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臉貼冷“屁”股
張二春一聽張含這句話,暗叫一聲不好,看來她是要跟他講價了,張二春『露』出苦惱表情看着張含說,“含兒,這塊荒地以前是淹過,不過現在它已經不淹了,三兩銀子一畝,已經很值了。【??”
“二春叔,含兒也相信二春叔你這句話,可是老天爺的事情誰又說得清,說不定今年它又漲一次大洪水,那我買的這塊荒地不是毀了嗎?你說呢?”張含伸兩隻手,『露』出我也不想這樣做的姿勢望着張二春。
張二春見張含這個樣子擺明是一定要他降低這個荒地價格了,他嘆了口氣,低頭應了聲,“好吧,那二春叔再讓一步,二兩半一畝,行了嗎?”張二春現在心揪疼揪疼的,一下子少了半兩,這樣村裡得到的銀子又會少了。
張含看了一眼張二春肉疼的模樣,嘴角輕勾,她記下這個仇了,誰叫他張二春居然想要吃她張含的銀子,於是,張含笑着向張二春搖了搖頭,說,“二春叔,二兩半銀子一畝也太貴了,要不然二兩一畝吧,這個價錢我還可以接受,你覺着呢?”
“二兩銀子一畝,含兒,你這個價錢開得太便宜了,你想想村裡旱地的價格都要二兩銀子了,更何況是這個土地肥沃的荒地,二兩銀子一畝,二春叔我真的賣不下去,要不,你問問莫帆,他一定知道的。”張二春把希望放在莫帆身上,只希望這個臭小子可以幫他一把,勸勸張含不要這麼計較了。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莫帆望了一眼張二春,走到張含身邊,淡淡說道,“二兩銀子我覺着還是太貴了,要不然一兩半吧,這個價錢還可以接受。”
“啊......。”張二春差點就摔倒在地上了,他都快忘記了莫帆是個什麼樣的人了,他就是個摳門男人,叫他來談價錢,那無疑就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張含忍不住撲哧笑出聲,嬌嗔的給了他一個白眼,心想,這個莫帆居然比她還狠心,居然把那麼好的荒地愣是讓他講成了賣豬肉的價格。
“二兩就二兩吧,我賣給你們了。”張二春生怕張含會聽莫帆話,又要跟他開價把價格給降下去,於是,馬上應下了剛纔張含提出的那個價。
張含一聽,朝莫帆眨了下眼睛,轉過頭望向張二春時,臉上又變得非常平靜,說,“二春叔,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你可不能反悔啊。”
“好,二春叔不反悔,你們是現在買,還是過幾天來買?”張二春說完瞪了一眼莫帆,在心裡把莫帆給罵死了,氣這個侄子一點都沒幫到他這個叔的忙,倒忙是幫了不少。
“現在買吧,二春叔,你可不可以叫人量一下。”張含抿嘴想了想,這件事情趁熱打鐵才行,要是等張二春回到家,胡思『亂』想了一會兒,他又不按這個價賣給她就慘了。
“好,我現在就去村裡找幾個年輕人過來量一下。”張二春轉身向村裡那個方向走去。
村長剛走開,荒地旁邊的山腳下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含大伯孃吳春,吳春上次在張家吃了虧,心裡一直記恨着這件事情,再加上這件事情又把家裡的大兒子給氣病了,她更是把大兒子被氣病這事情也算到了張家頭上,心想,要不是他們張二柱家死咬着壞雞蛋不放,他們家裡的兩畝田也不會被搶回去了,這樣,家裡的男人也不會知道。
“喲,我還以爲是誰呢,原來是含兒跟莫帆啊,剛纔我看見村長從這裡離開,跟大伯孃說一下,你們是不是要買這塊荒地啊?”吳春一臉八卦看着張含打探消息。
張含看了一眼身邊的大伯孃吳春,心裡冷笑一聲,看來這個大伯孃還是跟以前一樣愛打聽是非,上次壞雞蛋的事情還不能讓她收斂打聽自己家的事情。
想到這裡,張含眼神冰冷的掃了一眼她,說,“大伯孃,我們要不要買地,好像不關你事吧。”
吳春被張含冰冷眼神給嚇了一跳,剛纔囂張的氣勢也消了不少,她低頭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張含,經過上次壞雞蛋事件,吳春算是嚐到了張含厲害,剛纔她那麼橫也只不過是被壞雞蛋事件給氣糊塗了,現在她聽到張含這句冷冷的話語,吳春纔想起上次在張含手裡吃的虧。
雖然氣勢降低了不少,但吳春嘴裡講出來的話還是有點讓人想揍她一頓,她吱吱唔唔說,“含兒,你這句話就不對了,什麼不關我事情,你們不是老張家那邊分出去的嗎,我們是打斷骨頭連着筋的親人,現在你們家要買田地,我這個做大伯孃的想要聽一下不行嗎?”
