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誰摳

比誰摳

劉勝輝抹了抹自己嘴巴,望了一眼他們兩個,意猶未盡的模樣,緩緩開口說,“我沒說他剛纔少稱給我,我是說現在這肉少了,沒有五斤,剛纔我明明吃了好幾塊,怎麼着也少了一二兩吧。【,”

張含聽了他這句話,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這時,一句話闖進了她腦海裡,就是莫帆這次遇到對手了,一個比他還摳的人出現了。

莫帆蹙着眉頭盯着老伯,心想,難道他遇到對手了?

“老伯,這個不是這麼算的,剛纔我給你拿進來的肉乾足五斤,拿進店裡就屬於你的了,現在你吃了一點,少了也算是你的,我賣出去的東西我是不會負責的。”莫帆一幅沒商量的表情看着劉勝輝說。。

“我都還沒付銀子,怎麼屬於我的了,這個不算,你現在一定要給我湊足五斤出來,要不然我就按四斤給你算銀子。”說完,劉勝輝『摸』了『摸』他白白的鬍子,雙眸發着精明光芒。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你.....你這是蠻不講理!”莫帆被他氣得滿臉通紅,指着劉勝輝大聲說。

幸好這個時候麪館裡早已經沒其它客人了,所以現在他們鬧出這麼大動靜,也沒有人來圍觀。

劉勝輝給了莫帆一個得意笑容,雙手緊緊抱着那包肉乾,坐在凳子上哼着歌。

莫帆這次是真的被他給氣着了,他本來還覺着對這位老人家虧次,在價錢方面算少了一半,就這些少了的銀子就讓他心裡肉疼的緊,沒想到這位老人家居然還敢趁火打劫,給他來這一招。

張含見莫帆整張臉都被氣得變綠,趕緊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拉了拉他手臂,衝他搖了搖頭。

“好,我補給你,不過現在這個價錢我改變主意了,這肉乾現在一斤要八十文,老伯你還要嗎?”莫帆辱畔輕勾,勒出一抹邪笑看着劉勝輝問道。

劉勝輝一聽,跳起腳,他瞪着莫帆問,“剛纔你不是說要五十文一斤嗎?怎麼一下子要八十文了?你這是在欺負我這個老人家!”

這一次,莫帆也跟剛纔劉勝輝一樣,『露』出一臉得意笑容望着,一句話也沒說,嘴裡也哼着五音不全的歌。

“老伯,你剛纔那句話可說錯了,我可沒有欺負你,我這肉乾賣到福運酒樓是一百文一斤,就連賣到肉乾鋪子也要八十文一斤,我可是一點都沒賺你的了。”莫帆輕笑說道,眼裡盡是得意。

這時,張含已經看出來是誰贏了,看來薑還是老的辣這句話也會有錯,依這個情形來看,張含肯定現在是莫帆佔了上風,摳對摳,小的贏了。

最後,麪館老闆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不僅沒有貪到莫帆二兩肉乾,反而還把肉乾的價錢給提升了上去,氣得他當時把他們兩個給送出麪館時,那是臉不是臉,笑不是笑的。

出了麪館,張含看着跟她並排走着的莫帆,越看,她就越擔心他這個摳門『毛』病會不會變得更嚴重,她真怕以後她跟他結婚了,他會不會把這摳門『毛』病用在她手上,想到那個時候,張含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

走到牛車旁邊,莫帆發現跟在他身邊的女人還在後面傻站着,他衝她喊,“含兒,快過來,我們要去福運酒樓了。”

張含回過神,哦了一聲,跑了過去,在他幫助下,張含坐上了牛車,坐在牛車上面,張含又忍不住想起剛纔那個問題,於是她小心翼翼的向牽着牛車走的莫帆詢問,“莫帆,我問你一個問題,行嗎?”

牽着牛車走在前面的莫帆聽到張含聲音,回過頭,朝她笑了笑,說,“好啊,含兒有什麼問題儘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張含望着他背影,張了張嘴,最後咬了咬牙,開口問,“我想問,你摳門的『毛』病以後會不會拿來對付我啊?我可事先警告你,要是你敢拿你摳門的『毛』病來對付我,我可要對你不客氣了。”

走在前面的莫帆聽完張含這句話,沒有回頭,牽着牛車繼續往前趕,邊趕邊說,“放心,我這個『毛』病我沒辦法改掉,但是我保證,我這個『毛』病不會用在你身上的。”

“最好是這樣。”張含坐在牛車上面,一臉嬌羞的低下頭,小聲說道。

福運酒樓,店裡面的小二看到他們兩位,趕緊跑了進去通知人,沒過一會兒,裡面就走來這間店的掌櫃,雙手合拳作了個揖,一臉客套的跟莫帆說,“莫公子,張姑娘,你們來了,請進。”說完,店掌櫃向身後站着的小二吩咐,“小二,把莫公子的牛車趕到酒樓後院放着,小心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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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走到一半路聽到店掌櫃這句話,差點一個踉蹌摔倒,牛隨主人精貴啊,張含心想,村長這頭牛要是懂人『性』的話,一定會很感覺莫帆跟她,要不是他們把它帶到這裡來,它可能一輩子都享受不到這麼好的伺候。

