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集
張含睜開眼睛,隱隱約約聽到外面傳來金秋花跟張二柱討論怎樣把肉帶到集市上的聲音,肉,這個字突然讓張含想到自己今天要跟張二柱一塊去集市的事情。
張含蹭一聲從牀上坐起,望了一眼牀上還在睡覺的三個小鬼頭,笑了笑,然後伸手拈過被角輕輕幫他們三個蓋上被子。
下了牀,穿好衣服,張含打開房門,就被金秋花看到,開口說道,“含兒,你還不快點吃點早飯,等會兒你爹就要去集市了。”
張含後知後覺,『揉』了『揉』自己眼睛,看見院子裡的張二柱已經把山豬肉給切好,放在一個籮裡了。
張含趕緊跑到廚房,用水勺盛了一勺水放進嘴中,灌了灌嘴,這個朝代,沒有牙刷這種東西,習慣了早上起牀要刷牙的張含,只好拿水灌灌嘴當作是刷了牙。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金秋花看到張含做這件事情,先是怔了怔,然後搖頭笑了笑,開口跟張二柱說,“孩他爹,你看咱們含兒,變好之後,好像變得特別愛乾淨。”
張二柱裝好山豬肉後,擡起頭朝廚房那邊望了一眼,笑了笑,開口說道,“愛乾淨好,我一看我這個大女兒以後就是一個了不起的人。”張二柱一幅有女萬事足的模樣。
鑫秋花瞪了一眼張二柱,打趣道,“你就吹吧,哪裡有做父親的這樣誇自己女兒的,你就不會感到害臊。”
廚房裡面,張含吃了一口鍋裡的糠饅頭,咽不下去,然後就吞不下去,於是又把手上這個糠饅頭給重新放回到鍋裡,正準備離開廚房時,突然眼尖的看見昨天晚上,她放到砂鍋裡的豬內臟。
張含停下腳步,走到砂鍋麪前,一打開那砂鍋蓋,張含立馬就聞到一股肉味,一點豬內臟裡面的味道都沒有。
張含聞了聞,又重新把砂鍋蓋給放回到原位,正準備起身離開時,突然一想到昨天晚上,金秋花對這個東西的排斥,張含真怕等她去了集市後,金秋花會不會趁她不在家,把這鍋東西給倒掉了。
『摸』着嘴巴想了一會兒,張含想到一個辦法,把這一砂鍋豬內臟找了一個隱敝的地方給藏好,她望着已經藏好的砂鍋,張含拍了拍,自言自語道,“等我去了集市,把山豬肉給賣了,一定要叫爹給點銅錢買點佐料回來,到時調一下這豬內臟,看看還有誰敢這些不好吃。”想到香噴噴的豬內臟,張含立馬覺着自己喉嚨裡已經開始往外冒口水了。
“不能再想了,再想就要把舌頭給咬下來了。”張含拍了下自己胡思『亂』想的腦袋,最後看了一眼藏在某個隱蔽角落裡的砂鍋之後,這才興奮跑出了廚房。
金秋花看到從廚房裡跑出來的張含,關心問道,“含兒,你吃了鍋裡的饅頭沒?”
張含一想到那又硬又難啃的糠饅頭,深怕她說沒有,金秋花會『逼』着她吃,於是她想也未想,就回答道,“哦,吃了,吃了,吃了好大一個呢,現在肚子還飽飽的。”說完,她還故意打了一個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