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了
張含聽見李風爵把鹹蛋的所有優點都說了出來,頓時相信他不是在說好話討自己高興,高興歸高興,不過張含最想知道的到底是哪家想要跟她做鹹蛋這個生意。【,
“李大夫,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到底是哪家要跟我家買鹹蛋嗎?”張含看着他問。
李風爵趕緊坐好,臉上洋溢着高興笑容,開口回答,“是周家,周家夫人對鹹蛋很感興趣,她想拜託我跟你說,你家所有的鹹蛋她都要下了。價錢問題好商量。”
張含蹙緊眉,嘴巴里重複着說,“周家.....。”她翻遍了腦子,腦子裡沒聽說過周家任何事情。
“周家是鎮上唯一能夠跟蕭家相比較的一戶大戶人家,周家跟蕭家一樣,做的生意很廣,不過唯一奇怪的就是,周家的生意不是抓在周老爺手上,而是在周夫人手中。”莫帆擰着眉,一字一句把周家事情解釋給張含聽。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張含張大嘴巴望着身邊的莫帆,眸中閃過驚訝,她咧嘴一笑,問他,“你怎麼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莫帆望了一眼張含,『摸』了『摸』後腦勺,笑道,“我以前去鎮上賣野味的時候,經常聽那裡的攤主說起周家,聽多了,自然能夠背下來了。”
“哦.....。”張含睨了他一眼,點點頭,相信了他話。
張含心想,既然周家跟蕭家差不多富有,那應該不會坑她銀子,不過她只能在心裡跟蕭風翼說聲對不起了,本來她打算把鹹雞蛋賣給蕭家的,但過了這麼多天,人家都沒有上門,她只能選擇另一個買主了。
“李大夫,謝謝你哦,要不是有你幫這個忙,我還在愁我家這麼多鹹雞蛋賣到哪裡去呢?”張含一臉感激看着李風爵說。
李風爵見張含跟自己這麼客氣,心裡有點彆扭,他根本不希望張含對他這麼客氣,趕緊擺手跟她說,“你不用謝我,我還以爲我們是朋友呢?”說完,他臉上『露』出淡淡的憂傷。
張含見狀,趕緊跟他解釋,“李大夫,你別誤會,我們當然是朋友了。”她看着他臉上『露』出來的憂傷,顯得不太適應,她還是喜歡看他平時溫文儒雅的樣子。
莫帆咬緊牙根,暗暗把李風爵罵了無數遍,他原先還以爲這個李風爵不像蕭風翼一樣油嘴滑舌呢,沒想到李風爵比蕭風翼好不到哪裡去,都是臉皮厚得要死,居然使出苦肉計來引起張含的同情心,氣死他了。
莫帆握緊着兩個拳頭,硬是從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看着李風爵說,“李大夫,你想太多了,我跟含兒都把你當成是朋友,對了,我跟含兒過兩個月就要成親了,到時你來喝杯我們的喜酒。”說完,莫帆朝李風爵『露』出一抹得意笑容。
李風爵傻眼,眼睛緊盯着張含,左手握緊着小碗,過了許久,他從喉嚨中找回他自己的聲音,開口向張含詢問,“張姑娘,你.....你....你要成親了嗎?”
