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有情妹有意

郎有情,妹有意

茶花眼眶紅紅的,一隻手緊緊拉着山枝嬸的衣袖,輕聲在山枝嬸耳邊呢喃,“娘,女兒求你了,別說了,我們回家,回家好不好?”

“怎麼,敢做不敢承認嗎,我要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這個醜女究竟做了什麼醜事。【:”吳春見茶花一直在拉山枝嬸的衣袖,隱隱約約的還看見茶花的嘴脣在動來動去,頓時,吳春馬上認爲茶花這是在向山枝嬸傳授怎麼對待她的招數,氣得吳春張口就指着茶花大罵。

“大家來評評理,這個醜女居然偷偷給我兒子送手帕,這還不算什麼,她還不要臉的給我兒子做內衣,大家聽聽,守『婦』德的女子怎麼會偷偷給一個無親無故的男人做內衣,送手帕,大家說她是不是真不要臉啊。”

村裡這些圍觀的人聽見吳春講的這些話,立即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茶花這邊望過來,並且還用手指指點點,交頭接耳的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麼話。

茶花看着這些人對自己的指指點點,眼眶淚水打轉,低着頭,脖子拼命縮短,幾乎快要把她下巴貼到胸上面了。0561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我大姐來了,各位嬸嬸,嫂子借過一下。”張苞拉着張含擠進圍觀的村民們中間。

正在看熱鬧的村民們聽到背後傳來張苞的聲音,紛紛轉過頭,看到張苞旁邊一同走進來的張含時,所有人都不知不覺的讓出一條路給張含走進去。

茶花看到張含走過來,紅紅的眼睛一亮,看着張含朝她這邊走過來,等張含一走近,茶花上前一步,緊緊握住張含的手,聲音哽咽的說,“小含,你終於來了。”

張含看着哭紅眼睛的茶花,拿手拍了拍她手背,小聲在她耳邊小聲說。“別擔心,這件事情交給我。”

茶花用力點了下頭,脣畔向上勾了勾,一臉感動看着張含,在這一刻,茶花彷徨,害怕的心終於平靜了下來,她緊緊抓着張含的手沒有放開。

吳春看見張含親近不分,居然幫着外人來對付她這個大伯孃,於是,吳春拉下臉,咬着牙根望着張含問,“小含,我說你是不是眼睛有問題啊,你看不見我纔是你的大伯孃,我纔是你的親人,你怎麼反倒幫外人,而不幫我這個親人。”

張含聽完吳春這句話,冷笑一聲,回答,“大伯孃,我張含做事有個原則,那就是幫理不幫親,誰有理,我就幫誰。”

“哦....,那聽你這個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情是我沒有道理了是吧,要不是這個醜女不要臉,居然偷偷給你堂哥塞東西,我用得着發火跟她們這家窮鬼開罵嗎?”吳春大喘着氣,指着山枝嬸母女倆大罵。

山枝嬸一聽吳春這句話,正要開口還嘴,突然,張含一個眼神望過來,開口跟她說,“山枝嬸,這件事情你把它交給我處理,行嗎?你放心,我一定會給茶茶一個公道的。”

山枝嬸看了一眼張含,點了下頭,山枝嬸對張含是打從心裡信服,就憑張含可以把張家變成現在全村數一數二的有錢人家這個本事,她就不能小瞧這個女孩,山枝嬸相信張含一定可以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張含見山枝嬸同意,轉過身迎視吳春吃人一樣的眼神,冷哼一聲,笑着開口問,“大伯孃,大堂哥成親了沒?”

吳春愣了下,沒想到張含開口第一句問的就是這句話,眯着眼睛望着張含,嘟着嘴,小心翼翼的回答,“沒有,那又怎麼樣?你大堂哥哥成沒成親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在我看來,如果大堂哥成了親,茶花給大堂哥送這些東西確實是不要臉,但是,大堂哥沒有成親的話,那這件事情可算是兩情廂願了。”張含斜睨着嘴巴張得大大的吳春,笑着開口解釋。

