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二柱跟金秋花聽完張含這句話,兩人也就只在臉上扯開一朵似信似不相信的笑容,他們夫妻倆心裡都已經開始打了一個壞主意,如果這鍋東西真的賣不出去,他們就把這些東西留給自己吃好了。【、
外面,三個小鬼早就餓得受不了,急匆匆跑進來,圍在張含他們身邊,喊道,“爹,娘,大姐,我們什麼時候有飯吃啊,我們都快要餓死了。”三個小鬼因爲作了那麼久的活,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張含聽完他們三個小鬼的叫喊,馬上醒過來,一拍自己腦袋,跟他們三個道歉道,“是大姐不好,大姐馬上給你們做好吃的,今天晚上我們吃簡單一點,煮麪條吃就好了。”
把張二柱他們給請出廚房之後,張含這纔想起莫帆這個人,她走出廚房,在外面轉了幾圈,都沒有發現莫帆身影。
正在這時,張二柱從屋外探出頭,笑着跟張含說道,“是在找莫帆那個小子吧,他回去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我,我沒有找他,我只是出來透透氣而已,他回去就回去了唄,又不關我事。”張含臉頰紅紅的,眼神閃躲着張二柱望過來的眼神,說完這句話,她轉身跑進了廚房裡面。
張二柱看着落荒而逃的張含,笑着搖了搖頭,經過今天,他發現莫帆跟他大女兒好像有點不尋常關係,張二柱想到如果他們家得了莫帆這個得力女婿,其實也挺不錯的。
金秋花走過來,看到的就是張二柱一臉笑米米模樣,她走近,拍打了下發呆的張二柱,『露』出疑『惑』眼神,開口問道,“你一個在笑什麼?笑得那麼殲?”
張二柱擡起頭,衝金秋花一幅神秘笑道,“孩他娘,我今天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情。是關於含兒跟莫帆那小子的。”
“他們倆有什麼事情?”金秋花白了他一眼,徑自越過他,準備去廚房幫張含做早晚飯。
張二柱看金秋花要離開,馬上拉住她手臂,一臉八卦跟她說道,“我發現含兒跟莫帆小子在相處呢。”
“你別胡說啊,這件事情是能胡說的嗎?”金秋花一聽到這件事情,馬上停下腳步,手一伸,用力打在張二柱肩膀上。
張二柱吃痛一聲,皺了皺眉,開口解釋,“我怎麼會胡說呢,我倒希望含兒可以跟莫帆小子在一塊,你看,我們含兒也已經十六歲了,像大哥家的張麗,十四歲就嫁出去了,我們含兒拖到現在,還不是因爲她病的原因,現在,我們含兒病好了,並且還變得比任何人都厲害,我倒覺着含兒嫁給莫帆小子,那是他修來八輩子福了。”
金秋花聽完張二柱這一番解釋,眉頭深鎖,這些日子,她因爲家裡一直都有錢進帳,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差點把大女兒婚姻事情給忘記了。
“你說,莫帆他會看上我們含兒嗎?畢竟我們含兒可是瘋了十六年,我怕他會嫌棄我們含兒呀。”金秋花一臉擔擾看向張二柱,把她心裡擔心的問題說出來。
張二柱一聽金秋花這個問題,馬上氣得站起來,大聲吼道,“他敢,他要是敢嫌我女兒,我這個家永遠都不許他進來。”
“你就吹牛吧,嫁給你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有見過一次你發脾氣,每次都是被別人欺負的份。”金秋花深知這個相公『性』格,不客氣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下來。
張二柱見自己媳『婦』懷疑自己,拍着胸膛,滿臉豪言狀語說道,“我,我,我就,就硬一次給你看看。”
“那哪天你硬給我看吧!”金秋花用狐疑眼神看了一眼張二柱,眸中明顯有不相信。
張二柱一眼看向自己媳『婦』,就知道她不相信自己,他暗暗發誓,哪天,他一定要做回一個男人,擔起保護這個家,保護家人的責任。
此時,在廚房裡『揉』着麪粉的張含並不知道草廳裡那對父母談的話。
張含用力搓着手上那一團面份,一邊搓一邊咬牙切齒罵道,“死莫帆,臭莫帆,居然敢不通知一聲就離開,可惡,看我明天理不理你。”
遠在村尾那座茅草房裡的莫帆突然打了一個響亮噴嚏,他『揉』着自己鼻子,自言自語,“奇怪了,怎麼好好的突然打起噴嚏了,現在也不冷啊,難道是有人在想我。”說完這句話,莫帆腦中突然浮出一張麗臉。
