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爲傷口要封口,所以做了全身麻醉,等麻藥醒後,就沒什麼問題了。”李昕兒走了過來,狠狠瞪了程煜一眼,讓他嚇唬人。
她雙手緊緊的攬着寧清一的肩膀,安慰着:“乖啦,兒子都看着呢。”
她深吸了口氣,擡手摸了下眼淚,牽着兒子的小手,一起去了病房。
姜修全權處理的這個事情,視頻監控也及時取證了。
陳局親自授理的,而且嚴氏總裁受傷的消息,雖然封鎖了,可相關的人員,還是得知了。
陳局領着兩名警員過來錄口供。
“嚴太太,方便將整個事件詳細的說一下嗎?”因爲嚴奕風還在麻醉中,所以只能先問她。
寧清一細心的守在牀邊,就連身上染血的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她點點頭,讓李昕兒帶着小傢伙先出去玩一會。
“那會我剛下車,兒子提示說後面有人跟着,我剛準備回頭,奕風也從對面提醒我小心,可那時候已經來不急了,要不是他過來,只怕……”寧清一簡直不敢想象,如果他沒有及時推開,後果不堪設想。
“嚴太太,請問一下,有看清對方的長相嗎?”
“沒有,對方帶着一個黑色的棒球帽,有心遮着臉,當時太混亂了,根本來不急看清。”她柳眉緊鎖,即便現在想起來,依舊渾身發寒,整個人控制不住的哆嗦。
她貝齒緊緊咬着脣瓣,都出血了,可像是感覺不到同一樣。
寧清一雙手緊緊握着嚴奕風的大手,想着他衝過來的那一瞬,他根本就連自己的命都不顧。
陳局抿脣,看着都有些不好受,他偏頭,示意警員將這些先記錄下來。
“嚴太太,請放寬心,嚴少吉人自有天相,後期我們也會加大力度排查,盡我們所能去抓獲犯人。”陳局說着客套的體面話,可多半也是心裡話。
要知道,在南溪,嚴奕風的身價,那絕對是無人可及的,傷着了他,他如果不早日破案,這頭上的烏紗帽也估計就不保了。
寧清一不放心小傢伙跟着呆在醫院裡,索性讓李昕兒帶着,一塊回了程煜的別墅。
小傢伙不肯:“不要,我要陪着爸爸媽媽。”
“乖,你跟乾媽回家,明天一早乾媽就帶你過來。”李昕兒蹲下身子,雙手捧着小傢伙的臉蛋,那小模樣,跟嚴奕風長得越來越像了。
小傢伙抿着小嘴,悶悶不樂的,顯然是不願意。
“寶貝乖,你這樣,媽媽會分心的,讓媽媽好好照顧爸爸,乾媽保證,明天一早帶你過來的時候,爸爸也一定醒了。”李昕兒笑着摸摸他的腦袋,保證道。
“真的嗎?”
“嗯,真的。”
“那……拉鉤。”小傢伙眼前都感覺瞬間明亮了,他雖然不表達出來,可心裡還是擔憂的。
“好,拉鉤。”李昕兒笑笑,牽着他的小手,準備出去前,還不忘安撫了下寧清一。
小傢伙受驚了,到了半夜,嚇得哇哇大哭,任憑李昕兒和程煜怎麼哄,他都不醒,只是一個勁的閉着眼睛哭。
鬧騰了大半夜,兩個大人都精疲力竭。
寧清一守在醫院裡,眼眶紅紅的,看着沉睡中的男人,心裡說不出的沉重,只覺着有股子氣,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她明顯的感覺到,男人在衝過來的那一刻,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
“你怎麼這麼傻?”她趴在牀頭,緊緊挨着他,眼淚瞬間鬢角滑落。
男人的眉頭動了動,其實是有意識的,可因爲全身麻醉還沒退下去,所以動彈不得。
他很想開口說,不要哭,很想伸手,擦去她臉頰的淚水,可是什麼都做不了。
寧清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醒來的時候,赫然發現自己在牀上。
她猛地驚醒,坐起身,恰好看着男人從浴室中出來,一個手費勁的扯着褲子的拉鍊。
那模樣,竟然有幾分滑稽。
男人彷彿注意到了她的視線,微微擡眸,嗓音透着幾分晨起的慵懶:“過來。”
她紅着眼眶,男人裸露着上身,手臂上的紗布,還有些滲血,看着人呼吸一緊,難受極了。
寧清一乖乖聽話,要是換做平日,哪裡會這麼乖。
她下牀走了過去,扶着他:“你怎麼下來了,傷口有沒有事,是不是裂開了?”
她抓着他的手臂,想要一看究竟。
男人忍不住出聲提醒:“嚴太太,你再不幫忙拉上,你老公褲子就要掉下去了。”
她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然後小臉瞬間爆紅。
“你流氓!”
這個變態!
寧清一羞惱不已,這個男人,即便是病號,也管不住他發情。
嚴大少勾脣,笑得邪魅;“嚴太太,我現在是病號,還是你準備就讓我不穿了?”
說着,男人作勢就踢了踢褲子,好不容易拉上一點的拉鍊,整個往下掉了。
“還知道自己是病號?那就乖乖躺好。”她瞪了他一眼,可多少是有些虛張聲勢的。
嚴奕風笑笑,也不所謂,看着她沒事,他也就放心了。
她伸手扶着他,輕輕一碰,才驚覺不對,男人渾身燙的厲害。
“你發燒了?”她伸手,手背探向他的額頭。
他輕輕拉扯了下來,聲音有些激動,心情愉悅:“嚴太太,你在關心我?”
她詫異的睜着杏眸,有些不解,她關心他,不應該嗎,還是有什麼不對的?
可男人卻不這麼想,哪怕這些日子,兩人的感情似乎穩定了不少,可他總感覺,她的心,並不在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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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歷經了昨天的事件後,哪怕她什麼都不說,可對他的關心,明顯不同了。
她的心裡,是裝着自己的。
姜修進來彙報工作,不巧撞見這麼一幕,嚇得他趕緊背過身軀:“我一會再來。”
“回來。”男人冷着臉,隨即幾步走到牀邊,掀開被子躺下。
寧清一的臉微微發燙,端着水壺,匆匆出去:“我去打水。”
嚴奕風沒有出生阻攔,等着門帶上,纔開口:“查到了嗎?”
“還沒有,陳局直接聯絡了交通部門,可很不巧,昨天那裡有段路的監控出現了故障,隨後便消失了。”姜修搖搖頭,看了眼他的傷口,“你的傷,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