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女人都管不住,怎麼當個院長的。”嚴奕風冷哼了聲,輕蔑的掃了他一眼。
程煜內心連連叫冤,說的好像他將嫂子管住了似得。
“說不定還是嫂子將我媳婦拐走了呢,回家沒人抱着睡,我找誰哭去。”程煜直犯嘀咕。
他話音未落,就引得某人不滿。
“老大,我不過是說句實話。”程煜這心裡,憋屈啊。
嚴奕風懶得理他,徑自鑽進車子裡,這些人他不放心,還是想自己去各個車站看看。
姜修摸摸的給程煜豎起了大拇指,小跑着繞過車身,上車開走了。
這幾天,整個南溪都被一層低氣壓籠罩着,那些火車站,汽車站的,簡直弄得比國家元首來還要嚴格,一律出示身份證才準放行。
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寧清一的消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遠離南溪的農村,李昕兒和寧清一兩人日子倒是過的不錯。
鄰居張阿姨爲人格外熱情,她還有個兒子,是個村幹部,爲人老實忠厚,對她兩也不錯。
好幾次,李昕兒都笑稱那小子八成是看上他家寶貝一一了,不然那會這麼無事獻殷勤的。
張琪走到前面,給她們領路:“這邊,就是一片菱塘,這個季節正好是豐收的時候。”
他說着,就站在水塘邊,順手撈了一顆秧苗,下面滿滿都是飽滿的菱,摘了幾顆,在水裡晃了晃,便遞給她們:“嚐嚐,可甜可脆了。”
李昕兒大大咧咧的接過,也沒有城裡的矯情,張嘴就咬了殼,剝了吃;“嗯,還真別說,又甜又脆。”
張琪聽着,嘿嘿一笑:“喜歡就好,晚點我讓人送些去你家,可以做菜吃。”
“那謝謝啦。”
寧清一看着兩人,不動聲色的拽了下李昕兒的袖子:“你倒是不客氣。”
“那不然呢,人家想要好好表現下,我總不能博了人家表現的機會吧。”她呸的一下,把殼吐了出來,咯吱咯吱的吃着,還拿寧清一打趣,“其實我覺得張琪人不錯的,比起你家嚴奕風來說,雖然沒什麼可比性,可好在人老實,要是敢欺負你,我讓我們家程煜把他滅了。”
寧清一沒好氣的賞了個白眼:“這麼好,你怎麼不留着給自己?”
李昕兒想着要是留給自己,還不得被程煜剝層皮。
她忍不住一陣惡寒:“敬謝不敏。”
兩人嘀嘀咕咕的,張琪回頭看着她們,明顯的,看向寧清一的眼神都說不出的溫柔。
“鄉下太陽辣,我送你們回去吧。”
“謝謝你啊。”李昕兒拉着她的小手,兩人往回走。
她不時的偏頭看,目光從她和張琪身上來來回回。
寧清一被她看的實在受不了,一手掌拍在她的眼睛上:“收起你那些歪心思,小心我將你的花癡樣告訴程煜。”
“你敢!”她氣得直跳腳。
“你看我敢不敢。”寧清一挑眉,神色悠然,可沒有被她嚇唬到。
李昕兒看了看,不由敗下陣來,嬉皮笑臉的抱着她的手臂:“哎呀,好一一,我這是急人所急,不是怕你沒人要嗎?”
“會不會說人話?”
“沒良心的,我還不是爲了你着急。”
兩人一路走着,嘴上都沒閒着。
可當到家門的時候,李昕兒不由拽着寧清一不敢上前了。
“怎麼了?”
“一一,你看那邊是不是你老公?”李昕兒看着那兩輛招風的豪車,如臨大敵。
寧清一面色陡然一變,怎麼不是。
來的,除了嚴奕風之外,還有程煜,顯然兩人還是找了過來。
“怎麼辦,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只怕來不急了。”寧清一看着男人已然朝着自己走來的身影,僵硬着回答。
走在前面的張琪不明所以,回頭看着:“你們家來客人了嗎?”
李昕兒笑得牽強,比哭還難看:“不是客人,是來討債的。”
張琪一愣,關心的問着:“你們欠他們錢了嗎,多少,我先替你們還。”
“只怕你還不清。”身後,嚴大少冷冽的嗓音傳來,隱隱透着怒意。
李昕兒看着一眼,猛地一個跨步,護在寧清一之前:“是還不清,你欠一一的,這輩子都還不清。”
男人臉色陡然一沉,陰冷的眯着眼眸:“程煜,把你女人給我帶走。”
要不是她攪局,能讓他們兩個大男人找這麼久才找到?
“嚴奕風,我告訴你,我們一一不要你了!”她話還沒說完,就被某人像小雞一樣拎着走了。
李昕兒嗚嗚的抗議。
“再亂叫,我就親你了。”程煜瞪着她,臉色難看,想着她倒是很有本事,居然學會叫黑車的,她到底知不知他們兩人多危險,萬一遇上歹人,她們兩還有沒有命到這裡。
李昕兒瞪着圓鼓鼓的眼球,瞬間安靜了下來。
張琪看了眼,心中猜到了幾分。
他回頭,望着從一開始就沉默的寧清一,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情。
張琪想也不想就擋在嚴奕風面前:“這位先生,我是這裡的村幹部,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助的,儘管吩咐。”
嚴奕風倏然緊眯的瞳眸迸射出一道凜冽寒光,這個男人的企圖,昭然若揭。
他只要一想到,這些日子,他家小東西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就怒火中燒。
“過來。”他視線越過她,向着身後的小東西輕喚了聲,一如既往的強勢。
寧清一抿着脣,小臉上滿是倔強,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竟然拉着張琪往屋子走去:“走吧。”
嚴大少簡直被當頭棒喝,一盆冰水澆了下來,整個俊臉扭成一團。
他何時這麼挫敗過,胸口起伏不定。
男人二話不說,幾步上前,強行拆散他們,一個攔腰將她直接扛在肩上。
寧清一整個人吊掛在他肩上,雙腳胡亂的踢着,手握成拳頭,一拳一拳毫不留情地砸在他背部。
“嚴奕風,你個混蛋,你放我下來!”她感覺所有血液都往腦袋上涌,暈乎的厲害。
“再鬧,就把你丟河裡餵魚!”嚴奕風絕對氣瘋了,這女人膽子是肥了不少,居然敢當着他的面,挽着別的男人就走。
當他是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