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看着,竟然是羨慕的。
她腦海不禁浮現一種可能,如果當年她一時心軟,答應和蘇子濯在一起了,之後的他們,會不會爭吵,又或者一如他現在跟何雅言之間的相處一樣幸福。
她不由被自己荒謬的想法所震懾了,很快便否決了。
蘇子濯有些不自在,伸手扶着何雅言,一臉的妻奴:“不是剛纔還嚷着餓嗎,這會就不餓了?”
何雅言這才依依不捨的更寧清一道別:“現在懷孕就是麻煩,動不動就餓了,那我們先上去點餐,既然都回來了,就回頭約個時間出來聚聚。”
她想了想,又牽起寧清一一隻小手,補充了句:“就我們兩,不帶他們大老爺們。”
寧清一竟是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好。”她輕柔的應着,禮節性的對着蘇子濯點點頭。
兩人剛準備走,嚴奕風也下來了,看着蘇子濯這號人物,雖然他現在在娛樂圈也都快成爲曬妻狂魔了,整個圈子,包括他的粉絲都知道他對何雅言的愛護,可看着他跟自己的小東西聊天,還是忍不住吃味。
男人有些敵視地瞪了一眼,佔有慾般的走到她身側的沙發扶手上坐下,單手攬着她的肩膀,側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隨後低頭撥弄着熟睡中的兒子,一臉的慈父樣:“睡着了?”
寧清一嗔怪的睨了他一眼,知道這男人是作秀的,可也沒好意思駁了他的面子:“嗯,吃了沒一會就閉上眼睛睡了。”
男人指腹憐惜的在小傢伙臉頰上輕輕蹭了下,隨即脫下自己的外套,給他披上:“把兒子給我吧,我抱着。”
寧清一確實抱着手臂也有些酸了,三歲的孩童,已經沉甸甸了,她沒抱多久,手臂就發酸。
蘇子濯攬着何雅言往電梯口走去,等電梯的瞬間,他不經意的回頭看了眼,看着兩人的互動,心裡也放心了。
多多少少,他對於寧清一,即便沒有了愛情,可多少還是有些情誼的,更多的則是貼近親情的東西。
何雅言自然也注意到了他的小動作,故意撅着小嘴嘀咕:“這麼捨不得,剛纔怎麼沒好好跟人家敘敘舊來着?”
“怎麼這麼酸。”蘇子濯不禁覺着好笑,噗嗤一聲,很不給面子的笑出了聲。
他低頭,眸中柔情似水,**溺的捏捏她的小鼻子:“女兒都看着你呢,也不怕笑話。”
“爸爸,我怎麼沒聞到酸的?”他家閨女很是不給面子的拆他的臺,“爸爸,是醋嗎?我最喜歡喝醋了。”
這下,何雅言繃不住了,她怎麼就生了個這麼的活寶。
也是,也不知道怎麼了,她不太愛吃醋,蘇子濯也不太喜歡,可他們生的小傢伙卻格外喜歡,不但什麼麪食類的要放醋,一放就是大半瓶的那種,有時候沒事嘴巴渴了,竟然也拿着小勺子,倒了一勺子的醋在那吧唧吧唧的喝。
何雅言光是看着,都覺得酸。
她一臉慈愛的拍拍小寶貝的腦袋:“乖,你爸爸鼻子出問題了。”
“哦,可我還是想喝,一會我們點盆餃子吧,這樣就可以倒一大碗醋了。”小寶貝還沉浸在醋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何雅言臉上的笑容更誇張了,就差沒有捧腹大笑了。
“好。”她點頭應着,心裡佩服自己的女兒。
蘇子濯的臉色,可是精彩極了,一陣彩色的飄過,最終化爲無奈,搖搖頭,肩上扛着他家寶貝,手裡牽着一個寶貝。
嚴奕風一樣牽着一大的,手裡抱着一小的,到了停車場。
“怎麼了?”寧清一見着他停在車旁,便沒了動作,不禁問了句。
男人看了她一眼,然後將自己的身子側了側:“車鑰匙在我口袋裡,你拿下出來。”
寧清一看着,剛想說你不能自己拿麼,目光觸及他懷中的小傢伙,還是忍了。
她伸手,指尖隔着西裝褲那薄薄的布料,都能感受到來自他身上的熱度。
雖然,兩人最親密的接觸也不是沒有過,兒子都這麼大了,可這樣的碰觸,跟那時的肌膚相貼,又不可同日而語。
嚴奕風灼灼的視線,緊緊注視着她的小臉,看着她臉頰紅撲撲的,不禁促狹的笑意揚起。
她摸了半天,指尖都好幾次觸碰到他的大腿,隔着那內袋的布料,那麼薄的一層,簡直就跟在摸大腿似得。
她急得整個人都熱了起來:“你到底有沒有放這裡啊?”
她嘟噥着,眼神嬌羞的四下亂瞟。
嚴大少不禁覺着好笑;“嚴太太,你都沒伸到底,怎麼拿的到鑰匙?”
她的小手,基本就在口袋邊沿沒多深的位置,那鑰匙這麼沉,當然不會在口袋上邊了。
寧清一大窘,緋紅着小臉,瞪了他一眼。
她悶悶的,不說話了,可手下一用力,直接拍在他腿上,健碩的肌肉,張弛有度。
她嚇得連忙將手縮了回來,惱羞成怒:“我來抱兒子,你自己拿鑰匙開車門。”
男人壞壞一笑,不動聲色的避開她伸過來的小手:“兒子睡着了,你這動來動去一會將他吵醒就該哭了。”
他這麼一說,本來寧清一準備強行抱過來的,這下也不敢了,小手僵持在半空中。
“快點,一會兒子受涼了。”男人輕輕勾脣一笑,妖豔魅惑。
果然,什麼都拿兒子做擋箭牌,就沒有他家嚴太太不乖乖投降的時候。
寧清一頓了頓,深吸了一口氣,還是任命的將小手伸了下去。
可不知怎麼的,明明只是拿個鑰匙這麼簡單的事,偏偏,她勾了幾下,都沒將鑰匙勾起來,反倒是接二連三的碰到不該碰的。
嚴大少本來還是蠻享受的,可被她這麼摸來摸去的,簡直就是要了他的命。
“嚴太太,在摸下去就要硬了。”他喑啞着嗓音,眸中由着隱忍的**。
寧清一擡眸,不經意的撞進他那雙幽幽的黑眸中,瞬間愣住了。
“要摸,回去老公讓你從裡到外的摸,這會就別亂摸了,乖。”男人還一副極爲善解人意的模樣,說着,對着她拋了個眉眼。
寧清一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拳揮在他眼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