“什麼兩廂情願,我呸,她這是不要臉,居然私自給無親無故的男人送東西。”吳春一聽張含這句話,氣得一臉猙獰,指着張含身後的茶花破口大罵。

茶花聽到吳春這句話,整個身子明顯的抖了下,拉着張含的手也微微在顫抖,跟她牽着手的張含感覺到她的害怕,嘆了口氣,當初茶花送張章東西時,怎麼就沒有想到過害怕,現在發生事了,倒是會害怕了。

張含冷眼盯着嘴裡一直吐髒話的吳春,扳着臉制止住她還要往茶花身上潑髒水的嘴,問,“男未婚,女未嫁,只是送件東西,這也沒有什麼要緊的,更何況,女人給男人送東西,也可以是朋友送給朋友的那種,並不一定是要男女關係纔可以送。”

張含這句話一出,圍着看熱鬧的村民們有些附和着點頭,突然間覺着張含這句話有點道理。

吳春聽到身後這些人的話,頓時氣得臉『色』發青,繼續強詞奪理,“就算是朋友可以送朋友東西,可是她一個黃花大壯閨女給我兒子送內衣這就是不要臉,一個醜女,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家章兒長得這麼好看,怎麼可能會選一個沒有人要的醜女當媳『婦』。”

正當吳春罵的正興奮時,張章一臉蒼白的跑進來,用力拉着吳春的左手臂,抿緊着嘴,蹙緊眉向吳春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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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含見到張章來了,鬆了口氣,看着一臉蒼白的張章,還有他用力喘着的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是跑着過來的。

“娘,你爲什麼就是不聽我勸,這件事情不關茶花的事情,你跟我回家去。”張章蹙緊眉,拉着吳春的手臂往外拖。

“兒子,你別怕,娘會替你求一個公道,咱不能要這種醜八怪,憑我兒子這幅容貌,一定會有大把的美麗姑娘爭着嫁給你的。”吳春伸手在張章的胸膛上拍了拍,看着他說。

“娘,你別再說了好不好,我不娶媳『婦』。”張章激動的大聲說道,話剛一落,他整個身子就劇烈的顫抖,咳嗽個不停,一張臉脹得通紅,好像喘不過氣來似的。

吳春見狀,嚇了一跳,哭喊着說,“好.....好,娘都聽你的,你別激動,別激動啊,深呼吸,跟着娘做。”此時的吳春已經沒有了剛纔對待山枝母女的潑辣,現在的她是個疼愛兒子的好母親,只見她一臉緊張的看着大喘着氣的張章,聲音哽咽安慰着他。

張含見狀,也趕緊走到張章身邊,握着他手,輕聲在他耳邊說,“大哥,你先靜下心來,別激動,跟着我的話呼吸,一,呼吸,吐,呼吸,再吐。”

經過張含的引導,剛纔還滿臉通紅快要喘不過氣來的張章,面『色』慢慢平靜下來,蒼白的臉『色』也頓時染了一點點正常人的血『色』。

“謝謝你,小含。”張章平復好心情,朝張含微微一笑,說了句感謝的話。

對這個堂妹,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堂妹不像其他堂弟堂妹一樣瞧不起他,不會因爲他身上有這個病就刻意疏遠,活到現在,受盡了人間冷暖的張章早就能夠感受到哪個是真心待他,哪個虛情假意,他一見便知。

所以每次見到家裡這邊的人去欺負這個小堂妹,張章都會偷偷的幫上一把。

“不用謝,大哥,你現在感覺怎麼樣?心裡還悶悶的嗎?”張含回以一笑,擔心看着張章,決定等哪一天再去鎮上李家醫館時,去向李家老太爺請教一下,看他能不能幫一下張章,就算是不能把這個心臟病治好,起碼可以像個正常一樣人生活。

“我沒事了。”張章抿嘴微微一笑,說完這句話,他轉過身向茶花這邊望過來,死灰一樣的眼眸中閃過一道異樣,他看着茶花說,“茶花姑娘,我替我娘剛纔對你跟你娘所做的事情說聲對不起,請你跟伯母可以原諒她。”13acv。

“你別激動,我,我沒有怪你娘,我娘也是。”茶娘一臉緊張看着張章,害怕他一激動又會剛纔那樣,想到他剛纔那個快要死掉的樣子,她心裡真的好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她可以替他受這份罪。