張含看李風爵這個樣子,以爲他是在爲自己高興,『露』出幸福笑容跟他說,“是啊,我跟莫帆準備要成親了,到時李大夫來喝杯喜酒。”
“是啊,到時李大夫來喝杯喜酒。”莫帆看到李風爵這個受傷模樣,心裡一陣痛快,敢跟他搶女人,那也要看他肯不肯。
李風爵現在感覺他眼前下起了鵝『毛』大雪,身子冷得發抖,想到他心心念唸的女人就要屬於另一個男人,他心裡就很痛,痛得難以呼吸。
看到趴在桌子上的李風爵,張含終於看出點他的不太對勁了,她關心問道,“李大夫,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
李風爵伸出一隻手向她搖了搖,沒有開口回答,張含看他連話都沒說,着急的向莫帆這邊望過來。
莫帆給了一個叫做放心的眼神給張含,從凳子上站起身,莫帆走到李風爵身邊,拉起他一隻手臂,“含兒,我看李大夫是嫌這裡太熱了,我先陪李大夫出去外面逛逛,等會兒我們再進來。”。
莫帆跟張含說完這句話,拉起桌上趴着的李風爵,出了草廳,走到外面,李風爵用發紅的眼睛瞪着莫帆,用力甩開莫帆拉着他手臂的手,嘴角邊輕勾起一抹自嘲笑容,“恭喜你們了。”說完,李風爵像是不要命似的,飛快衝到張家屋腳下的小河邊。
莫帆站在張家院門口,望着李風爵飛奔下去的身影,臉『色』平靜,如果李風爵不是愛上張含的話,莫帆相信自己一定很願意跟他做對好朋友,只可惜,天意弄人,讓他們成了一對情敵。
莫帆在張家門口停了一會兒,然後擡起腳步跟着走下來,站在一臉緊繃的李風爵身邊,兩人站在河岸邊,兩雙眼睛望着湍湍不息的河流,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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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李風爵側頭看着身邊的莫帆,心情平靜,說,“你能夠跟我保證以後會好好待她嗎?以後絕對不會讓她難過,讓她吃苦。”
莫帆側頭望向他,雙眸含着堅定,跟他保證,“我保證,她是我莫帆這輩子的珍寶,就算沒有你問這個問題,我也已經在我心裡跟我自己說過,這輩子絕對不會負她。”
李風爵聽了他這句感人肺腑的話,眸中閃過悲傷,沒想到最後,還是晚了最後一步。
“好,我希望你記住你這句話,要是將來有一天,你讓她傷心難過了,我一定會把她從你身邊搶過來。”
莫帆冷笑一聲,咬着牙根走近李風爵跟前,緊繃着張臉,回答,“你放心,我絕對不會給你有這個機會的。”
沒過多久,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張家院子,張含一直守在院子裡,見他們兩個回來,望了一眼李風爵,見他沒有什麼大礙之後,她心裡已經完全相信了莫帆的解釋,李風爵剛纔不舒服是因爲天氣熱的原因。
李風爵見張含向他這邊望過來,他從嘴角處扯出笑容跟她笑道,“張姑娘,剛纔不好意思,最近天氣實在是太熱了,我這個做大夫的都有點中暑了。”
“沒事,你沒事就好,我叫我娘幫你弄點井水解解暑吧,這樣,你或許會好受一點。”這是張含自己想出來的解暑方法,有一次她去荒地那邊看黃豆,一回來就覺着天昏眼花,當時她就知道自己這是中暑了,撐着最後一點力氣,張含從木桶裡弄了一碗井水喝下肚,沒過一會兒,這中暑現象就好起來了。
後來她才知道原來這井水竟然是山泉水,不管外面天氣有多炎熱,這井裡的水都是涼涼的,就跟現代的冰箱一樣。
李風爵見張含轉身要去叫人,忙開口叫住她,“張姑娘,不用了,我差不多要回去了,就不用麻煩了,我們還是來談談這鹹雞蛋的事情。”
如果他不知道她要成親的話,他也許會想留在這裡跟她多相處,可是現在,每面對她多一刻,他心裡就越難受一刻,他此時只想快點把這個生意談好,然後讓他可以趕快回到家,可以獨自一個人『舔』傷。
張含看他這麼堅持,只好點頭答應,找了一個較涼的位置,招呼他坐下來。
莫帆站在一邊,他現在已經不怕李風爵會來跟他搶張含了,他走到張含身邊,開口跟她說,“你跟李大夫聊,我出去一趟。”
張含聽他說要出去,站起身看着他問,“你要去哪裡呀?都快吃午飯的時辰了。而且外面天氣還這麼熱,別曬中暑了。”
聽着她的嘮叨,身邊有一個人這麼關心和想着自己,莫帆心裡覺着非常幸福。他溫柔笑着,把站起來的張含給重新按到石頭上面坐着,“我知道,你別擔心我,我出去一會兒,很快就回來。要是我午飯前沒有趕回來,你跟爹孃他們自己先吃,不用等我。”
