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邊,一個簡易的行李箱,再無其他。
“蕭總。”安妮帶着她走過去。
蕭驊看到驚魂不定的寧清一,微微詫異了下,隨即也反應了過來,二話不說,直接從她手裡接過。
“這是你的機票還有酬勞。”蕭驊從自己西裝兜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遞給她。
安妮並不需要什麼酬勞,剛想要還給他,他卻已經開口:“這是你應得的,再說到了那邊人生地不熟,總是需要路費開支的。”
“謝謝蕭總。”她垂眸,滿是感動。
兩人分開,各自出發。
只是安妮還沒來得及進檢票口,已經被趕來的刑警圍堵:“安小姐,你被捕了。”
安妮嘴角扯起一抹苦澀的笑意,這樣的結果,並不出乎她意外。
她主動伸出了雙手,冰冷的手銬,拷上了她雙手。
她被帶走的同時,目光忍不住看向不遠處的檢票口,那裡已經沒有兩人的身影,她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
蕭驊帶着失了心智的寧清一過了檢票口,正前往登機。
驀的,不知道從哪裡涌出一批警察,堵住了他的去路。
“蕭總,我們是國際刑警,現在懷疑你與一項非法交易有關,希望您能配合,跟我們回去。”
蕭驊眯了眯眼眸,看着眼前一張張面無表情的臉。
他冷笑一聲:“我要是不配合呢?”
“那我們只能對不住了。”
他黑眸倏地眯緊,心中飛快的做出權衡。
寧清一視線毫無焦點,淚水止不住的流着,眼神空洞,彷彿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猝不及防間,一抹身影,緩緩從不遠處走來,凌冽的步伐,腳底生風。
寧清一原本失神的杏眸,突然亮了起來。
她深怕自己看到的是幻覺,是她太過擔心之後出現的。
她擡手,用力的揉揉眼睛,直直地盯着,深怕會消失一樣。
嚴奕風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立體的五官,宛若雕刻版,從畫中走來。
“傻瓜。”他低沉的嗓音,醇厚而內斂,寵溺的喚了聲,她眼淚流得更兇了。
蕭驊聽着背後的聲音,瞬間便明白了。
這一切,都是嚴奕風背後預謀的。
他安排的那輛大貨車,並沒有將他撞死在路上,相反,他早就安排了人手,在機場守株待兔。
蕭驊眉頭緊鎖,暗暗自惱,是他太輕敵了。
“蕭總,請吧。”刑警有素的讓開了一條小道。
蕭驊畢竟身份不同,而且並沒有到最後一步,所以並沒有給他用手銬。
蕭驊即便心有不甘,這會也只能對寧清一放手。
她靜靜的站在,淚水流的更兇了。
嚴奕風輕嘆了聲,將她用力的抱進了懷裡:“好了,不哭了,這不是什麼事都沒有。”
他大掌按着她的腦袋,輕柔的揉着。
漸漸地,她的情緒才平復下來。
她雙手用力的抱緊了他,哽咽着開口:“我以爲你出事了,這輩子都再也見不到了。”
“傻瓜。”她哭的他心肝都疼了。
嚴奕風低頭,用力的親着她的發心,無比的憐惜。
經過這件事,兩人的感情,更是愈發的穩固。
安妮最後被判刑了,但是因爲有寧清一求情,所以從輕處理。
只有蕭驊,一個能擁有如此雄厚強大背景的人,自然手上也不會乾淨。
再加上,嚴奕風有心讓他無法翻身,再強大的敵人,在法律面前,也一樣逃避不了一種結果。
日子,似乎回到了正軌,就連嚴嵐,通過這件事,都明顯對寧清一改觀了,現在婆媳的關係都比之前融洽了不少。
“你們什麼時候,把婚禮給辦了。”嚴嵐一邊逗弄着她的寶貝孫子,一邊對着一旁看着雜誌的寧清一催促着。
“不辦了吧。”寧清一對這些,實在是提不起勁來。
“怎麼能不辦,我嚴家娶媳婦,自然是要風風光光的。”嚴嵐在這點上依舊堅持的很,“我都選好了,就下個月,下月初八是個好日子,而且你再拖下去,肚子就大了,到時候婚紗穿着也不好看。”
寧清一看着她這麼開心,也不好意思掃了她的興。
可她真的很想說,不辦了,尤其是現在又懷上了,每天感覺都疲憊的不行,要是再辦個婚禮,估計那天得累死她。
“之前不是辦過了,我看就算了吧。”她靜靜的聽着,直到嚴嵐不說了,才小聲的說了句。
“那不一樣,上次的不算。”嚴嵐可記得,上次鬧的烏龍,在婚禮上就受傷了,簡直太不吉利了。
“可是……”寧清一還想說什麼。
小傢伙這會卻突然開口:“辦嘛,我想看媽媽穿婚紗,成新娘子的漂亮樣子。”
“你看,還是我們寶貝乖。”嚴嵐樂得都合不攏嘴,抱着小傢伙,親了又親。
“奶奶,電視裡都說了,大人不可以親小孩子哦。”小傢伙這是得有多嫌棄自家奶奶的口水。
寧清一看着,嘴角輕咧着笑意。
“就是呀一一,幹嘛不辦,正好,我們一塊辦。”李昕兒的大嗓門,遠遠的從門口便傳了過來。
寧清一看着一臉喜氣的她從門口進來,就知道,最近一定是春風得意,小日子過的滋潤着。
嚴嵐一聽,覺着這個提議不錯,趕緊贊同:“這個提議不錯,嚴家和程家本就情同手足,要是兩家的孩子一塊辦,喜慶,雙喜臨門。”
“這個,還是等奕風回來,再商量商量吧?”寧清一看着嚴嵐的架勢,背脊都開始升起一股寒意了。
“這是我說了算,就這麼定了。”嚴嵐這會是在興頭上,什麼都聽不進去,一門心思就想着婚禮。
她也不搭理寧清一了,招呼着李昕兒過來:“昕兒,來,你看看這幾件婚紗,還有禮服,來你跟一一都選選,到時候你們就穿姐妹裝,奕風和小煜就穿兄弟裝,想想都覺着太美了。”
小傢伙看着,還一個勁的在邊上鼓掌。
寧清一突然有種無慾望青天的感覺。
嚴奕風回來,就看着他家小東西窩在沙發上,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而他家的老佛爺正和李昕兒聊的起勁,寶貝兒子在一旁打氣。
“有什麼開心的事,心情這麼好?”他將大衣和公文包遞給福伯,笑着走了過來。
寧清一哀怨的瞅着他,很想問一句,他到底是哪裡看出來的,好心情?
沒看到她一臉的哀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