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體都是亂寫的,當不得真。”福伯說這話的時候,也有些沒底氣,畢竟兩位當事人如今都在客廳呢。
而且,加上夫人,三人坐在一起,這畫面,怎麼看都像是一家人。
難怪少夫人會受不了,寧願去和多多玩,都不願待下去了。
福伯此刻的心,也是不自覺的偏向寧清一的。
她看着,神色不佳:“福伯,真的是亂寫的嗎?”
寧清一看着,就算是安妮有心,可是他主動向她伸出了手,那麼不避嫌,難道沒擔心過被媒體拍到?
不能怪寧清一多想,實在是這照片拍的角度問題。
她一點點將報紙折了起來,然後遞還給福伯,沒在多說什麼,往院子外走去。
福伯嚥了咽口水,老臉上有些懊惱,真是自己什麼不好,偏偏在這時候去拿報紙。
寧清一剛走出院子,多多就從狗窩中蹦了出來,一個勁的撲入她的懷裡。
她蹲下身子,索性抱着他坐在草坪上,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下巴擱在他腦袋上。
“你說你爸爸什麼時候這麼好心了,怎麼沒見着他看到其他人摔倒了去扶一把的。”她哼哼着,只是一句話就犯酸。
寧清一想想,自己摔倒的時候,也沒見着他這麼熱心,還一臉嫌棄呢。
越想,她這心裡越不是滋味。
多多自然是不會回答她的,只是在她懷裡嗚咽着,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寧小姐要是在爲昨晚的事介意,我想我可以解釋的。”突然,她身後安妮站着,莞爾開口。
寧清一猛地回頭,眼中閃過一抹詫異。
她不傻,自然聽得出她對自己的稱呼,很顯然,她並不承認自己嚴太太的身份。
女人的第六感,很多時候,真的很準。
“我只是不希望你誤會什麼。”安妮看着她眼底的詫異,笑着走進,蹲下身,想要摸摸多多。
可多多充滿敵意的瞪着她,她一靠近,就衝着她吼。
安妮的臉上有些尷尬,面子多少是有些掛不住的。
寧清一看着,心裡竟是有些解氣。
她覺着,自己竟然變壞了,甚至心裡想着,讓多多衝上去咬一口,撕下她臉上虛僞的面具。
如果之前,她真的沒有多想,在經過昕兒一再的提醒後,她也免不得多想一下,那麼現在,在看到她總是有意無意的出現在自己和嚴奕風面前,不管出於什麼目的,很顯然,她對自己,是不待見的。
就像她對她一樣。
寧清一這麼想着,臉上卻有些歉意,她抱着多多:“不好意思,多多可能怕生。”
安妮不自在的起身,笑着搖頭:“沒關係。”
其實,安妮看着多多對自己一個勁的吼,那架勢,還是有些害怕的。
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兩步,才站定。
安妮牽強的扯起嘴角,笑意有些發虛,她一雙眼眸緊緊的盯着多多,深怕他突然發狂的朝着自己撲過來。
寧清一自然是看到她眼裡的害怕的,不過她什麼都沒說,只是低頭和多多玩着。
多多見安妮對寧清一沒什麼攻擊,這才慢慢放鬆下來,肉嘟嘟的跟球一樣的身子撒歡似得拱在她懷裡。
寧清一莞爾,小手一直輕輕順着她身上的毛。
多多被摸得舒服的,咕咕叫了聲,隨後竟是躺在她懷裡享受的閉上了眼。
只不過,他依舊會時不時的擡眼看一眼安妮,那種眼神,簡直更嚴大少如出一轍。
果然誰家養的,就是像誰。
額,等等,這話聽着,怎麼像是生娃纔有基因遺傳,這不過是嚴大少領進來的,也像?
安妮在猶豫是走還是不走的時候,寧清一卻起身了,準備帶多多去洗個澡。
“你就不好奇,不想問什麼嗎?”安妮終究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一時沒忍住。
寧清一臉色微沉,轉身看向她的時候,小臉已是波瀾不驚:“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好奇的,如果我連這點信任都無法給他的話,那我也不配做他的太太。”
安妮面上閃過一抹驚訝,她顯然沒想到,寧清一會說這番話。
她眉頭微動,目光有些犀利的看向她,多少帶了幾分探究的意味。
寧清一神色坦然,由着她觀察,甚至還補充了句;“今天還麻煩安小姐去接婆婆,是我疏忽了,下次不會了。”
“是我疏忽,下次媽回來的時候,我儘量忍着,不纏你這麼晚。”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過來,她瞬間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
寧清一小臉撲紅,這男人說話就不能婉轉點麼,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起晚了?
雖然,就算他不說,一早上也被他們撞見了,就臥室那光景,只怕大家不動腦,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咬牙,小手不動聲色的伸了過去,在他腰間狠狠擰了一下。
男人吃痛,可面上依舊淡淡的,還低頭看她:“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
寧清一這下,是恨不得讓多多直接在地上刨個洞,給她鑽進去。
太丟人了。
安妮看着,咬咬牙,知道再多說反倒是討不得半點好,索性笑着轉移話題:“那我先進去了。”
嚴奕風也不攔着,只是在她走後,雙手擁着某人,笑得邪魅:“嚴太太,我都不知道,原來我家小東西這麼能耐。”
她一掌拍下他的手背,嘟着小嘴瞪着他:“別以爲沒事了,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還不知道你揹着我都做了什麼呢。”
其實,她明知道兩人沒什麼的,昨晚回來的時候,他身上並沒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而且,她也願意相信,如果有什麼,也早就有了,又何必等到現在。
可更多的時候,想想就容易來氣。
也許,還是因爲在乎了吧。
“嚴太太,你沒看到四周都有人嗎,那照片明明就是邊上的人拍的,哪裡是孤男寡女。”嚴大少強烈抗議,她歪曲事實。
“人家都腳扭了,你不憐香惜玉一下,將人給送回去?”寧清一輕哼了聲,那神情,絕對是吃醋了。
嚴奕風笑着,大掌攬着她的後背,將她輕輕壓向自己,薄脣一勾,印上她的紅脣;“沒辦法,嚴太太太誘人了,所以飛奔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