張含本來還想再說些什麼,話到了嘴邊,嘴巴就被莫帆拿手捂住,笑看着她。
“好啦,我不說了,你自己要小心點。”張含瞪了他一眼,把他手從她嘴巴上面拿開,不甘不願妥協下來。
在莫帆臨走時,張含特地交待他一定要帶一頂草帽出去,一直到她親眼見到莫帆聽話的戴着草帆出去了,張含這才心滿意足的重新會在李風爵面前。
“不好意思,李大夫,讓你久等了。”張含一臉歉意的看着李風爵,想到剛纔自己爲了莫帆的事情,居然把人家給放到一邊不聞不問,張含不禁臉頰紅紅的。
李風爵眸中閃過羨慕,然後又像沒事人一樣跟張含說,“沒關係。”
剛纔他作爲了一個旁觀者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李風爵心裡真的非常羨慕莫帆可以擁有她的這份愛,就在剛纔有一刻,他真的很希望被她關心的那個人是他。
“我們剛纔說到哪裡了?”張含扯出一朵尷尬笑容看着李風爵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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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風爵看了一眼張含,低頭一笑,開口說道,“我們說到談鹹蛋價格上的事情。”
個把優鹹。“對,對,對,價格,李大夫,麻煩你幫我回去給周夫人帶個口信,鹹蛋我這裡還有許多,如果她給的價錢合理,我可以把這些鹹蛋都賣給周家。”張含望着李風爵說道。
李風爵點點頭,回答,“好,你這句話我一定會帶到周夫人那邊。”話說到這裡,李風爵望了望對面正在一心算着這批鹹蛋能賣多少銀子的張含身上。
李風爵望着低頭不知道在嘀咕什麼的張含,臉上閃過猶豫,嘴脣動了動,李風爵深呼吸一口氣,咬了咬牙根,盯着張含開口,“小含,我可以這樣子叫你嗎?”
張含擡起頭,愣了下,隨即咧開笑容看着李風爵說,“當然可以啊,那以後我就叫你風爵,好不好?”
“好啊。”李風爵開心一笑,沒過多久,他臉上笑容慢慢消失,愁容染上他雙臉,李風爵低頭望了一眼腳尖,緩緩開口問,“小含,你跟莫帆在一塊幸福嗎?”
張含聽了他這句話,先是蹙起眉頭,然後朝他用力點頭,應道,“幸福啊。怎麼了?”
“沒,沒怎麼。”李風爵忙低下頭,嘴角邊『露』出嘲笑,小聲滴咕,“只要你幸福就好了,這樣,我才能夠放得去手。”
張含望着今天有點古怪的李風爵,剛張開嘴,坐在她對面的李風爵就站起來,開口說,“既然事情已經商量完了,那我先走了,這兩天,我會帶周夫人來。”
張含緊跟着站起,非常感激的望着李風爵說,“嗯,那就麻煩你了,還有謝謝你。”
李風爵朝她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告辭了張家,乘坐着馬車出了張家村。
烈日當空,小道上,一輛牛車正緩緩向前進,張小『毛』趕着喘大氣的老牛,眼中閃過心疼,轉過頭朝身後的莫帆發出不平聲音,“莫帆哥,你剛纔火急火撩的把我從家裡拉出來,就是爲了要我陪你去鎮上啊。”
莫帆此時正躺在牛車上面,仰望着藍藍的天空,莫帆漫不經心迴應小『毛』的話,“嗯......。”
小『毛』聽到他家老牛走一會兒喘一口大氣,心疼死他了,從他七八歲起,這頭牛就來到他家了,他可以說是看着這頭牛長大的,現在看它這麼受罪,他心裡真疼。
“去鎮上可以選明天上啊,幹嘛非要今天下午,我家老牛都快要中暑死了。”小『毛』回過頭瞪了一眼睡在牛車上面的莫帆,沒好氣跟他說。
莫帆蹭的一聲從牛車上面會起來,嘴裡銜着一根小草根,眼角泛着柔光,說,“我想快點把東西到。”說到這,莫帆擡眼望向坐在牛車前面的小『毛』,臉上洋溢着幸福笑容,開口,“小『毛』,哥告訴你一件好消息,我,我要跟你小含姐成親了。”
張含跟他成親的事情現在還在保密中,所以當小『毛』聽到莫帆這句話時,差點把牛車給趕到路邊小溝裡去了。
莫帆瞪大眼睛,左手用力拍了下小『毛』腦袋,咬着牙根說,“死小子,你不想活了是嗎,你不想活別把我扯下來,我還要回去娶你小含姐呢”
小『毛』皺着臉,一臉吃痛的『摸』着自己腦袋,『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他抱怨,“莫帆哥,你冤枉我了,我沒想死,我不是被你這個消息給嚇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