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內,寧清一對着鏡子,左照右照,小嘴不禁微微嘟起。
嚴奕風都已經換好衣服了,還遲遲不見小東西出來。
他不禁推門而入,看着她嘟着小嘴,小手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左臉掐一下,下巴捏一把的,不禁趣味地勾了勾脣。
“嚴太太,你已經很美了,不用再糾結這個問題。”男人慵懶的踱着腳步,在她身後站定,雙手從她身後圈住她的纖腰,下巴微微抵在她頸項,側着腦袋,好整以暇的盯着鏡子中的兩人。
男人也不由臭美了一把,將自己的俊臉更加貼着她的臉頰:“你看,多有夫妻相。”
寧清一擡手,五掌張開,直接啪在他臉上,往後推。
這男人,太不要臉了。
嚴大少笑笑,將她的小手拿下來,攤在自己的掌心,這麼一對比,更是覺着她的小手太小了。
某人在糾結小手的時候,咱們嚴太太在糾結她的臉圓了一圈,不對,應該是肥了一圈。
她伸手,摸摸腰間,都感覺有贅肉了。
“是不是胖了?”她嘟噥着,小嘴撅得高高的。
男人聽着她的聲音,這才擡眸,專注的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隨後緩緩下移,最終停留在她依舊平坦的小腹上,眸中有什麼一閃而過。
“嗯,確實胖了。”他笑得意味深長。
只不過,很顯然,嚴太太並不明白他的心思,柳眉緊蹙,依舊糾結着是不是該減肥了。
“胖點有肉。”男人笑着,隨即低頭,攫住她嘟起的小嘴,輕輕一咬。
寧清一瞪大了雙眸,不由驚呼出聲,可還沒來得及抗議,男人順勢滑入她的小嘴,勾着,纏着,不放過她。
直到兩人都氣喘吁吁,他才依依不捨的放開她,只是額頭依舊貼着她的額頭,邪魅勾脣:“還是胖點好。”
寧清一惱羞成怒,直接捧起他的俊臉,對着他的薄脣就用力一咬。
以爲她傻啊,真不知道他說的胖點好是什麼。
“不要臉!”她怒瞪着他,看着被自己咬腫的脣瓣,面露得意。
“嗯,還有更不要臉的,要不要試試?”嚴大少挑眉,根本沒給她反應的機會,直接將她抵在洗手檯前,用力地吻着。
可隨即想起她的小身子受不住,大掌不動聲色的挪到她的腰後,託着。
寧清一掙扎着,可他那麼強勢,她根本就抗拒不了。
漸漸的,她緩緩閉上了眼眸,小手不由自主的繞到他的頸項,勾着。
嚴奕風微微睜開眼眸,看着她緊閉的雙眼,眸中閃過一抹瀲灩眸光。
他輕啄着她的小嘴,沒有繼續。
再下去,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可她現在的身子,根本就無法承受。
嚴奕風只是用力的將她抱在懷中,手臂收緊,恨不得將她整個揉進自己的骨血中。
男人心中默默下定決心:寶貝,你放心,我們的孩子一定可以健健康康的來到這個世上。
寧清一趴在他懷裡,想要起身,可男人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別動,就讓我抱會。”
他心中默默加了句。
她烏黑髮亮的大眼打着轉,小手緩緩擡起,想要抱住他,可遲疑了片刻,又緩緩落下。
洗手間裡,一瞬間氣氛變得格外**。
嚴奕風抱着好一會,才鬆開,將她凌亂的衣服整理整齊,然後牽着她的小手下樓。
福伯看着兩人,笑得有些**。
早餐都有些冷了,只能重新讓傭人熱了一遍。
這些天,嚴奕風基本都在家裡辦公,需要會議解決的問題,也都是視頻會議,文件都是讓姜修整理了帶回來,他簽了字重新送回去的。
“一會,我有緊急的事情要出去一趟,你乖乖在家,大概中午前就能趕回來。”他給她倒了一杯牛奶,遞給她。
寧清一現在一看到牛奶就作惡,小臉皺成了一團:“嗯,我一會再喝。”
嚴奕風挑眉,他會不知道她那點小心思,怕是等他一走,她就將牛奶給倒了,然後威逼利誘這些傭人,不準告狀。
這幾天,每天讓她喝牛奶就跟上刑場似得。
“看着你喝了,我再走。”他將牛奶再往小東西面前挪了幾分。
寧清一耷拉着小腦袋,小嘴嘟着,覺得委屈。
之前,她不想喝,還有嚴小奕幫她分擔,那小呆狗一開始也不喜歡喝,後來她一狠心,就直接掰開她的小嘴,將牛奶給灌進去了,這麼幾次後,倒是乖乖的喝了。
可現在,嚴奕風將嚴小奕送走了,便沒人幫她分擔了。
她突然靈光一閃,歪着腦袋開始談判:“那你將嚴小奕接回來陪我,我就喝。”
嚴奕風自然知道她打的鬼主意,再加上她現在懷孕了,更不能沾這些小動物,所以自然不同意:“接回來讓他替你喝?”
“你怎麼知道?”她脫口而出,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可已經來不急了。
她撇撇小嘴,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就是不喜歡喝,再說,接回來也可以陪陪我啊,我又不是那麼沒人性,說得好像我一直在欺負他似得。”
雖然,好像是這樣的,她有時還真當嚴小奕是某人的翻版,對着某人敢怒不敢言的時候,回頭就揪着嚴小奕的耳朵馴化。
當然,她也是很溫柔的。
咳咳,可是,嚴太太,你有問過你家嚴小奕心裡的陰影面積嗎?
“嚴太太,我陪你還不夠嗎?”男人吃味的睨着她,神色別提有多傲嬌,可那小表情,竟是有些委屈。
寧清一剛喝了口粥,一不小心給燙着了,這人說話,還能正常些嗎?
她突然發現,某人要是不要臉起來,絕對是沒臉的。
嚴奕風無奈的搖頭,眉宇間竟是**溺,擡手看了眼時間:“好了,乖乖把牛奶喝了,我得走了。”
恰好說着,姜修已經在門口等着了。
寧清一看着面前滿滿一杯的牛奶,腦仁都大了,不禁討價還價:“不行,既然你說了要陪我的,那就一人一半,你得幫我分擔。”
男人聽着,起身的身形猛地一頓,突然低頭,一順不順的盯着她。
“寶貝,你是不是想起來了?”他面色緊繃,少有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