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奕風和寧清一出現在南溪機場被堵的一幕,這兩天不斷的被轉播,各大網站,電視臺,以至於雜誌,八卦,更誇張的是,就連商場的大屏幕上都是。
一瞬間,嚴氏夫婦再次成爲風雲人物,再加上嚴奕風本身的個人形象,更是被衆人津津樂道。
更甚至有熱心的羣衆,將兩年前,嚴奕風在教堂求婚的那段視頻也重新搬了出來,當時自然也是有媒體採訪的,那段嚴奕風神色俊朗,對着媒體,笑稱該問她喜歡他那點的一幕,一樣的再次掀起新高度。
寧清一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裡的畫面,眼眶不由有些泛紅。
當時還不覺着有什麼,即便這兩年也有回憶起這段過往,可都沒有這會再看到這一幕來的震撼。
她的視線,不由的掉進男人那雙幽深如墨的黑眸中,宛若漩渦一般,將她吸附。
那眼底的深情,濃烈的化不開。
“嚴太太,兩年前,你爲什麼要離開嚴少?”突然,小傢伙拿着他的小奶瓶,學着電視機裡記者舉着話筒的模樣,學大人說話。
寧清一低頭,看着這個兒子,有些無奈,真的是人小鬼大。
她將兒子抱起,放在腿上,輕輕的摸着他的小腦袋,心中思緒萬千。
她不禁慶幸,幸好當年留下了他。
“趕緊喝了奶睡覺。”小傢伙在這個家裡,簡直是被當成了小祖宗的伺候着。
家裡福伯依舊在,對於這個小祖宗可是喜歡的緊,其他的傭人也沒有換,還是原來的,就新添了兩個月嫂,專門幫着寧清一帶孩子。
她都說不用了,可男人卻很堅持。
小傢伙晃着他的小短腿,身子歪來歪去:“不要,我要等爸爸回來。”
這纔多久,他就對嚴奕風格外的粘人,每天晚上都要等着嚴大少哄他才睡。
有時候想想,她都心疼,她竟然讓他這麼缺乏安全感,這兩年,她都不知道,他對父愛的渴望,有這麼濃烈。
“爸爸今晚有工作,得很晚纔回來。”
“很晚是多晚?”小傢伙咬着奶瓶,小口小口的喝着,一雙烏黑髮亮的眼眸子,滿滿的希冀。
寧清一看着,都有些不忍心:“是不是想爸爸了?”
小傢伙垂着腦袋不說話,其實,他真的很懂事,不哭不鬧的。
恰好,這會嚴小奕跑了過來,這兩年也沒見着有什麼其他變化,就是毛長了,身子養的肥肥的,整個都快是個球了。
嚴小奕趴在她腳邊,輕輕蹭着,一副討好的模樣。
她突然心頭一閃,笑着看向自己的兒子:“爸爸今晚沒空,讓嚴小奕陪你好不好?你看,它的眼睛,跟爸爸很像。”
咳咳,嚴太太,你確定嗎?
嚴小奕哼哧了聲表示抗議,哪裡像了?
小傢伙心心念唸的還是自己的爸爸,可還是勉強的點點頭。
“真乖。”寧清一心疼的親了親他的小腦袋,抱着兒子上樓。
平日裡,他這個點都該睡着了,可今天卻一直翻來翻去。
“媽媽,我能給爸爸打個電話嗎,我就說兩分鐘,保證不打擾爸爸工作。”小傢伙撲進她的懷裡,可憐巴巴的,看的她很是心疼。
寧清一看着,心裡掙扎了下,還是決定同意。
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嚴奕風正在開會,這幾天他完全可以說是不務正業的,堆積下來的項目,今天必須要落實了。
他看了眼手機上的顯示,薄脣不由自主的勾起,臉上的疲憊瞬間消散了。
“休息十分鐘。”男人擡眸,面色平靜,起身走到小會議間才接聽:“怎麼了,想我了?”
寧清一的臉上,不禁一熱,尤其是在看到兒子那雙純潔無暇的瞳眸時,更是覺着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壞事。
“看來是真的想了。”男人沒有聽到電話裡的迴應,不禁笑得更歡了,那笑聲,都能透過手機傳到外邊了。
這下,她只覺得整個耳根都發燙了。
“兒子想你了,跟你說會話。”她開口,自己都沒發現,聲音有多甜膩,帶着幾分撒嬌的味道。
嚴奕風被撩得心癢難耐,此刻恨不得丟下外面那羣老古板,飛奔回去。
“爸爸,你累不累,是不是還有好多工作要做?”小傢伙捧着手機,窩在被窩裡,小腳丫踢着被子。
“乖,你跟媽媽先睡,爸爸晚點就回去了。”男人的心被填的滿滿的,想象着家裡那一大一小這會是不是都毫無形象的倒在**上,給自己打電話。
“嗯,爸爸你別太累了,等我長大後,我就可以幫你分擔了。”小傢伙特別的懂事。
男人聽着,不禁覺着喉頭一緊,兒子這麼懂事。
“好,乖乖睡覺,好好照顧媽媽。”
父子倆說了幾句,小傢伙便主動要掛電話,說是不打擾他工作,讓他早點做完早點回家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嚴奕風出來的時候,臉上又恢復了冷峻,可眉宇間的神色,卻是不自覺的放柔。
“繼續。”男人坐下,翻開面前的資料,但顯然,已經有些心不在焉。
姜修看着,自然明白,目光環顧一圈。
其實,大家都有些支撐不住了,雖然這個項目有些趕進度,可這會基本已經敲定了,只剩下一些細節的,明天再敲定也問題不大。
“嚴少,要不讓大家都回去先,剩下的明天中午前敲定也來得及。”姜修附耳,提議道。
嚴奕風看了眼,沉思了片刻,點點頭:“剩下的各部門今晚回去再整理出詳盡的細則,明天早上放在我辦公桌上。”
他起身,率先走了出去。
一衆高層看着,不由感嘆了句:他們的春天,已經來了。
果然,嚴太太回來了,就是好啊。
嚴奕風歸心似箭,車子穩穩的在公館門口停下,擡眸看着眼前的別墅,這兩年來,他都不曾再將這裡當做是家。
沒有她的地方,哪裡有家的味道。
可此刻,一切似乎都有回到了從前。
他下車,便看到屋內有微弱的燈光,是他家小東西習慣性的給自己留一盞燈。
他薄脣輕輕勾起,走了進去。
男人不做片刻停留,直接上樓。
果然,母子倆窩在他的大**上,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