“謝謝。”張章低頭彎了彎腰,說了這兩個字之後,轉身拉着吳春離開了這裡。

茶花望着張章的背影,想起他剛纔對她的客氣和疏遠,一抹黯然從她眸中劃過。看着他們兩個明明郎有情,妹有意,卻因爲種種原因不能在一起,張含真替他們心裡着急。

“含兒,剛纔的事情真的太謝謝你了,要不是你來了,吳春那個死女人不知道還要在我家門口鬧多久呢。”山枝嬸走到張含面前,說了感謝的話。

張含笑道,“嬸,我也沒做什麼,我只是就事論事,誰有理我當然就幫誰了。”

“反正這事嬸就要感謝你,要不是你剛纔替我家茶花說那一番話,要不然,明天村裡人的口水就要把我家茶花給淹死了。”想到這個可怕,山枝嬸心裡一陣害怕,眼眶頓時有點紅紅的,偷偷拿衣袖擦了下眼角的淚水。

抹完眼淚,山枝嬸看向呆愣住的茶花,嘆了口氣,語氣溫柔,開口說,“茶花,聽孃的話,以後別再跟張章有什麼牽扯了,他們一家人都不是個省油的燈。”

茶花沒有回話,目光依舊一直望着剛纔張章離去的方向,山枝嬸見狀,又嘆了口氣。

“嬸,你先進去吧,我在這裡陪一下茶花。”張含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茶花,轉過頭笑着跟山枝嬸說。

山枝嬸聽到張含這句話,低頭思忖了下,最終點了下頭,語重心長的拉着張含手交待,“小含,嬸就把茶花交給你了,你一落千丈定要幫嬸好好勸一下她,叫她不要想張章了,他是個好的,可是他那些家人,我怕她嫁過去後會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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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嬸,我知道了,我會把你想的這些都跟茶花講的,你先進去吧。”張含拍了拍山枝嬸肩膀,哄着她進了屋子。

哄完了老的,接下來,張含又要去哄小的,這種感覺,讓張含覺着自己好像有當保姆的潛質。

張含走到茶花身邊,拉着她手,兩人一起坐到屋外的石頭上,靜靜的坐着,誰也沒有開口,一直過了許久,茶花擡起頭,斜望着張含,開口問,“小含,我當初送你大哥手帕跟內衣,是不是做錯了,也許他根本不需要我送他這些東西。”

張含看着茶花,猶豫了下,考慮她要不要把她知道的事情跟茶花說一說,猶豫到最後,張含一咬牙,拉過茶花的手,認真盯着她說,“茶花,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我大哥他其實是喜歡你的,只是,只是他要顧忌到許多東西,所以纔會把他內心真正的感情藏在心裡。”

“小含,你是不是聽張章說了什麼,是不是他跟你說,他喜歡我,是嗎?”茶花聽到張含這句話,激動的回握住張含的手,眸中洋溢着喜悅。

張含見茶花這個激動表情,吞吞吐吐回答,“這個,這個我大哥他沒有跟我說,是,是我自己看到的。”

“哦......,原來是這樣。”茶花一聽到張含這個回答,眸裡的喜悅頓時消失,『露』出失落,低下頭,小聲說。

張含握緊她手,把她頭擡起,兩雙眼睛直視着對方,“茶花,如果你真的想跟我大哥在一塊的話,就應該勇敢追求自己的幸福,我能夠看出我大哥心裡其實是有你的,只是他可能是在心裡顧忌着什麼,所以纔會假裝對你冷淡。”

茶花望着滿臉都是自信心的張含,也許是被張含這種自信給感染了,突然,她直起身子,眼睛一亮,深呼吸一口氣,抿嘴一笑,看着張含說,“好,我要勇敢追求我自己的幸福,就算你大哥不喜歡我不要緊,只要他沒有心上人,我就能夠讓他喜歡上我。”

此時的茶花並不知道,自從她跟張含在一塊之後,以前那個膽小害怕的茶花早已經在她不知不覺間改變了很多。

夕陽西下,張含踩着黃昏回到了張家,回到家中,裡面孩子聲一片,去田地裡幹活回來的張二柱跟金秋花在院子裡乘着涼,金秋花看到回來的張含,開口問,“我聽小苞說,你大伯孃今天下午去你山枝嬸家門口鬧去了,現在沒事了吧?”花眶拉山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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