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總明顯的愣了下,據他所知,似乎他一直都是單身。
而且很明顯的,那位蘇小姐並不像是嚴太太。
嚴奕風似乎看出了他的狐疑,好心的給他解了疑惑:“我太太你也見過。”
“哦,我也見過?”方華這會更是覺着好奇了,這些天他見的人說多也多,說不多也不多,和嚴奕風有交集的,他細細想來,不由的聯想到那天在飯桌上,男人流露出來的眼神。
同樣身爲男人,他自然知道那種眼神,代表的是什麼,不會是……
嚴大少看着他的反應,知道是猜到了,不禁輕笑:“沒錯,就是盧總的女兒,我們結婚已有三四年了,兒子虛歲都有三歲了。”
方華要不是親口聽到他說,絕對以爲是媒體在胡編亂造。
“原來如此。”他不禁長長的感嘆了聲。
“所以,抱歉,我得回家陪兒子了。”男人說這話的時候,絕對是一臉驕傲的。
他回到家裡,寧清一正陪着兒子在院子裡種花卉,小傢伙似乎很感興趣,一手拿着一個小鏟子,一手那個小筢子,有模有樣的在給花盆裡裝土。
嚴奕風遠遠的望着,眸中有些溼熱,這樣溫馨的一幕,他有多久沒有看到過了。
他不禁將西裝外套脫了,挽在臂彎裡,領口也解開了幾顆釦子,露出性感的鎖骨。
小傢伙似乎熱的,曬得小臉都紅撲撲的,像極了紅蘋果。
而他的小妻子,也蹲在一旁,正在打理另一盆植物,低着腦袋,神情格外專注。
他都有些不忍心打擾。
還是小傢伙先發現的他,忙不迭的丟了手中的鏟子,也不顧自己滿手的泥土,蹬着小短腿直接向着他撲了過去:“爸爸,你回來了啊!”
他抱着他的大腿,微微仰着腦袋,烏黑髮亮的眼眸,滿滿都是希冀。
早上小傢伙醒來的時候,爸爸都不在了,他還悶悶不樂了好一會,直到媽媽說,爸爸是去工作了,一會回來還要帶他們回國內的家,那裡還有奶奶,他心情纔好一點。
“爸爸,媽媽說,你要帶我們回家對嗎?”
嚴奕風下意識的看向不遠處的小東西,眼底有些詫異,卻沒發現,她也在看自己。
他笑了笑,隨後抱起兒子,讓他坐在自己臂彎上:“對啊,以後我們家念風就可以天天跟爸爸媽媽在一起了,開心嗎?”
“嗯,開心。”小傢伙忙不迭的點頭,窩在他懷裡,父子倆親暱極了,“媽媽說,那裡還有爺爺奶奶,對嗎?”
小傢伙隱隱的有些期待。
“對,奶奶要是知道我們家念風都長這麼大了,一定開心的不得了。”他抱着小傢伙走了過去,在原先的位置放下,低頭看着他裝在花盆裡的泥,問道,“這是打算種什麼?”
“這是草莓,這會種了,等到了過年的時候,就可以長出果實了,到時候就可以吃了。”小傢伙說着,又蹲了下來,神情格外專注。
嚴奕風笑笑,對於這些他自然是不認識的,擡手摸摸兒子的腦袋。
他突然也心血來潮,伸手將衣服遞給小東西:“幫我拿進屋。”
寧清一不禁愣了半晌,呆萌的望着男人居然就這麼隨意的將袖釦解開,然後隨手挽起袖子,蹲在小傢伙邊上,陪着他一塊種草莓。
她看着看着,眼眶就有些溼潤。
“爸爸,那我們還會回來嗎?”小傢伙雖然很高興能跟爸爸媽媽住在一起,可還有外公啊。
他吸吸小鼻子,一臉的糾結,整張小臉都快擰成一團了。
“當然,你想什麼時候回來,我們就什麼時候回來。”嚴奕風笑笑,對着兒子,是無限的**愛,恨不得將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放到他面前,給他挑選。
“嗯,那等下次草莓紅的時候,我們回來好不好,這樣就可以一家人圍在一起吃草莓了。”小傢伙笑得眉眼彎彎,突然覺着一切都變得格外美好。
“好。”嚴奕風沉聲應下,回頭看了眼往回走的小東西,嘴角微微上揚。
盧天恆是親自送他們去的機場,因爲他在這邊還有事情,所以並沒有和他們同一班飛機回去。
小傢伙似乎很興奮,在飛機上都不睡覺,一直纏着嚴奕風要講故事。
寧清一看着,明明感覺到他很忙,可卻丟下手頭的工作,陪着兒子,隨便的扯。
“寶貝,爸爸要忙工作的,咱們該睡午覺了,好不好?”寧清一輕柔的勸着,平日裡,小傢伙都很聽話的,可這一次也不知怎麼了,就是不聽。
“沒事,我們寶貝想要聊什麼,爸爸陪你。”嚴奕風卻一臉的不以爲然,簡直就是慈父。
“你這樣,會把他**壞的。”寧清一不禁蹙眉,有些無奈。
“我嚴奕風的兒子,我就樂意**着。”男人一臉的不以爲意,還**着小傢伙笑,伸手捏着兒子的小臉,突然沒頭沒腦的開口,“或者,你給生個女兒,我會更**。”
寧清一突然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她不要跟這對父子溝通了。
她索性捂着臉開始裝睡。
可裝着裝着,倒是真的睡着了。
小傢伙一開始還很興奮,可畢竟是小孩子,睡意來了擋也擋不住,沒一會也睡着了。
嚴奕風看了看,滿足的笑了,問空間要了薄毯,分別給母子兩蓋上。
空姐看着他一臉的俊逸帥氣,一顆芳心撲通撲通亂跳,有好幾處有意無意的走過來搭訕,遭到的都是無視。
寧清一睡得迷迷瞪瞪,只聽見耳邊似乎有別的女人的聲音,當即起**氣就上來,對着那聲音就拍了過去:“當我死人嗎,敢**我男人!”
她說話聲格外的響亮,大半個機艙估計都要聽見了。
吼完,耳邊聲音是沒有了,可她顯然也意識到了不對勁,睡意瞬間散了,擡眸有些無措的望着。
那空姐不由窘迫,雖然她是有心**,可關鍵人家男人不上鉤啊,這會被這麼一說,自然是憋紅了臉。
寧清一更是覺着尷尬,她並不知道空姐心裡的想法,只以爲是自己夢遊了,不由捂着臉,恨不得挖個地洞鑽。
尤其是身邊男人的視線,太過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