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如蛇蠍

避如蛇蠍

張含丟了一個白眼給他,撇着嘴說,“蕭大少爺,你今天穿的真像前幾天我弟弟妹妹他們在山上抓的錦雞,我想問一下,它是不是你兄弟啊?”說完這句話,張含趕緊退出好幾步,生怕把他蕭大少爺惹生氣,人家會拿自己出氣。【,

蕭風翼嘴角得意的笑容聽到張含這句話,頓時消了下來,咬着牙望向張含,咬牙切齒說,“張含,你有種再說一遍!”

張含假裝害怕的樣子,用手拍了拍自己小胸口,蹙着眉,笑着說,“我說錯了嗎,事實就是這樣啊,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就是跟錦雞身上的『毛』一樣啊,我還沒問你錦雞是不是你兒子呢?”

“你.....你.....你....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蕭風翼被氣得腦子發懵,一句反駁的話都找不出來,最後情急之後,隨口喊出了這句話。

“你的嘴裡能吐出象牙來?吐出來我看看。”張含丟了一個白眼給他,然後上前一步,睜大眼睛看着他嘴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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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蕭風翼被氣得快要大吐血的時候,身後及時傳來李風爵到來的喊話聲,蕭風翼頓時鬆了口氣,指着張含說,“我不跟你說,我去找風爵,哼。”說完這句話,蕭風翼像是後面有洪水猛獸趕着他似的,飛一般的跑到李風爵那邊去了。

張含剛笑完,李風爵就過來她這邊,身後還帶着剛跑過去沒多久的蕭風翼。

李風爵笑着走上來,跟張含打了聲招呼,“小含,祝賀你豆腐坊開坊,一個多月不見,你這豆腐坊建得很好。”

張含對李風爵不敢跟蕭風翼一樣沒規沒距,蕭風翼給人的感覺就是欠揍,所以張含纔會每次見到他時會跟他擡一下扛,不過對李風爵,張含不敢這樣子做。

李風爵本身文質彬彬,而且加上他是大夫這個職業,讓張含對李風爵產生了一種敬畏心理,每次見到李風爵時,張含都是中規中距的,不管多加造次。

張含朝李風爵笑了笑,有禮的說同,“謝謝李大哥。”13acv。

李風爵聽完她這句話,嘴角處勾起一抹儒雅的笑容,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張含收回自己被李風爵這笑容『迷』倒的心神,望了一眼李風爵身後的蕭風翼,發現他居然變得很老實,居然在她跟李風爵說話時『插』嘴,不過等張含看了好一會兒纔看出點他的不對勁。

“蕭風翼,你怎麼了,幹嘛一直往後面看,你後面猛獸在追着你嗎?”張含見蕭風翼跟在李風爵身後,沒過一會兒就要回頭去看,眉頭還一直緊緊蹙着,像是躲什麼人。

蕭風翼還記掛着剛纔張含罵他是錦雞的事,於是轉回頭沒好氣的回答,“沒你的事,你別問我。”說完又繼續回頭去看後面。

張含聽見他這句話,撇了撇嘴脣,用力瞪了一眼搞得神神秘秘的蕭風翼。

李風爵轉過身望了一眼身後的蕭風翼,搖頭笑了笑,開口跟張含解釋,“你別怪他,思靜也跟着我過來了,他這是在躲思靜呢。”

含了撇嘴把。躲在李風爵後面的蕭風翼聽到李思靜這三個字,頓時像是吃了火『藥』一樣,用力推了下李風爵,大聲衝他吼,“李風爵,你太不丈義了,明知道我一直在躲着她,你居然還把她帶來這裡,你是不是想要我跟你絕交啊。”

李風爵站穩腳跟,望向在發火的蕭風翼,『摸』着鼻子,一臉無辜的說,“這不關我事啊,我哪裡會知道她會堵在門口等我,而且我看她的架勢,好像對今天這個日子早就熟知了。”

“可惡,要是讓我知道是哪個在她面前多嘴,我非把她嘴巴撕爛不可。”蕭風翼想起那個刁蠻李家小姐,想到她的潑辣,蠻橫,他全身的寒『毛』就忍不住豎了起來。

這時,站在他們兩人身後張含小心翼翼的出聲,“那個....那個....我有話要說,其實,是我告訴思靜今天豆腐坊開張的。”

