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說話。”蘇子濯臉色同樣極爲難看,黑眸溢滿擔憂。
他直接將她抱進了婦產科,恰好輪到他們換班,輪班的醫生看了眼,忍不住數落:“怎麼這麼不小心,不知道她是孕婦啊,這種時候還只顧着自己爽。”
大清早的送來,醫生自然免不得多想了些,畢竟他們見多了男人爲了自己爽,而不顧女人的身體,弄到最後流產的,大有存在。
蘇子濯的臉色瞬間更陰沉了,烏雲密佈。
若是換做往日的蘇子濯,早就爆發了,可現在的他,竟然生生給忍了下來。
“廢話那麼多,沒瞧見她都疼暈過去了嗎?”他低吼,沉沉的眼神,凌厲的掃視了過去。
那醫生,看着有四十來歲,可竟是有些被他嚇住,也沒再數落他,而是指着後面的**位:“把病人放上去,我先檢查一下,實在不行就得手術了。”
何雅言疼的額頭直冒冷汗,一隻手卻緊緊拽着蘇子濯,可憐巴巴地望着他:“我害怕。”
“別怕,我在這陪着你。”
“病人家屬先出去。”醫生毫不留情的將他趕了出去。
蘇子濯無奈,這會恨不得將這個醫生一腳踹飛,可生生忍住。
蘇子濯被醫生的助理請了出去,直接關在門外。
他心神不定,低垂着頭,來回走動。
這會,已有不少人路過,看着他,竊竊私語:“你看,這是不是蘇子濯啊?”
“天吶,長的好像啊。”
“什麼像,我看明明就是。”
“不對啊,這是婦產科,又不是其他科室,蘇子濯一個大男人來這地方做什麼?又沒聽說他最近有女朋友,也沒跟人鬧緋聞。”
“說不定人家低調了,偷偷的交了呢。”
蘇子濯聽着,眉頭深鎖,這會才恍然意識到,自己出來的時候太急了,竟然連個墨鏡都沒戴。
他不由的將衣服的領子拉高些,可即便如此,依舊難以掩蓋他的容顏。
好半晌,醫生才從裡面出來。
他幾乎是一把扣住她的手臂:“怎樣了?”
“孩子抱住了,只是先兆性流產,以後注意了,照顧孕婦的時候,千萬要小心,雖然已經過了三個月了,可該注意的還是馬虎不得。”醫生檢查了自然也發現了,並不是她所想的,對他的態度,這纔好一些。
蘇子濯一臉的認真,跟個犯錯的孩子似得。
“那我能進去看看她嗎?”他問的真誠。
“可以,順帶你去辦理下住院手續,這幾天需要臥**觀察,儘量別下地走動。”醫生並沒有意見。
蘇子濯道了聲謝,便走進去,看着何雅言虛弱的躺在**上,雙眸微微閉着,聽着動靜,太睜開眼眸,看着他,眼底劃過一抹光亮,隨即又暗淡了下來。
他看着,也不說什麼,只是無聲的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大掌中;“寶寶沒事,一會我去辦理住院手續,這幾天醫生交代了讓多休息,不準下**,有什麼需要的告訴我。”
何雅言眸中劃過一抹詫異,竟然聽着他絮絮叨叨,有些出神。
蘇子濯畢竟是公衆人物,不是很方便,所以還是讓簡溪來辦理的入院手續。
一切安置妥當,簡溪看着病房裡的兩人,不禁輕嘆,這都是命運捉弄人,兜兜轉轉了一圈,還是這兩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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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期間,儘量少出病房,另外媒體之前一直關注何小姐的私生活,我想,二位是否該考慮下,開個發佈會解釋一下。”簡溪多少是從一個經紀人身份出發。
“這些等她身子好些了再說,媒體這邊,你幫我看着點。”蘇子濯擡眸,神色冷然的睨了一眼。
簡溪還想多說,話到了嘴邊嚥了下去。
只是,簡溪怎麼都沒想到,剛出去,經過門診的時候,竟然撞見寧清一在嚴奕風的陪同下,走了過來。
她目光瞥了眼四周,竟然連閃躲的地方都沒有。
她只能硬生生的走了過去:“清一,嚴少,你們這是……”
簡溪之前是聽說了,兩人鬧騰着,似乎一度關係緊張,至於原因,倒是沒聽人說起,可圈子裡多多少少是傳了些不好的。
“一一身子還沒好利落,所以帶她來檢查下。”嚴奕風語氣波瀾不驚,透着幾分疏離。
簡溪笑笑:“那趕緊去吧,別耽誤了時間。”
寧清一看到簡溪,自然猜到可能是蘇子濯有事,便多嘴一問:“是不是子濯有事?”
“沒有,我來看一個朋友。”簡溪有些心虛,不安的看着她。
其實,以她的身份,早已習慣了對外界說謊,可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她,簡溪就覺着說謊是很罪惡的。
寧清一自然也感覺到了,知道身爲藝人,有些是**不便透露,也沒多問。
嚴大少在一旁聽着,早就吃味了,這會自然是將她拉走:“程煜已經安排好了,我們該過去了。”
她點點頭,由着他護着自己。
寧清一的檢查很繁瑣,還需要驗血,嚇得她小臉瞬間都白了。
她可憐巴巴的仰着腦袋,討好的看向某人:“我能不抽麼,有什麼還一定要抽血檢查的?”
“乖,只是採樣,就幾滴。”
“不要。”她想也不想的拒絕,小時候就怕打針和抽血了,那細小的針扎破肌膚,得多疼啊。
嚴奕風顯然也想起來了,不禁促狹一笑。
“再不聽話,我讓程煜給找個大針孔給你抽了。”他故意嚇她。
寧清一當即撇着小嘴,不說話了。
嚴大少看着她生氣的模樣,心軟了一半,伸手抱着她,親了親:“乖乖聽話,一會檢查完了帶你去吃好吃點的。”
果然,小饞貓一雙杏眸都瞬間發亮了,還不由自主的嚥了咽口水,真是饞到家了。
他笑了笑,牽着她的小手,就跟牽着他們家嚴小奕一樣,可乖順了。
寧清一看着前面一個小朋友,似乎也很怕,一個勁的哭着,那大嗓門,聽得她心尖都顫了。
“我還是怕。”她不由打起了退堂鼓,扯着他一個勁的往後退。
嚴大少拿她一點轍都沒有,只能強行抱着。
“乖,不疼的,要是疼,你就咬我。”他將自己的手臂遞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