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不需要請個心理醫生?”一直沉默的嚴奕風,突然開口。
他面色凝重,不由想起之前有提議過,當時小東西的反應,就相當激烈。
盧天恆抿着脣,雖然不願承認,可在這樣的情況下,的確如果有心理醫生進行疏導,還是有利的。
程煜先看向盧天恆,之後纔將視線移向嚴奕風:“回頭我聯繫一下,具體的還要進一步確認。”
嚴奕風點點頭,出來的時候,並沒有急着離去,而是看向自己的岳父大人:“我想去看看一一。”
盧天恆到底不是蠻橫之人:“其他的事情,處理好了?”
他心裡有數,面色有些難看。
“既然沒處理好,就不用見了,長痛不如短痛。”盧天恆淡淡開口,先他一步往電梯走了過去。
嚴奕風單手插兜,微微眯着眼眸看着,在原地佇立了好一會,心裡的擔心怎麼都壓不下去。
他不禁思索,就算是盧天恆將他打殘了,他也要去看一眼。
只是剛到門口,卻被門外的兩個保安攔着:“姑爺,您還是請回吧。”
嚴大少神色一冷,眯着眼眸沉沉的盯着他們,凌厲而狠勁。
他自然清楚,這是盧天恆的意思。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他波瀾不驚的開口,慵懶隨性間,卻是帶着上位者慣有的威信。
“姑爺,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您就別爲難我們了。”門口的兩人都是面有菜色,這不是兩虎相爭,受苦受難的都是他們嘛。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還真爲難了。”嚴奕風哪裡是好相與的主,本來就心情不爽,被你們給遇上,算你們倒黴。
那兩人苦着一張臉,欲哭無淚啊。
“讓開,別逼我動手。”他涼涼的開口,左手微微彎曲,都開始解釦子了。
裡面,寧清一醒着,聽着門口的動靜,柳眉微動:“爸,讓人進來吧。”
她多少猜到了些,估計就是盧天恆不讓人進來呢。
“進來做什麼,沒處理好事情,就別想進來。”盧天恆哼哼着,將傭人剛拎來的鴿子湯,舀了一碗出來,扶着她坐起,“趕緊趁熱喝了,對傷口癒合有好處。”
寧清一擡頭看了眼,又看看門外,努了努嘴。
“沒的商量。”盧天恆臭着一張臉,想想也憋屈啊,這女兒,跟自己再怎麼親,這嫁了人到底是不一樣了,心是向着人家的了。
盧天恆想想,這還真不是滋味。
“趕緊喝,喝了就好好休息。”他又催促着。
寧清一抿着脣,不說話了,乖乖喝湯。
盧天恆看着,便出去了。
她連忙放下碗,探着脖子往外瞧,可也沒見着。
盧天恆直接將人給擋在門外,一臉的不歡迎。
“爸,我就是不放心。”他看着岳父大人出來了,瞬間身上的氣勢也收了。
兩邊的保鏢看的,心裡那叫一個臥槽,簡直了。
“有什麼好不放心的,有我照顧着。”盧天恆愣是不鬆口。
不得已,嚴奕風只能訕訕的回去了。
爲此,小傢伙還嘲笑他:“爸爸,你這樣,我很有可能要有個後爸了。”
“你想也別想,你爸這輩子都只能是我。”他說完便愣住了,怎麼都感覺這句話那麼不中聽呢。
“那你還能被外公趕回來,真丟人。”小傢伙小小的身子趴在沙發上,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嚴奕風走過去,直接將他抱起,意思意思的在他小屁屁上拍了兩下;“有你這損你爹的嗎?”
“那爸爸,你敢在外公面前耍威風嗎?”小傢伙雙手抱着他的脖子,笑意不減。
“臭小子,哪壺不開提哪壺,看着,還沒有你爸做不到的。”他捏着他的小臉蛋,抱着到餐桌前,“好了,先吃飯。”
小傢伙一臉的狐疑,儼然是不信的,可也沒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看。
嚴奕風哪裡不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假裝不知道,由着他亂看。
半夜,醫院裡一片安靜,病房裡更是漆黑一片。
盧天恆請了護工守夜,自己在隔壁次臥睡下的。
有錢人,到底是奢侈,即便是病房,也是頂級的總統病房,有主次臥,還有廚房,簡直就是一個小型的戶型家居房。
突然,病房內的窗戶,發出一陣細微的響聲,一道黑影瞬間從窗外竄了進來,落地無聲。
寧清一睡得迷糊,只聽到一陣細微的動靜,隨即便感覺整個人好似被鬼壓牀了一樣,怎麼都動彈不得。
她喘着粗氣,想要呼吸,可張了張嘴,依舊覺得呼吸不暢。
她整個是被憋醒的,惺忪的眸子還未完全睜開,便看到眼前一道黑影。
“唔……”她只發出一個單音節的字音,紅脣便被嚴嚴實實的堵上。
男人的脣舌,順勢長驅直入,昂然的身子依舊壓着她。
寧清一掙扎着,擡手胡亂的抓着,鋒利的指尖劃過他的脖子。
嚴奕風只覺着一陣刺痛,想阻止,已經晚了一步。
他微微直起身子,大掌抓着她的小手扣在頭頂,居高臨下的看着:“是我。”
寧清一小臉緊張的煞白,以至於明明他的氣息那般獨特,可還是沒有發覺。
直到這一刻,她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下來,嬌嗔地瞪了一眼:“你做什麼,大半夜的嚇人。”
“還不是你那好父親,我的好岳父,連個門都不讓進。”他嘀咕着,想着堂堂嚴氏總裁,爬窗,這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了。
不過,看着她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感覺什麼都值了。
他低頭,再次堵上她的小嘴,親的纏綿。
寧清一這下哪裡會掙扎,漸漸的,沉溺在他的溫柔中。
他緩緩鬆開了手,擔心着她受傷的傷口,所以儘量避開着。
她雙手不由自主的纏上他的頸項,剛好碰到剛纔的傷口。
兩人不禁都頓了頓。
寧清一看着他一臉的菜色,就覺得好笑。
“你的傷口,沒事了?”她可還記得,自己走的時候,他也是一身的傷呢。
“有事,疼着呢。”男人隨即一臉的委屈,在她身邊躺下,大手一攬,將她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