張含聽到她這句話,心裡冷哼一聲,心裡覺着好笑至極,現在纔跟她講親人,以前他們來張家鬧時,怎麼不跟她講是親人,想到這裡,張含對老張家這邊的人是非常失望。
“算了,你們老張家那幫的人有沒有把我們一家當成親人,你們心裡自己清楚,吳春,在這裡我事先跟你提個醒,這塊荒地,我們是要買下來,你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去老張家嚷嚷,把張老太太喊出來去我家鬧,如果你忘記了上次壞雞蛋受的教訓,我們也不怕。”張含說道。
吳春聽到張含提起壞雞蛋的事情,臉『色』閃過驚慌,她強裝大膽,跟張含嗆聲,“你以爲我怕你啊,說就說,你就給我等着吧。”說完這句話,吳春馬上急慌慌的離開了這裡。
張含望着她慌『亂』的腳步,忍不住笑出聲,看來她已經抓住了這個大伯孃的把柄了,以後要是這個大伯孃再來她們家搗『亂』,她就用這招來對付。
莫帆目光擔擾望着匆匆離去的吳春,低頭緊着眉看向張含問,“含兒,你難道不怕你這個大伯孃把你要買地的事情告訴你爺爺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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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怕,我相信她根本不敢去老張家那邊說。”張含擺了擺手,蹲下身繼續去抓荒地那些土地,邊低頭跟莫帆說。
莫帆低頭看着她孩子氣的舉動,嘴角『露』出一抹笑,心想,要是老張家那裡真的來人了,他也會幫她把他們給趕走,他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她以及她的家人。
過了沒多久,張二春叫了三個村裡十七八歲的小夥子過來,他們手上都拿着一根刻着尺寸的竹子。。
張二春跟張含打了一聲掃呼之後,就指揮着那三人從荒地旁邊量起,過了半個時辰之後,三人臉紅氣喘的把量好的數字報到張二春這邊,然後由張二春統計算出來。
張二春拿着一張紙朝張含走過來,笑道,“含兒,剛纔量荒地的時候你也看到了,叔沒有騙你吧,剛纔叔也算了一,這塊荒地除去那口魚塘有二十一畝,叔就就算你二十畝,你覺着怎麼樣。”
“叔,含兒相信你,二十畝就二十畝,你先回家準備好地契,我回家拿銀子。”說完,張含轉過身望着正要追上她腳步的莫帆,笑了笑,說,“莫帆,你等會兒跟着二春叔回去看着,我等會兒就過來。”
莫帆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嗯,知道了。”張含高興的應了一聲,轉身飛快跑遠了。莫帆一直望着張含離去的背影,一直到這道背影看不見了,他才把目光收回。
張二春哼了一聲,嘀咕道,“哼,沒出息。”他還記着莫帆只幫張含不幫他忙的事情,張二春瞪了一眼莫帆,拿着薄子離開荒地。
莫帆望了一眼孩子氣的張二春,搖頭笑了笑,沒說什麼話,跟在他身後陪着一塊走。
張家,張二柱跟金秋花知道張含去村長那裡買地,夫妻倆擔擾的心從張含出去之後就一直沒有停下過。
“吱呀”一聲,張家院子門被人從外面用力推開,守在張家草廳門口的張二柱他們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擡起頭望了過去,他們見到回來的張含,急忙從地上站起身,走到張含面前,張二柱看着她問,“含兒,地的事情怎麼樣了?村長家有合適的地賣嗎?”
