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嚴嵐就讓人送了晚上慈善晚會要穿的禮服,還有鞋子。
寧清一醒來,披着衣服下來,就看到嚴奕風要準備上班,招呼着福伯安排這事。
男人看着她下樓,本來要出門的腳步一頓:“怎麼昨晚沒說?”
寧清一自然明白他指的是晚宴的事,小嘴微抿:“我忘了。”
她是確實忘了,不過即便沒有忘記,應該也是不會說的。
畢竟嚴嵐帶着自己參加,多少是考驗的意味。
“跟着媽好好學學,以後嚴氏的慈善項目就由你來打理。”他親了親她的小臉,手掌捧着她一側的小臉,指腹輕柔的摩挲着臉頰。
嚴奕風目光有些濃烈,他倒是挺意外的,不過嚴氏旗下也有做慈善項目的,他本來就有心交給她來做。
以嚴太太的身份去做慈善,等於是做的是她的口碑,對她有好處。
他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意,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這纔出門。
這一天,寧清一被要求學習一些社交場合的注意事項,還有一些慈善中的人際關係。
下午,就被化妝師按在椅子上,開始化妝。
小傢伙抱着嚴小奕直接坐在地毯上,微微仰着腦袋,看着媽媽。
兒子的眼裡,媽媽永遠都是最漂亮的。
“媽媽,你一定是全場最漂亮的。”小傢伙小嘴可甜了,又長着一張絕對討人歡心的臉,看的那幾個化妝師都忍不住覺着萌化了。
嚴嵐今天穿了一條藏青色的緞面旗袍,裙襬處,繡着紅色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肩披淺色貂絨披肩,搭配整套珍珠首飾,顯得優雅端莊。
爲了配合她的這套着裝,她給寧清一選的,也是偏旗袍樣式的晚禮服,只是裙襬長至腳踝,精心的搭配後,一樣的落落大方。
婆媳兩出現在晚宴門口的時候,媒體自然是將所有的鎂光燈都對上了,大家心裡紛紛在打着腹稿。
歷經磨礪,嚴太太終於得到婆婆首肯。
豪門秘事,論豪門兒媳修養記。
可就是在這樣的光芒下,突然,身後一輛紅色的豪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的瞬間,一雙裸色的細跟單鞋移了出來,隨即是一雙細長白皙的小腿。
所有的視線,不經意的都往那個方向看去,紛紛期待着,下來的會是誰。
蘇筱芸一身櫻花粉露肩晚禮服,外披純白色貂絨披肩,一頭長髮燙成了俏皮的卷,一半盤着,一半垂落,優雅中帶着一點小俏皮的味道。
她嘴角微微上揚,精緻的妝容,無可挑剔,看着走在紅毯上的兩人,嘴角的笑意不禁更多了幾分,直直望着嚴嵐走了過來;“伯母,你也在呢。”
她一手拿着小手提包,一手親暱地挽上她的手,這纔看向另一邊的嚴嵐,笑着打招呼。
媒體紛紛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當即不停的按着快門。
要知道,近期有媒體可是拍到了嚴少和蘇家這位走的近了些,而嚴嵐和蘇筱芸逛街的照片,也有被街拍到。
“怎麼才穿這麼點,冷不冷?”嚴嵐看着她露出一大片的肌膚,手臂上也不帶一副長款的手套的,擔心的開口。
可她卻忘了,她給寧清一選的,也是無袖的,不見得比她穿的多,卻沒有聽到一聲關心。
“還好呢,再說一會進去室內也就不冷了。”她俏皮一笑,轉而看了眼四周,揚着嘴角,“我們快進去吧,大家都看着呢。”
她說着,不經意地吐吐舌頭,擔心一會媒體說不定又該亂寫了。
寧清一沒有說什麼,只是跟着一塊走了進去。
可大家明顯都能看出來,嚴嵐對待蘇筱芸的親暱度,遠遠高於對寧清一的。
自然,所有的人都開始猜想,蘇家這位小姐,會不會是下一任的嚴太太。
問題又來了,似乎所有的人都沒有聽說到嚴氏夫婦感情有不和的,畢竟嚴太太這次回國,在機場的那一幕,可是轟動了整個南溪的。
寧清一心裡不是沒有失落的,可早就知道的事情,自然也沒有表現的太過。
就當她們三人進入的時候,嚴嵐領着原本準備往活動安排的位置走去的,但立馬就有侍者迎了上來;“嚴太太,嚴夫人,嚴少在這訂了位置,請三位跟我來。”
嚴嵐神色微楞,也沒有想到自己兒子會定位置,不禁回頭看了她一眼:“他有跟你說定位了嗎?”
“沒有啊。”寧清一想着,男人出門的時候,絕口沒提的。
嚴嵐看着她的神色,不像是說謊,也就沒多說什麼,點點頭,讓侍者領路。
嚴奕風安排的位置,是在三樓,而且這個角度,視眼絕佳,從這往下看,能將整個拍會現場看在眼裡。
而讓嚴嵐怎麼都沒想到的是,原本應該在公司的兒子,竟然也出現在這。
寧清一跟在嚴嵐身後,看着起身的男人,有一瞬間的呆愣。
蘇筱芸倒是最不詫異的,畢竟她是見識過這個男人**妻子的程度的。
她不禁挑眉,心裡腹誹着,真是深怕老婆受了欺負了,還是委屈了?
嚴大少勾脣,對着他家小東西招招手:“過來。”
寧清一恍然回神,下意識地看向嚴嵐。
男人看着她的視線,眉頭不由輕蹙,再次喚了聲:“一一,過來。”
她看看這個男人,怎麼都感覺是故意的,遲疑了會,還是在他威逼利誘的神色下,快步走了過去。
不然,她還真不知道這男人會做出什麼其他的事情來。
畢竟,某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
“你怎麼過來了?”她看着他伸出的大掌,輕輕的將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輕聲問着。
嚴大少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在觸及那冰涼的溫度時,眉頭直接打結,有些責怪:“怎麼手這麼涼?”
他當即招手,示意侍者將房間內的溫度再次調高,然後將自己剛纔脫下來放在一旁的大衣外套給她披上,自己則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西裝。
“剛在外面吹了會風,沒事的,一會就暖和了。”寧清一有些不自在,微微抗拒着。
平日裡,他在家裡也就算了,這會可都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