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砸場子

她垂着腦袋,莫名的恐慌感再次席捲而來,她多少猜到了,能讓他這麼盛怒的,只有一件事。

她眼中閃過不安,可看了眼面前的嚴嵐,再想到這些都是寧水雲做的,所以自己完全可以輕易脫身。

如此一來,她又恢復了鎮定,一臉楚楚可憐的坐在地上,小手輕輕拉着嚴嵐的手;“阿,阿姨,我沒事。”

嚴嵐心疼的將她扶了起來,在一旁的沙發上坐好,嗔怪的睨了一眼:“你呀,就是心地善良,瞧瞧,這白白的頸子上,都這樣了,怎麼還說沒事。”

她轉而,看向自己的兒子,目光寒冷如冰:“瞧你做的混賬好事!”

“阿姨……”安妮乖巧的垂着腦袋,小手拽着她的手,輕輕搖晃。

“你別說話,不許替他求情。”嚴嵐打斷她的話,回頭看着他,“你怎麼說?”

“那你問問她,到底都做了什麼?”嚴奕風站在原地,眉頭皺了皺,似乎厭倦了她這樣的僞裝。

“奕風,我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惹你那麼生氣,如果是將阿姨接來的事,是我不好,沒有提前知會你一聲,我跟你道歉。”她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帶着小心翼翼的味道,很會裝柔弱。

嚴奕風眼眸閃過厭惡,輕捏着眉心,根本就不屑。

“你跟他道什麼歉。”嚴嵐輕拍了下她的小手,不知情的人還儼然覺得這纔是母女。

“你做了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以爲借刀殺人的遊戲,就能玩轉的天衣無縫?”嚴大少冷哼,不想再看她一臉的無辜。

“奕風,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今天一整天都陪着阿姨在做烘培,我真不知道我做了什麼讓你這麼生氣?”她微微仰着腦袋,一雙眼眸蓄滿了淚水,彷彿他要是再繼續誤會下去,她就哭給他看。

“我給你訂了機票,後天的行程,你收拾下。”嚴奕風面色冷然,寡言的看着她。

嚴嵐聽着,情緒比安妮本人還激動,一手拽着她的小手,護着:“我不同意,她又沒做錯什麼,住在這是礙着你什麼了?你要這麼趕她走?還是你那個媳婦心眼小,容不下啊!”

嚴大少面色冷凝,輕嘆了聲,微抿着薄脣。

恰好此時,他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家裡的電話,他不禁蹙眉:“什麼事?”

“少夫人不見了。”

“我馬上回來。”他俊臉陡然一沉,渾身透着一股死寂。

嚴奕風掛了電話,警告的瞥了安妮一眼:“我不管你跟我媽說了什麼,後天必須走。”

他的態度,很是強硬。

“你是不是連你老媽也要趕走啊!”

男人眸光微閃,沒有多說,轉身就走。

身後,傳來嚴嵐少有的失態,還有安妮嚶嚶的哭聲。

他聽着,莫名的覺着煩躁。

安妮哭的傷心欲絕,一雙眼眸卻悄悄看了眼,見着他走了,心裡的不安才落下,眸光迸射着陰狠。

她不會走的,在沒有成爲嚴太太之前,她怎麼可能走呢。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他會這麼討厭我……”她雙手抱着嚴嵐的腰際,小臉埋在她懷裡,傷心欲絕。

嚴嵐看着,有些心疼,摸着她的腦袋,柔聲安慰:“乖孩子,阿姨知道你受委屈了,可感情的事,不是你愛他一分,他就必須要回你一分的,不是自己的,咱們也別在強求了,好不好?”

“回頭,阿姨給你物色個出色的,保準要相貌有相貌,要家世有家世,就是現在你們口中所說的那種,國民老公型的,好不好?”

安妮睜着水汪汪的大眼,仰着腦袋,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用她那楚楚可憐的眼神望着。

這般模樣,看着饒是再狠心的人,都心生不捨,更何況是嚴嵐這樣的。

她忙不迭的抱住她:“好了好了,阿姨就是隨口一說的,你要是不喜歡,回頭阿姨不說就是了。”

嚴嵐話雖這麼說着,可心裡也不免有些擔心,這女人太過感情用事,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也是常理。

安妮雖然是自己喜歡的,可終究不是兒子喜歡的,她再喜歡也沒用。

如果讓她一直掉在自己兒子這坑裡,只怕後期真的會做出什麼事來。

嚴奕風匆匆下樓,一邊給姜修打電話,讓他派人過來。

他不由得想到在醫院,小東西一個人躲在河流邊的場景,心跳就跟着漏了一拍。

如果,這次小東西有個什麼意外,他無法原諒自己。

寧清一是帶着李昕兒一起去寧家算賬的,那架勢,有些盛氣凌人。

當然,寧水雲在東窗事發後就躲了起來,那裡真的讓她逮個正着的。

寧弘安看着自己的女兒,很少有這樣情緒失控的時候,不禁問了幾句,寧清一也沒隱瞞,如實說了。

寧弘安聽後,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怎麼都沒想到,姐妹兩會爲了個男人,腦到如此地步。

“一一,我替水雲向你道歉,是我管教無方,纔會讓她是非不分。”他一臉的自責。

“伯父,你現在是空口說白話呢,當初你偏心的時候,你怎麼不覺着對我們一一不公平了,現在出了事了你來道歉,是不是晚了點?”李昕兒對寧家這一家子的人都無感,早就看不慣寧弘安的偏心了,就算是領養的又怎麼樣,要是不喜歡,當初就別領養。

寧弘安被一個小輩這麼當衆指責,這臉上多少有些掛不住。

寧清一柳眉微微挑起,一臉無可奈何的看着她,就知道她會這樣。

“昕兒……”

“你別攔我,我早就想說了,我們一一人好,纔會被你們這麼欺負,現在好不容易嫁的好,還要被自己的姐姐陷害,這都叫做什麼事啊!”李昕兒那架勢,要不是寧清一在邊上攔着,只怕早就將寧家都給砸了。

寧清一突然有些後悔,怎麼就帶上她了呢。

嚴奕風車子都沒挺穩,就下車直奔樓上,臥室裡空空的連個人都沒有。

他不禁氣憤不已,雙手插腰,胸口起伏不定。

恰好這時,程煜的電話打了過來,言語間有着無奈:“聽姜修說你在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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