他們來到一樓的內室裡面,剛坐下,馬上就有人倒茶端點心進來,張含望着店掌櫃小心翼翼對他們的伺候,心中頓時明白了一件事情。

“掌櫃的,你家少爺呢?他今天怎麼不在這裡?”張含望了一眼這四周,沒發現他本人,有點奇怪,依蕭風翼的本事,在他們兩個一進鎮,恐怕就有人跟他報告這件事情了吧。

剛坐下的莫帆聽到張含這句話,臉『色』馬上變得不太好看,他抿緊嘴看着張含問,“怎麼,含兒那麼想見蕭少爺嗎?”他說這句話時,周圍氣溫一下子變低了。

張含跟酒樓掌櫃都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張含趕緊『露』出討好笑容跟他說,“沒有,沒有,我一點都不想見他。”說完,她偷偷睨了一眼酒樓掌櫃,然後把嘴巴湊到莫帆耳邊,小聲說,“其實我心裡是希望他不要出現,真的。”

莫帆聽完她話,身上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這才慢慢升溫,他小聲在張含面前說,“下不爲例。”然後他又像沒事人一樣,開口跟酒樓掌櫃說,“何掌櫃,今天我又帶來一批新肉乾,這次這批肉乾比上次要好吃得多,不知道你們酒樓收不收?”

何掌櫃面『露』喜『色』,他這幾天正在愁這肉乾的事情,他家少爺又已經半個月沒有進酒樓了,眼看這肉乾變得越來越少,他又不知道該去哪裡跟少爺報告這件事情,正當他焦頭爛額的時候,這肉乾居然送上門來了,這個消息怎麼能不讓何掌櫃感到興奮。

“要,要,不管莫公子有多少肉乾,我們福運酒樓都要了。”何掌櫃沒有任何猶豫,馬上開口要下了莫帆帶來的肉乾。

這個月來,因爲這肉乾生意,給他們酒樓帶了好多回頭客,現在只要有客人進酒樓,第一個要點的就是這肉乾。

莫帆抿嘴笑着點了點頭,然後拿出一個布包,把它打開,裡面兩塊肉乾呈現在何掌櫃面前,莫帆伸手指着肉乾跟何掌櫃介紹說,“何掌櫃,你先嚐嘗這兩塊肉乾,嘗完之後我們再來談這個價錢。”

何掌櫃在看到這兩塊肉乾的時候,喉嚨裡的口水早就一直往下嚥了,當他聽到莫帆說讓他嚐嚐這肉乾時,他馬上不客氣的伸手撕下一大塊肉乾放進嘴巴里咀嚼。

他一邊吃着還一邊稱讚,“嗯......,好吃.....太好吃了。”嚐了這肉乾之後,何掌櫃才知道爲什麼酒樓裡每天有這麼多人要點這肉乾了,因爲它實在是太好吃了,特別拌着酒喝,更是美味,連他這個不愛喝酒的人也忍不住想拿酒拌着它吃了。

莫帆見他吃完,笑着指向另一塊肉乾跟他說,“何掌櫃嘗完這一塊了,不如再嚐嚐這一塊,看這兩塊有什麼不同?”也嘴們巴。

“好....好.....。”連說了幾個好字,何掌櫃又不客氣的撕下一大塊肉乾放到嘴中,他剛放進去,還沒咀嚼,嘴裡就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珠子瞪得很大,雙眼溢滿不敢置眼神盯着莫帆。

張含知道現在何掌櫃嘗的這一塊是莫帆做出來的第二批肉乾,也就是加了薄荷進去的這批,看這位何掌櫃現在這個表情,張含肯定他對莫帆這批肉乾很感興趣。

何掌櫃懷着驚訝把嘴裡的肉乾吃乾淨之後,他拿起他第二次吃的肉乾,左看看右看看,一臉興奮望着莫帆問,“莫公子,這塊肉乾跟上一塊肉乾不太一樣啊,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就是我要跟何掌櫃說的,你第二次吃的是我新做出來的肉乾,跟第一次的味道不同,剛纔何掌櫃也嚐了這兩種肉乾,如果依何掌櫃來猜,客人比較喜歡吃哪一種肉乾?”莫帆鎮定自如的看着何掌櫃問,眼角一抹精光閃過。

剛纔嘗過兩種肉乾的何掌櫃低頭思考了一下,第二種肉乾味道比第一種要香很多,而且第二種吃起來還有一種清涼味,更適合現在這種天氣吃,依他掌管酒樓這麼多年的經驗,如果他要是買下了第二批肉乾,放在酒樓裡銷售,他可以肯定,酒樓以後的生意會比現在又會更上一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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