕風說着便不放心的起身。
“去哪?”程煜仰着頭看着他。
“當然是去將嚴太太抓回來,免得被你那位帶壞了。”他意味深長的一笑。
只是,當嚴奕風找到兩隻的時候,已經是不知道誰帶壞誰了。
那兩隻居然就這麼旁若無人的歪倒在水池邊,腦袋抵着腦袋,七倒八歪的,咯咯看着對方傻笑。
程煜也是跟在他後面過來的,看着,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
他可以預見,今晚回去的日子估計不好過。
李昕兒不喝酒的時候,就夠胡鬧的,都能把他鬧騰的差點給逼瘋,這會酒勁上來了,還指不定怎麼消遣自己呢。
程煜有種眼前一羣烏鴉飛過的感覺,嘎嘎的,世界都變得黯淡無光了。
嚴奕風看着,其實整個感覺也沒好到哪裡去,想着她吐自己那一身,就忍不住惡寒。
兩人上前,一人一個的給抱了起來。
李昕兒刮刮的亂叫,根本就不讓他好好抱着。
嚴奕風看了他一眼,多少有些幸災樂禍,可沒一會,懷裡的人也鬧騰上了:“你誰啊,不要碰我,昕兒,昕寶貝救我,有壞蛋,**……”
男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別提有多難看了。
“啊,哪來的混蛋,你給我走開,別攔着我救我家寶貝。”李昕兒搖搖晃晃的,連站都站不穩,還一個勁的推着程煜。
她使勁的推,可哪裡是程煜的對手,他擔心她摔下去,所以一直護着,結果卻惹惱了她:“走開,沒看到我家寶貝被人欺負嗎?”
寧清一小臉撲紅撲紅,酒醉迷離的大眼忽閃忽閃,歪倒在嚴奕風懷裡,不禁被李昕兒的霸氣給震懾住了。
“寶貝,你好帥!”她癡癡傻傻的笑着,伸手要去抱。
嚴奕風這會臉臭臭的,低頭看着懷裡的小東西,居然叫一個女人寶貝,還夸人家帥?
嚴大少這吃味吃的,絕對有水準。
“趕緊把你家那位弄走。”嚴大少霸氣的瞪着程煜懷裡的人,那眼神,彷彿是在看情敵。
寧清一其他都聽不懂,就聽見要將李昕兒弄走,也跟着急了,小手胡亂的抓着;“你個混蛋,放開我,居然敢把我家寶貝弄走,我跟你拼了!”
嚴奕風俊臉緊繃,整個人微微向後仰着,險險的避開她伸過來的爪子,一不小心,只怕他就該破相了。
他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他家小東西還這麼暴力的,簡直彪悍。
“恩恩,一一寶貝加油,愛你哦。”李昕兒也不消停,衝着她送了個飛吻後,整個人直接跳上了程煜的身上。
程煜發現,她似乎很喜歡往人身上跳,手腳並用的纏着,讓他沒法。
李昕兒可不管,小手開始用力的扯着他的頭髮,本來特意弄的髮型,這會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了,簡直就成了鳥窩,可她還不消停,用力的扯着。
“李昕兒,你給我放手!”程煜吃痛的倒抽了口涼氣,她這手勁,也真是一點都不手軟的。
他一手護着她,擔心她掉下去,一手去扯,哪來是撒酒瘋的她對手。
程煜只覺着,整個頭皮都快被她扯下來了,麻麻的。
嚴奕風抽空瞥了一眼,不禁給他投去同情的眼神,想着,這麼一比較,他家小東西還是很溫柔的。
可他剛慶幸完,還來不急喜悅,寧清一看着也有樣學樣,也爬了上去,開始扯他的頭髮。
寧弘安一晚上都忙着應酬,抽空了纔開始找寧清一他們,可剛聽人說都在院子裡,出來一看這情形,也不禁愣住了。
“你們這是怎麼了,吵架了?”
嚴奕風臉上神色有些不自然,他擡手緊緊扣着她的小手,不讓她亂動,將她按在自己懷裡,這纔看向他;“沒有,一一和人家喝了點酒,結果我沒注意,一不小心喝多了。”
寧弘安看着,再看看另一邊更顯狼狽的程煜,老臉上抽了抽,有些憋笑。
真是年輕氣盛的,也太能鬧。
寧清一不舒服的在他懷裡亂動,嗚咽着想要起來,可男人不讓。
“要不去樓上休息下,醒醒酒,這個樣子,一會萬一被媒體撞見,又該亂寫了。”寧弘安看着,不由提議。
“不用了,我先帶一一回去了,一會她酒勁上來,估計還要鬧騰。”男人這麼說着,可話語裡卻滿滿的**溺,絲毫不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