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一擡眸望着他,男人的視線太過灼熱,她有些受不住。
沒一會,她就敗下陣來,索性垂着小腦袋瓜子,悶聲不吭了。
“我去看下兒子,是不是醒了。”她幾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
嚴奕風看着她匆匆離去的背影,有些頹敗。
她明知道,小傢伙睡着,半夜基本不會有醒來的習慣的。
一個藉口,都說的那麼牽強。
他無奈的勾脣,笑笑。
嚴大少獨自一個人坐在餐廳裡,將她吃了幾口的麪條,就着她用過的筷子,一口一口的吃乾淨。
男人洗了碗筷才上樓的,只是推開門,兩人的臥室裡冷冷清清,根本就沒有小東西的身影。
他心底,不是沒有失落的。
嚴奕風簡單的衝了個澡,將頭髮擦乾,便走到一旁的兒童房。
他輕輕推開門,果然,小小的兒童**上,蜷縮着兩個小身影。
寧清一穿着睡裙縮在兒子的身邊,一手擱在被子外面,輕輕抱着小傢伙。
母子兩,都維持着同一個睡姿,縮成小小的一團。
他緩緩靠近,在**邊坐了下來,目光沉沉,深情的凝望着。
小傢伙像是感覺到了一般,突然毫不徵兆的睜開了眼睛,看了一眼,又閉上了。
實在是太困了,小傢伙眼睛都睜不開,合上了一會,又費勁的張開。
“爸爸。”他衝着嚴奕風輕輕喚了聲,眼睛又閉上了。
嚴大少看着自己的寶貝兒子,心底都融化了,那麼小的一隻,因爲睡着,小臉紅撲撲的,煞是可愛。
尤其是這會,明明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看着他在,又費勁的睜開。
他輕笑了聲,手覆上他被子上的小身板,輕輕拍着:“睡吧,爸爸在這。”
小傢伙這次是連眼睛都沒睜開,含糊不清的說着:“爸爸也睡。”
嚴奕風笑了笑,竟然是明白他的意思的,低頭看了眼睡着的嚴太太,斜斜勾脣。
男人遲疑了下,隨即在寧清一的身側躺下,寬闊的胸膛緊緊貼着她的後背。
他大手一揚,直接將一大一小都摟在了懷裡。
“好了,睡吧。”他單手枕在自己腦後,看着自己的兒子。
小傢伙這下安心了,乖乖的閉上了眼眸,沒一會,就睡着了。
嚴奕風不禁笑了笑,果然是沒心沒肺的小傢伙,和他媽媽一樣的沒心沒肺。
不對,他家小東西還要沒心沒肺,簡直就是個小沒良心的。
他微微直起了身子,低頭凝視着她的側臉,緩緩下移。
寧清一不由得繃直了身子,緊張的睫毛顫的厲害,可她自己卻像是沒覺察到一般。
一開始,她是真的睡着了,後來聽着小傢伙喚了一聲,她便迷迷糊糊的有些醒轉了,再後來父子兩的對話,她就徹底醒了。
只是,她一直假裝睡着了。
男人靠近的瞬間,她心跳不由得加快,撲通撲通,她都害怕他能聽到。
寧清一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他,所以寧願裝睡,也不要面對。
男人輕嘆了聲,突然低頭,細碎的吻落在她的側臉,隨後順着密密的落在頸項。
“一一,我們不吵了,好好在一起,好不好?”他的語氣,格外的輕柔,在這夜色中,顯得特別撩人。
他的大掌,不知何時,已經從小傢伙的身上伸了過來,緊緊的將她圈在懷裡。
他的吻,沿着她精緻的下巴,緩緩上移,最後精準無誤的攫住她的小嘴。
嚴奕風也不着急,只是沿着她的脣線畫着圈,絲毫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最後,還是寧清一有些受不住,難耐的哼哼了聲。
她知道瞞不過,這男人太壞了,分明就是她醒着,故意不戳穿。
她緩緩睜開明眸,側着的身子也順勢平躺着,清冷的眸光看着他。
他看着,輕笑了聲,突然毫無預兆的對着她的小嘴就是一口,咬的很用力。
嚴大少心裡,也是有氣的。
從餐廳回來,她表現的都很平靜,可就是這樣的平靜,讓他窩火。
她越是平靜,就表明她壓根就不在意這件事,而造成不在意的原因,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對自己沒有任何的感覺了。
不然,人的天性使然,有愛,自然就有佔有慾,看着另一個女人這般,她怎麼會一點醋都不吃。
“一一,要怎麼樣,才能重新點燃你的愛?”他低頭,壓在她的頸側,悶悶的開口。
此刻的他,像極了一個缺愛的孩子,尋求着那可憐的一點點的愛意。
嚴奕風心裡清楚,當初他是花費了多少的心思,才換來她一點點心房的打開。
“你的愛,還在嗎?”他淡淡吐露,幾乎已經用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寧清一張了張嘴,一時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她的眼角,也有些溼潤。
她剛想回答,男人卻猛地擡頭:“你不用回答。”
他突然再次吻住了她的紅脣,這一次,帶着世界末日一般的瘋狂,席捲着她的每一個角落。
“疼……”她輕呼了聲,秀氣的柳眉都皺成了一團,伸手推了推他。
嚴奕風猛地清醒了過來,鬆開她,低頭看了眼,小嘴已經紅腫了,而且嘴角也有些破皮。
他不禁懊惱的皺了皺眉,薄脣緊抿着,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寧清一臉色倏地蒼白,有些害怕:“你做什麼?”
她深怕吵醒了小傢伙,所以都不敢大聲說話,只能壓低了嗓子。
“難道你準備之後都陪着兒子睡?”男人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嚴太太,你男人身心健康,沒打算跟你分房睡。”
寧清一不禁撇撇嘴,不說話了。
她渾身僵直在他懷裡,深怕某人一個獸性大發,就將她怎麼了。
更何況,她這會只穿了吊帶的睡裙,就連外面的睡袍都沒披上。
從兒子的臥室,到他們的臥室,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可她卻覺着有幾百米似得,格外漫長。
她怯怯的擡眸,視線觸及男人剛毅的下巴,那線條,格外的冷硬。
她深怕他一個怒火中燒,將自己從樓上丟下去。
寧清一攀在他肩上的小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輕輕摟着他的頸項。
男人感覺到她的小動作,不禁勾脣,似有若無的笑了笑,還有意無意的突然鬆了下手。
“啊!”她嚇得驚呼出聲,感覺整個人跟着失重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