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他怎麼可能容許情敵這時候,以這樣的方式獻殷勤呢。
寧清一臉上揚着一抹怒意,不管張琪對自己有什麼想法,可他送這個禮物,也沒別的意思,卻要被人這般踐踏心意。
她不由分說的就要下車。
男人不讓,單手扣着她的纖腰,霸道的禁錮在懷裡。
“開車!”他冷冷得朝着姜修開口。
“不準開!”
“開車!”
“不準!”
姜修一臉的爲難,他能躺屍麼?
他什麼都聽不到。
“開!”男人臉色陰沉,如炬的黑眸,幽深如墨的注視着懷裡的小東西,真是又愛又恨。
“誰敢開!”寧清一氣勢十足,身子動不了,她的手還能動了,霸氣十足,一把拍在某人的俊臉上,探着身子去開車門。
車門竟然真的被她打開了,冷風瞬間灌了進來。
嚴奕風心頭一凜,用力的將她的手扯下來,凌厲的視線狠狠睨了她一眼,猛地將車門摔上;“你瘋了!”
她抿着紅脣,一臉的怒意。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這有多危險?”嚴奕風當真是不敢想象,好在這會車子沒開,要是已經開了,她這麼一把將車門打開,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
寧清一垂着眼眸,一會又偷偷掀起眼簾偷瞄一眼。
以爲她想啊,要不是這個變態這麼難纏,她至於鋌而走險嗎?
“姜修,開車!”他冷峻的容顏,宛若刀削般,面無表情的吩咐着。
男人順手,還將車門給鎖上,看她還怎麼胡鬧。
寧清一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離那垃圾桶,越來越遠。
她趴在他懷裡,伸長了脖子透着後座的玻璃往外看着。
嚴大少的臉色,何止是陰沉來形容,簡直就是風雨欲來。
他只要一想到,懷裡的小東西竟然爲了另一個男人送的禮物,這般留戀不捨,胃裡就一股酸味直往上翻。
姜修開着車,偷偷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隨即趕緊收回視線。
他還是專心開自己的車比較好。
“還看?”男人冷着一張臉,沒好氣的開口。
寧清一看着他,突然用力的扯開他扣着自己纖腰的大掌,往邊上一座:“別跟我說話。”
“你……”他瞪着她,氣得肺都要炸了。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
迴應他的,只是某人傲嬌的後腦勺。
車窗上,反襯出她巴掌大的小臉,臉頰氣鼓鼓的,小嘴微嘟,明顯就是個生氣的模樣。
嚴奕風看着,原本還怒氣高漲,這會竟也覺着沒那麼生氣了。
他嘴角抽了抽,擡手扯開自己的領帶,又將領口的扣子解開兩顆,也不惱了,索性閉目養神。
車內,瞬間變得安靜無比。
寧清一後知後覺的回頭,瞥見他閉着眼眸,遲疑了下,小手撐在座位上,身子不由朝着他靠近。
她伸出另一隻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結果,男人沒有半點反應,連睫毛都沒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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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修,掉頭,回去!”她賊賊一笑,對着姜修吩咐。
姜修那叫一個爲難,果然這夫妻倆,每一個好惹的。
他剛猶豫着要不要回頭,方向盤都朝着一邊偏了點了。
可某人的聲音,幽幽傳來:“繼續往前開!”
姜修嚇得那叫一個心肝顫的。
他握着方向盤的手,忍不住打了個滑,車身都跟着漂移了下。
姜修嚇出一身的冷汗,趕緊目不斜視的往前,佯裝什麼都沒發生。
“沒骨氣。”寧清一撅着小嘴,氣惱不已。
她剛想把揚在半空中的手收回,驀的被輕輕一拽,隨即她整個人撲在他身上。
男人輕笑着睜開眸子,只是笑意未達眼底:“掉頭做什麼,嗯?”
不知怎麼的,寧清一剛纔還氣勢凌然的,這會瞬間自己沒骨氣了。
她趴在他身上,看着男人嘴角似笑非笑的笑意,就是覺得他生氣了,而且非常生氣。
她本能的想要逃。
“這麼捨不得?”他波瀾不驚的語調,莫名的讓人心頭都跟着一顫。
寧清一牽強的扯起嘴角,笑得比哭還難看:“我……我就是想說,我好像有東西落在那邊了。”
“對,我就是有東西落那了。”說完,她都恨不得爲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男人笑笑,突然一把扣住她的下巴,輕輕捏着:“什麼東西?”
“額……”她看着他的眼睛,幽深如墨的眸中,滿是莫測。
“什麼東西,還是壓根沒有東西落那。”他語氣格外的平靜,可越是這樣的平靜,越是能感覺到他內心的波濤洶涌。
寧清一撇着小嘴,不吭聲了。
嚴大少不禁輕哼了聲:“編,繼續編,怎麼不編了?”
“這不是被你戳穿了嘛。”寧清一垂着腦袋,撇着小嘴,小聲嘀咕。
她倒是想繼續編的,可有人智商太高,她糊弄不過啊。
男人哪裡是沒看到她那哀怨的小眼神的,一股濁氣壓在胸口,不上不下。
對她,他是捨不得打捨不得罵,連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可她倒好,一副不知自己錯哪的臉色,往那一擺,不是擺明了給他看的。
寧清一腦袋都快垂到胸口了,一副做錯事的孩子般,可心裡,哪裡如表面那般乖巧的。
她只要一想到,到時候張琪要是問起來禮物呢,她總不至於跟人說,她給扔了吧。
她只是想想,就腦仁疼。
車子直接開往公館,寧清一看着外面的道路,不由抗議:“送我回家。”
姜修聽着,很是爲難,不禁看向某個男人,請示的意味很是明顯。
“我不管,我現在很生氣,不想見到你。”寧清一直接迎視上他的視線,還不忘挑釁的擡了擡下巴。
嚴奕風哪裡會不知道她這是使小性子。
“掉頭。”他臉色沉的厲害,一把將她推開,伸手整理了下衣服。
寧清一險些被他推到車毯上。
她貝齒輕咬着紅脣,對着他憤憤不平,可又不是他的對手,只能心有不甘地坐回去。
一路上,車內都是低氣壓。
姜修恨不得自己是透明的,什麼都看不見。
好不容易車子停在盧天恆的別墅下。
寧清一便迫不急開的打開車門,一個反手,更是將車門摔的砰砰響。
那氣勢,絕對有恨不得將門摔破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