“什麼?是你告訴她的,你爲什麼要告訴她?”蕭風翼聽到張含這句話,頓時跳腳,又一次把擋在他前面的李風爵給推開,大步走到張含面前,大聲吼。

張含縮了縮脖子,拿手指掏了掏發聾的耳朵,小心回答,“這些日子,她經常來找我聊天,你也知道的,女人嘛,聊多了,要是合得來,就會聊成好朋友,好巧不巧,我跟她的關係現在就是好朋友這一類了。”

蕭風翼一聽,氣得身子一直在周圍打轉,走一圈就伸手指一下縮着脖子的張含,轉了七八圈之後,他停下腳步,指着張含罵,“你這個女人,你怎麼那麼心軟啊,你忘記當初她是怎麼對你的了嗎?哦,現在好了,人家現在給你一點好處,你就把你祖宗八代都交代給人家了,還把我的行蹤也透『露』給人家,你這樣做,對得起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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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嗎,你別生氣了,歇歇氣。”張含眸中帶着歉意,嘴裡一直跟他說道歉的話。

後面,終於趕過來的李思靜遠遠看到張含,滿臉歡喜跑過來,“小含,原來你在這裡,讓我好找啊。”

蕭風翼聽到這個聲音,立即罵人的話也不說了,轉圈圈的腳步也停了,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整個人就跟木頭一樣。

“思靜,你來了。”張含一臉微笑看着跑過來的李思靜,今天的李思靜穿了一身粉『色』,外面薄紗邊上繡了幾隻栩栩如生的蝴蝶,遠遠看上去,好像那幾只蝶蝶在花叢裡嬉戲似的。

跑過來的李思靜就像只誤闖進人間的精靈一般,臉上全是天真無邪的笑容,這個畫面,不僅是張含看呆了,就連一向避李思靜如蛇蠍的蕭風翼也不禁癡愣了下。

“小含,恭喜你家的豆腐坊開張,我沒有什麼好送的,這個是我在清譚寺那邊特地求來的,保佑你家豆腐坊財源滾滾,越賺越多銀子。”李思靜手上拿着一個紅『色』符包遞到張含手上,笑容甜甜的跟張含說。

這個禮物雖然不貴,但寶在它是李思靜真心求來的,張含高興的把它收下來,真心的說了句,“謝謝你,思靜。”

這段日子跟李思靜相處了幾次,張含對她也有一番認識了,要說這位小姐是個善良的,也是個愛憎分明的女子,她喜歡的人,她會加倍並且不計回報的去喜歡,而她討厭的人,她也會加倍去討厭。

李思靜『露』出一抹甜笑,轉過身看到一動不動站着的蕭風翼,頓時心裡一樂,滿臉笑容的走到他身邊,拉着他手臂,撒着嬌,聲音甜甜的喊,“蕭哥哥,你也來了,你怎麼來也不告訴我一聲,這樣,我們也好一起來這裡嗎?”

蕭風翼身子一僵,臉上『露』出僵硬的笑容,咬着牙把手臂從李思靜的掌下逃出來,說,“不用了,我還是喜歡一個人來一個人回去。”

“哦.....。”李思靜臉上閃過失望,很快,她又拉過蕭風翼剛逃出來的手臂,笑着問,“蕭哥哥,這豆腐坊也是你家的,你可不可以帶我去參觀一下啊。”

“我沒空,我要跟你哥還有點事情要處理,你讓張含帶你去參觀吧。”說完,蕭風翼轉過頭拼命朝一邊看戲的李風爵眨了下點過來幫忙。

李風爵看完了戲,慢吞吞的站出來替蕭風翼解圍,跟李思靜說,“思靜,我跟風翼還有點事情要談一下,他沒時間陪你,你叫小含陪你參觀豆腐坊。”

李思靜失望的垂下眼簾,嘟着嘴,“哦.....那好吧,我不打擾你們談話了。”

“小含,既然哥哥跟蕭哥哥有事要談,我們自己去參觀好了,走吧。”李思靜走到張含身邊,牽起張含的左手,眼裡難掩失望,有點無精打采的說。

張含哦了一聲,陪着李思靜前往建好的豆腐坊走去。

等她們離開後,蕭風翼用力吐了口氣,打開紙扇,用一種劫後餘生的口氣說,“終於走了,終於走了,兄弟,你差點就見不到我了。”