張含搖頭笑了笑,這個家現在是獨門獨戶,根本不用擔心會被別有用心的人聽到他們這裡的對話,於是,張含就在院子裡面跟張二柱夫妻說道,“爹,娘,你們放心,我已經跟村長買好地了,剛纔也量了地,共有二十八畝,其中七畝是一個大魚塘,二十一畝是荒地。一畝二兩銀子。我現在回來就是拿銀子去村長家,很快就可以把地契給拿回來了。”
“荒地啊?怎麼不是水田呢?”張二柱跟金秋花聽到張含這句話,臉上閃過失望,在他們這些種莊稼人的眼中,只有水田纔是最好的地,其它的都是齋地。種不出什麼糧食出來。
張含一看他們這個失望表情就猜到他們在想些什麼,她搖頭笑了笑,跟他們解釋,“爹,娘,雖然這荒地沒有水田好,可是隻要我們把它應用好了,種出來的莊稼也不會比水田差多少,你們相信我。”
“對啊,孩他爹,我們要相信含兒,她買荒地一定是又想到什麼好辦法,我們要相信我們女兒。”金秋花用胳膊肘撞了下張二柱,佯裝生氣瞪了一眼嘰哩咕魯的張二柱。
張二柱被金秋花這一撞,撞回過神,他看了一眼望着他的張含,『露』出憨憨表情,『摸』着後腦勺點了點頭,說,“含兒,爹,爹不是不相信你,爹,爹只是覺着有點可惜,你別管爹,你要買就買吧,爹相信你。”
“嗯,爹,娘,你們真的不用擔心,今天我跟村長去看了那塊荒地,那裡土的土質都很好,很肥的,種糧食那些最好了。”張含笑看着張二柱他們,她心裡很高興父母可以這麼相信她,這種被人信任的感覺真的很好,很幸福。
“爹,娘,含兒不跟你們多說了,我先拿銀子去給村長,等回來之後再跟你們說細說這荒地的事情。”張含說道。很句好話。
張二柱跟金秋花一聽張含這麼說,馬上趕着她快點去,不要讓村長等久了這類之話。
張含點了點頭,轉身進了自己房間拿銀子,那二百多兩銀子現在全部由張含保管着,當然了這個主意還是張二柱跟金秋花夫妻倆提出的,他們是怕以後他們會抵擋不住老張家那邊的人來鬧,會心軟把銀子拿給他們,爲了以防萬一,夫妻兩決定,把家裡的全部銀子都交給張含來管。
現在的張含已然就是張家的一家之主一般了,張含進了屋裡面,在一個牀角落裡取下一塊磚,然後從裡面取出一包東西,這裡麪包的都是銀子,有五六錠銀元寶,還有幾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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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取了四錠銀元寶出來,然後把那些銀子重新塞回到洞裡,拿磚頭重新蓋上,數了下拿出來的四錠銀元寶,算了下確定是四十兩銀子之後,張含才從裡面走出來。
“爹,娘,那我先走了。”張含走出來時,看到坐在草廳裡的張二柱他們,停下腳步,跟他們打了聲招呼。
“嗯,去吧,小心一點。”張二柱叮囑道。
“含兒,身上拿着銀子要小心點,別把它們給丟了,慢慢走,彆着急。”金秋花畢竟是個『婦』道人家,心思比較細膩,怕張含跑得太急,會小心把揣在兜裡的銀子給弄丟,於是,她又跟張含仔細說了一番。
張含認真聽完後,點了點頭,說,“爹,娘,你們放心吧,我會注意了,你們別擔心,等我帶着地契回來吧。”說完,張含朝他們兩人『露』出高興笑容,轉身跑了出去。
一路小跑到村長家,張含進到村長家院子,第一眼就看到在院子裡餵雞的村長老婆,何桂芳,張含腳步愣了下,本想開口跟她打一聲招呼,話纔剛到嘴邊就聽到人家嘴裡傳來哼的一聲,硬生生把張含這個好心情給打沒了。
於是,張含選擇當作沒看見何桂芳一樣,直直的跑進了村長家的大廳。張含心想,既然人家都不待見自己,那自己也沒必要拿着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