第二天,張含把昨天晚上那鍋果醬從井底裡撈出來,在井底裡放了一夜,那一鍋果醬變軟了,還很稠。??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當張含一把它從井底撈出來時,三個小鬼圍在張含身邊,嘰嘰喳喳說要嚐嚐。果聽兩完。
拗不過他們的張含,只好讓他們各拿出一個碗,然後用湯勺盛了一點放在他們碗中,跟他們說道,“這一點就可以了,你們拿白開水放進去,用筷子攪勻就可以喝了。”
三小鬼睜大着眼珠子望向碗裡這一點點紅『色』果醬,他們心裡都非常驚訝,這就是他們昨天忙天半天的東西呀。
“好喝,大姐,這個東西拌着水真好喝。”張放伸手舌頭『舔』着嘴脣,滿臉高興看向張含說道。
“太好喝了,大姐,這個果醬一定可以賣銀子。”張苞擡起頭,一雙眼睛發亮看着張含。
“好喝,大姐,可不可以給我們留一點,不要全拿去賣了。”三妹張黛從碗中把頭擡起來,『露』出一雙期盼眼睛看向張含。
張黛話一落,其他兩個小鬼用同樣期盼眼神望着張含,他們兩個也希望張含可以給他們留一點果醬,因爲這個果醬實在是太美味了。
張含看了他們三個一眼,抿嘴笑道,“當然可以了,等會兒我會留半罐子在家。”
三個小鬼聽到張含這句話,高興的又跳又叫,一直在喊着張含這個大姐太好了之類的話。
吃完早飯,張含等了一會兒,發現平時在這個時候都會來張家的莫帆居然沒有過來,頓時,張含心裡更生了一層他氣,在心底把他又罵了無數遍,既然他不來,那就永遠不要來好了。
“爹,娘,等會兒我要進鎮一趟。”張含放下手上碗筷,對着張二柱他們說道。
張二柱跟金秋花一聽,相視了一眼,同時開口問道,“進鎮幹嘛?”
“我昨天不是做了這麼多果醬嗎,我想拿一些進鎮上,看能不能找到人來買。”張含看着他們兩位,認認真真跟他們解釋她這次進鎮的原因。
張二柱低頭想了一下,過了一會兒,重新擡起頭,看向張含,開口說道,“可是今天莫帆沒有過來啊,我跟你娘今天還要下田呢,沒有人陪你啊。”
張含聽到張二柱提起莫帆這個名字,心裡就像賭了一層火,她拉長着一張臉,朝張二柱大聲說道,“他來不來我們家都沒有什麼關係,又不是非要他陪着我才能進鎮,爹,娘,你們放心,我已經去過幾次鎮上了,對那裡,我已經很熟悉了,不會有事的。”
張二柱還是不太放心讓張含一個人進鎮,猶豫了一下,吞吞吐吐說,“含兒啊,你就聽爹一次,等莫帆下次過來了,我們再進鎮裡,行嗎?”
“不行,爹,我們家又不是非要他跟着去,沒有他,我們家一樣可以好起來,爹,這件事情你不要再勸我了,我已經決定了,等會兒我就用個罐子帶一些果醬進城。”丟下這句話,張含轉身出了外面。
裡面,金秋花一臉着急看向張二柱,開口問道,“孩他爹,這可怎麼辦啊,我不放心讓含兒一個人進城啊,要不,我們今天把事情放一下,你陪她一塊去吧!”
“不行啊,今天要是不去田裡弄那個田檻,明天那水就會流不進我們田裡,我們一家半年的糧食就都沒有了。”張二柱蹙緊着眉頭說道。。
“那怎麼辦啊,總不能就這樣讓含兒一個人進城吧!”金秋花一聽,急了,用力放下手上筷子,睜大着一雙眼睛望向張二柱喊道。
張二柱伸手抓了抓自己頭髮,突然,他眼睛瞄到一邊坐着吃飯的張苞,頓時,他想到了一個辦法,他招手叫對面的張苞過來。把嘴邊湊到張苞耳邊嘀嘀咕咕說了幾句話。
“爹,苞兒知道了,我等會兒就去。”張苞拍了拍張二柱肩膀,開口說道,說完,轉過身朝她剛纔那個位置坐了下來,繼續吃着碗裡的飯。??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二柱先是整個人怔了怔,然後朝張苞說道,“你知道了,爲什麼還不去,還呆在這裡幹什麼!”
“爹,你總不能讓我沒有吃飽就出去幫你跑腿吧,你想餓死你女兒我嗎?”張苞給了一個白眼給張二柱,伸出一隻手在桌上抓了一個“白”面饅頭放在嘴裡啃着。
張二柱一聽,氣得急紅了眼,拿起一隻筷子就打在了張苞頭頂上,嘴裡罵道,“回來再吃,又餓不死你,快點去。”
張苞『摸』着自己被打疼的頭頂,扁着嘴,『露』出幽怨眼神看着張二柱,一邊走一邊抱怨道,“爹,你真偏心,就只擔心大姐,就不擔心我,哼。”
張二柱跟金秋花聽到她這句話,夫妻倆搖頭笑了笑,最後金秋花一催促,張苞放慢腳步馬上變快,一眨眼功夫,她那嬌小身影就消失在了張家院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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