李風爵望了一眼在用力扇風的蕭風翼,臉上『露』出罕見的認真,看着他問,“風翼,其實思靜她挺好的,你要試着用心去跟她接觸,跟她接觸過後,你就會發現,其實她並是你想的那樣蠻不講理。”作爲哥哥,李風爵希望自己的妹妹可以得到幸福。

“風爵,我說句老實話,不管你妹怎麼樣,我都不會喜歡她的,就憑她是他幫我訂下的,我就不會喜歡。”蕭風翼咬着牙說。

“你這樣做何必呢,親生父子哪裡還有隔夜仇的,就算他做了對不起你孃的事,那也是他們夫妻的事,與你這個當兒子的何干。”作爲蕭風翼的最好朋友兼兄弟,李風爵瞭解蕭風翼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看到這個好友一直爲了這件事情鑽牛角尖,李風爵非常無奈,爲了這件事,他不知道跟蕭風翼說了多少遍,只是人家根本不肯聽他勸。

“風爵,你要還是我好朋友就不別勸我了,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他的。”蕭風翼打斷李風爵的話,用手抹了抹臉,深呼吸幾口氣,拍着李風爵肩膀說,“行了,今天是個大好日子,別說這些糟心事,我們去找莫帆那個臭小子去,最近他做的肉乾可是賣得很火,一定賺了很多銀子,我們去敲他一頓。”

此時正在吩咐村裡人做事的莫帆突然打了一個噴嚏,跟在他身邊的獵三寶聽見,笑嘻嘻的跑過來問,“莫帆哥,是不是小含姐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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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帆『揉』了『揉』自己癢癢的鼻子,推了下越來越不怕他的獵三寶,沒好氣的跟他說,“去,別在這裡瞎掰掰,快點給我把這裡整理好,要是耽誤了你小含姐的豆腐坊開張,看她怎麼修理你。”

獵三寶聽到莫帆這句威脅的話,臉上沒有一點害怕,仍舊是一幅笑嘻嘻的模樣,『摸』了『摸』後腦勺笑着去做事了。

莫帆抿嘴望着獵三寶離開的背影,搖頭笑了笑,正想開口叫人把這幾十斤肉乾搬到別的地方放好,身後就傳來蕭風翼的聲音。

“莫帆老弟,我們來找你了。”蕭風翼搭着李風爵的肩膀,一臉笑容走過來,喊莫帆的聲音還特別響亮。

莫帆回過頭,看到他們兩個走過來,莫帆先是朝李風爵點頭微笑了下,當作打了招呼,下一刻,他的胸口就受到蕭風翼有力的招待,一個重拳砸在了莫帆胸口上。

幸好莫帆以前經常上山打獵,身子強壯,才免強受住照蕭風翼這一拳,要是換成了平常人,不死都受半傷。

莫帆輕咳了幾聲,『摸』了『摸』自己發疼的胸膛,望着走過來的蕭風翼跟李風爵,扳着臉問蕭風翼,“你怎麼來了?”

蕭風翼算是聽出來了,聽莫帆這口氣好像很不歡迎他來這裡似的,頓時蕭大爺的大少爺脾氣上來了,他打開紙扇,一幅翩翩公子模樣,傲嬌的擡頭望着莫帆說,“這豆腐坊小爺我也有份,我怎麼不能來了。”

莫帆聽到他這句話,沒說話,只是給了一個淡淡的白眼給他,目光移到蕭風翼身邊的李風爵這邊,有禮開口問,“李大夫,謝謝你這麼忙還來參加內人的豆腐坊開張日。”話裡話外都非常客套有禮。

李風爵看着莫帆微微一笑,緩緩開口回答,“她的豆腐坊開張,我這個做爲朋友的當然要來參加了。”

莫帆眯着眼睛,目光像百伏度電似的一直盯着李風爵,他一直都知道李風爵對張含有情,原先是有蕭風翼,現在他好不容易把蕭風翼這個情敵給消滅了,現在又來一個李風爵,有時候,莫帆真心覺着他女人的桃花有點太旺盛了,他這個守護桃樹的農夫看都看不住,掐了一朵又生出一朵。

蕭風翼見他們一直看着彼此,眼睛都不眨一下,走到他們中間,一隻手在他們相視的目光中間搖晃了幾下,開口問,“喂....,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幹嘛只看對方,不說話,是在給我玩深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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