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眨巴着眼眸,目光緩緩落在他胸前,對於那兩點,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看。
她怕看多了,長針眼。
可是,看着他鬆鬆垮垮的繃帶,她有些強迫症又犯了。
“那個,你要不要重新包紮一下,順便被抹點藥。”她小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和嘴角。
寧清一是示意他臉上的傷。
可嚴大少卻是一臉的無所謂,眉頭不滿的蹙起:“我不叫那個。”
他實在不喜歡,被小東西一口一個喂,一口一個那個叫着。
他突然覺着,以前她一口一個嚴少,都比這個順耳的多。
“哦。”她鼓着腮幫子,一雙眼眸極爲無辜,完全沒有意識自己有什麼錯的。
嚴奕風看着,忍不住輕嘆,隨後便開始循循善誘;“你可以叫我奕風,或者老公,都可以。”
“老公?”她驚呼着,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來了。
寧清一絕對以爲是自己出現幻聽了。
她是失憶,不是弱智。
“對。”他神色平靜,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在她閃躲之前,精準無誤的扣住她的小手,將她的手牽了起來,放到她面前,“這是我們的婚戒。”
寧清一低頭,這會才發現,自己的無名指上真的帶着一枚鑽戒,而且很別緻,是一個精巧的心電圖圖案。
只是,爲什麼她腦海中有這個圖案的畫面閃過,可太過迅速,她來不急捕捉。
嚴奕風細細的觀察着她的神色,本來是不打算這麼着急着說穿兩人的身份的。
他不想逼她。
可當看到她和蘇子濯之間的互動,那沒心沒肺的笑容時,他完全無法忍受。
哪怕是她失憶,也不行!
他絕不容許他家小東西對着另一個男人,笑得那麼歡。
要笑,她也只能對着自己,想怎麼笑就怎麼笑。
可是,嚴少,人家這會對着你,笑不出來,而且,想哭。
寧清一覺着自己有些發懵,想着昕兒明明告訴自己,他是不相干的人。
她纔不會被他所騙。
寧清一飛快的從他手裡抽回自己的小手,然後背在伸手:“我不信。”
她的語氣格外的堅定,隨即,兩隻小手在背後搗鼓着,不用猜,都知道她在做什麼。
“不準摘下來。”嚴奕風難得的沉了俊臉,雙手順勢伸到她的身後,霸道的阻止她摘鑽戒。
如此一來,整個畫面就一下子變成了,他昂然的身軀將嬌小的她,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裡。
說話間,灼熱的呼吸盡數噴灑在她頸項。
寧清一猛地縮了縮脖子,有些不自在的紅着臉。
嚴奕風也是呼吸一滯,鼻尖滿滿都是她的馨香,雖然有股淡淡的藥味,可並不影響。
而且,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胸前,被她的柔軟抵着,隨着她清淺的呼吸,一動一動的,簡直是能把人折磨瘋。
他喉結不由自主的吞嚥了口口水,用力的上下滾動着。
嚴大少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力竟是如此的低,面對她,他竟然連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他恨不得直接順勢將她撲倒在**上,狠狠的吻上一通。
可理智告訴他,要是真這麼做了,只怕會將她嚇壞。
他隱忍着對她的渴望,大掌包裹着她的小手,牽了過來,十指相扣:“乖乖戴着,不準摘。”
寧清一撇着小嘴,對於他的霸道,有些無語。
可是,他的氣場太過強大,讓她不敢忤逆。
她怯怯的看了他一眼,抿着小嘴,輕輕點了一下頭。
男人滿意的勾脣一笑,明明是上位者的桀驁凜冽,卻偏偏,又有種令人怦然心動的儒雅柔情。
寧清一看着,心跳竟是不爭氣的加快,臉頰也緋紅一片,像極了情竇初開的少女。
她飛快的低下了腦袋,都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嚴奕風看着她突然害羞的神情,神情掩不住的喜悅。
果然,他家小東西就是喜歡自己的,哪怕是失憶了,她的本能依舊是喜歡自己的。
他**溺的指腹摩挲着她的小臉,嗓音性感而喑啞:“幫我換藥。”
寧清一眨巴着杏眸,依舊有些不敢相信。
他真的是自己老公?
可爲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直接的蘇子濯說要娶自己呢?
“你真的是我老公?”她還是不相信,弱弱的問了一句。
“如假包換。”男人絲毫不生氣,眼眸中柔情似水,對她,那是滿滿的溺愛。
寧清一有些受不住他太過灼熱的目光,不自在的撇開了視線。
嚴奕風看着,笑了笑,也不強求,反正只要她不跟蘇子濯親近,他有的是時間讓她記起來。
他更不介意兩人再培養一次感情,只要和他家小東西在一起,想想,似乎也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
“等你傷好了,帶你回家,給你看結婚證。”爲了能讓他家嚴太太相信,嚴大少也是蠻拼的。
寧清一抿着小嘴,有些半信半疑,低頭又看了眼無名指上的婚戒,拇指輕輕的在掌心處撥了兩下那婚戒,只覺着恍惚。
不過,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看着他受的傷不輕,還是先處理傷口比較重要。
恰好護士過來給她量體溫,她便開口:“護士小姐,你能幫他換下藥嗎?”
護士看了眼帥氣逼人的嚴大少,小臉倏地紅了,嬌羞的眼眸含羞帶怯的望着他,連連點頭:“當然可以啊。”
她花癡的看着,覺着今天自己值班簡直是美翻了,居然能見到嚴少不說,還能給他換藥。
護士瞧着那健碩的身子,手臂,胸肌,滿滿都是男人的力量,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
嚴大少一臉的厭棄,彷彿沒有看到她快留下來的口水,冷着臉:“不是說你給我換的?”
他纔不要別的女人換,想要自己要被別的女人碰,他就一陣惡寒。
“可我又不會。”寧清一一臉呆萌的看着他,實在無法理解他的思路。
明明有專業的護士在場,爲什麼要讓她換,她真不會。
“不會我教你。”男人沒好氣的睨着她。
寧清一不敢說話了,覺着好莫名奇妙,好好的怎麼就說翻臉就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