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夫妻就該同房睡

寧清一內心是崩潰了,攤上這麼個坑爹的爹,果然真是親生的。

當然,嚴奕風也順利的住了下來。

“那是我的房間。”寧清一跟在身後,就料定了盧天恆要是有心安排,肯定會讓傭人將他扶回自己的房間,果然不出所料。

傭人回頭笑笑:“老爺說了,夫妻間就該同房,不然很容易感情破裂的。”

寧清一這下,都快要罵人了,她心裡暗暗盤算了,這會有着她們折騰去,一會她自己將人扛回門外,直接丟着。

傭人完成任務後便出門了,而寧清一正費勁的想要將他扛起來,所以壓根沒有聽到門外落鎖的聲音。

正所謂,知子莫若父,盧天恆怎麼會算不到自家寶貝女兒的如意算盤,早就爲了以防萬一,讓傭人提前將門鎖了。

而寧清一折騰了半天,某個男人根本就不配合,沉的要死,她怎麼弄,他都起不來,還格外囂張的在她**上翻了個身,連帶的直接將她也帶到了身下。

她忍不住瞪大了雙眸,想到了兩人在酒店的那晚,怒了:“嚴奕風,你給我起來,你個大騙子!”

居然又跟她裝醉。

她雙手用力的垂着他的後背,又伸到他胸前,推了兩下。

可男人巋然不動,雙眸緊緊閉着,甚至還騰了一隻手輕輕按着胸前的那雙小手,磁性的嗓音充滿喑啞感:“別鬧,我真的累,乖乖陪我睡會。”

他今天並不是完全裝醉的,也許是因爲開心,而且盧天恆有心灌他,所以真的有些上頭,這會只覺着頭暈暈的。

寧清一不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低頭看去,卻觸及他微微蹙起的眉頭,有些不忍。

可沒想到的是,她本以爲這樣會睡不着的,竟然沒一會就睡着了,小臉下意識的往他懷裡蹭了蹭。

嚴奕風感覺到她的小動作,費勁的睜開眸子看了眼,嘴角緩緩揚起一抹弧度,強撐起身子,抱着她往大**中間躺好,自己順勢也掀開被子縮了進去。

一向有潔癖的嚴大少,這是有史以來的一次,沒有洗臉刷牙,也沒有洗澡,甚至連衣服都沒有脫,心滿意足的抱着他的小東西,沉沉的睡去。

寧清一是在半夜的時候被熱醒的,總感覺身邊有股熱源,源源不斷的靠近自己。

她迷迷糊糊的動了動,感覺腰間有什麼壓着,根本動不了,腦袋還是犯渾的。

她無意識的伸手摸了下,竟然摸到熱熱的軟軟的東西,嚇得她一個機靈,整個跟着坐了起來,藉着月光,這會纔看清,身邊躺着誰。

兩年身邊沒躺人了,一時半會她還真有些不習慣。

嚴奕風這會也被她的動靜弄得醒了,而且喝了酒,嘴巴有點幹,順勢跟着坐了起來:“怎麼了,做噩夢了?”

他說着,伸手摸摸她的額頭,稍微有些熱,可也沒出汗,應該沒有做太可怕的夢。

“睡吧,我陪着你。”他一臉的柔情,直接輕捏了下自己的眉心,到底有些頭脹了。

寧清一神色有些恍惚,明明記得自己是要將人挪出去的,怎麼就變成了兩人躺在**上了,這會,她沒醒還好,醒了自然是不願跟他躺一張**上。

男人見着她下**,眉頭陡然一擰:“這大晚上的,你做什麼去?”

“我去拖拖房間睡。”她寧願跟兒子擠個小**,也不要跟他睡。

嚴奕風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不容分說的拉着她的手腕。

她不由得回頭,眼神間充滿了戒備。

男人看着,不禁有些無奈,輕嘆了聲:“你睡吧,我去兒子房間。”

他說着,已經掀開被子穿了拖鞋下**。

寧清一坐在**上,神色有些愣忡,心裡不禁也覺着自己有些矯情,太過作了,想想這兩天,兩人連做都做了,還在乎躺一張**上嗎?

可她只要一想到那通電話,他和蘇筱芸之間不清不楚的,心裡就有些牴觸。

只是,嚴大少走到門口,握着門把用力的拉了兩下,便有些無奈的回頭,看着她。

寧清一看着他臉上的笑意,再將視線移向他握着門把的手上,隱隱的猜到了什麼,可還是問了句:“怎麼了?”

“門被鎖上了。”他無奈的聳聳肩,不禁佩服盧天恆,真是算的精準。

寧清一一臉的詫異,微微張着紅脣,顯然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嚴奕風走向衣帽間,拉開衣櫥找了條被子出來,在**邊鋪下:“我睡地上。”

他突然間表現的極爲紳士,讓她都是一時半會變得更加無措。

其實,男人哪裡是不想睡**上了,哪裡不想抱着她睡,可小東西對自己那麼抗拒,他這會太過強勢,只會將她逼得更遠。

誰說只有女人才會欲拒還迎的,男人也會。

寧清一依舊維持着剛纔的坐姿,看着男人當真在**邊躺下,蓋着被子就睡。

她張了張嘴,想喊他睡**上,可終究是忍住了。

她背對着他躺下,黑暗中睜着眼眸,沒有多少睡意。

嚴奕風同樣,只要微微擡起腦袋,就能看到小東西背對着自己的身影,幽深的眸光,異常堅定。

好半晌,她以爲他已經睡着了,便開始翻來覆去,心裡有些煩。

男人根本就沒睡,聽着她的動靜,低沉的開口:“睡不着嗎?”

寧清一不禁詫異:“你也沒睡?”

“嗯。”男人輕柔的應了聲。

他本以爲她會說點什麼,可等了半天,卻沒了下文。

他不禁覺着好笑,放輕了動作,悄悄擡起腦袋看了眼,小東西一顆腦袋枕着自己的雙手,閉合眼睛,顯然這會是睡着了。

男人的眼底,溢滿柔情,對她,他是真的充滿了無力感。

他不由得想,如果不是盧天恆鬆了口,怕是她依舊不願見自己。

“一一,兩年了,還是不願原諒我嗎?”他眸中閃過一抹沉痛,即便小東西不說,他也將她當年流產的事,歸咎在自己身上。

如果不是他意志不夠堅定,如果不是他放任安妮,縱容着,安妮也不會妄想着不該得到的,更不會逼得她最後流產。

那個孩子沒了,他有大半的責任。

這兩年來,他一直都在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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