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了不差錢

太像了,不差錢

喘着氣趕回來的莫帆聽到她這句話,臉『色』立即一黑,扳着臉瞪着她說,“含兒,你這張嘴就不能給我說個好聽的話嗎,我好不容易提前回來,你也不開心一下,一開口就咒我的肉乾加工坊,你還是不是我的婆娘了。【”

張含吐了下舌頭,低頭跟他道歉,“對不起啦,我嘴快,說錯話了,你別生我氣好不好,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今天爲什麼提前回來呢?”張含看他臉『色』還是臭臭的,馬上轉移話題。

莫帆臉『色』慢慢好了起來,看着她說,“今天傍晚不是要去接那人嗎,我陪你去,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

張含邊聽邊掃着院子裡的地,回答,“你回來了也好,我正愁着怎麼把他一個受傷的人給弄回家呢,有你跟着去,你把他背下山就行了。”

最後,匆匆忙忙趕回來的莫帆跟張含上了山,充當了一回背夫。

??農家娘子,摳門相公滾出去

等他們從山上下來時,天『色』早已暗下來了,走在村中小路上,都沒有一個人在村裡的小路上徘徊,各個都守在家裡吃飯的吃飯,乘涼的乖涼。

回到張家,張二柱他們早在家門口張望着,等張含他們一走上半山腰,張二柱跟金秋花就提着一盞松脂燈出來迎接。

“怎麼那麼晚纔回來,我跟你爹都擔心死了。”金秋『藥』一看到張含他們上來,邊拿着松脂燈照路張含看,邊抱怨了幾句。

剛抱怨上,張二柱就打斷了金秋花,“孩他娘,你別說話了,快點讓莫帆把這位揹回家吧。”

張含一路上爲了要避着村裡人,走走停停的,也走的有點累了,有氣無力的跟金秋花說,“娘,你有什麼話讓我們先回去坐下再說吧,從山裡爬進去爬出去的,我腳都快要累酸了。”

金秋花一聽,馬上不說話,拿着松脂燈照着家門口的路,一家人安安靜靜的進了家門口。

院子裡的四個小鬼看到莫帆背上的男人,高興的跑過去,親切的喊,“伯伯,伯伯。”

在莫帆背上的男人一臉的精神,望着院子裡的四小人,『露』出和藹的笑容,跟他們說,“孩子們,你們好,伯伯沒事。”

張二柱走上前,指揮着莫帆把人背到石廳裡去,石廳裡比外面亮了許多,莫帆把背上的人安置到廳裡的一張躺椅上。

“這位大叔,這裡是我家,我叫張二柱,這些是我孩子和婆娘,你的事情我聽我女兒他們說了,你放心,你就安心在這養傷。”張二柱倒了一杯白開水擠進來,笑着跟躺椅上的男人說。

男人擡頭望了一眼走近他身邊的張二柱,這一看,男人突然整個人呆愣住,目光傻呼呼的盯着張二柱看,乾躁脫皮的嘴脣張了張,指着張二柱說了好幾個你字,“你......你......你.....。”

他這個舉動讓張含他們所有人都看呆了,過良久,張含走上前問張二柱,“爹,你認識這位大伯嗎?”

張二柱聽到張含這句話,仔細瞧了好一會兒,最後搖了搖頭,回答,“不認識,你爹這輩子都呆在張家村,連鎮上都沒去過幾次,怎麼可能會認識這位大叔哦。”

張含一聽,也覺着是,張二柱平時都是在田地裡幹活,哪裡有時間和機會去認識別的人,於是張含就把張二柱跟這個陌生男人認識的想法給踢除了。

男人傻看張二柱看了好久,就在張含他們一家人以爲這個男人是不是傻了時,這個男人突然激動的抓住張二柱手臂,張開口就問,“這位兄弟,你今年多少歲了,家裡還有什麼人?”

大家都被他這句話問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一向老實的張二柱呆愣了一會兒之後,立即回答了男人的問題。

“我叫張二柱,今天年三十有五,家裡有父母,有個大哥,我在家排行老二,下面還有三個弟弟。”

男人聽完張二柱回話之後,低下頭,眼中閃過『迷』芒,一個人自言自語說,“不對,不對,對不上啊。”自己一個人呢喃完這句話,他又認真看了看張二柱,看到越來,嘴裡就一直在說,“太像了,太像了。”

“這位大叔,你說什麼太像了?”張含輕輕蹙了下眉,上前一步追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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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沒有說什麼,對了,我叫何福寶,你們放心,我不是什麼惡人,你們也不用擔心我會給你們帶來麻煩,恐怕現在我在那些人眼裡早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何福寶把自己介紹給張含他們知道,同時又想到自己到了晚年居然會落到這成下場,心裡有種悲哀。

張含他們聽了何福寶解釋之後,心裡擔心他的仇家會找上門的顧慮也徹底沒有了,從今天晚上開始,何福寶正式加入了張家,成爲了張家的一名新成員,張家給外面的人說法就是何伯是莫帆那邊的親戚,因爲家裡遭了災荒,逃難到這裡來的。

從何伯住進張家後,他再也沒有在張家人面前提起過他以往的事情,每次何伯看見張二柱,都會來一句“太像了。”這三個字,當每次張含他們問他像誰時,何伯又三緘其口,什麼話也不講。

日子照樣繼續過着,張家並沒有因爲家裡多了一個何伯而有所改變,要說改變的也就是家裡四個小孩,因爲家裡來了何伯,加上何伯是個讀書識字的,又見多識廣,家裡四個小鬼都變得不太愛出去瘋玩了,每天圍在何伯身邊要他教他們讀書寫字,講故事。

張家豆腐坊跟莫家肉乾加工坊的生意蒸蒸日上,甚至到了鎮上家喻戶曉的食品了。

今天,莫帆在來鎮上交肉乾時,順便陪着張含去鎮上的成衣鋪買今年過冬用的衣服。

自從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生意變紅火之後,張家買了一輛馬車,成爲了張家村第一戶擁有馬車的人,當時村裡人看見莫帆從鎮上買回來的馬車,不管是大人還是小孩紛紛跑到張家來看熱鬧。

馬車緩緩停在福運酒樓門口,莫帆先從馬車上面跳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把馬車上的張含給扶下來。

“喲,這是怎麼了,那麼小心翼翼的,這是懷孕了?”剛查完帳的蕭風翼走出來,正好看到莫帆像對待寶貝一樣的把張含從馬車抱下來。

莫帆臉紅了下,小聲回答,“沒有,我擔心小含下車有危險,我抱她下來就不會磕到碰到哪裡了。”

蕭風翼聽完莫帆的解釋,嘴中嘖嘖了幾聲,走到瞪着他的張含身邊,『露』出欠揍的笑容說,“張含,看你長得又不怎麼樣,偏偏嫁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哎,真的是一朵喇叭花『插』在肥田裡了。”

張含氣得直咬牙,咬着牙根對着蕭風翼問,“蕭錦雞,你不損我,你會死啊,我跟你仇嗎?”

剛還春風得意的蕭風翼聽到張含對他的稱呼,臉『色』一變,臉部抽搐,抿緊着嘴指着張含,咬牙切齒的說,“你再叫我一聲蕭錦雞,我以後見一次就損你一次。”

張含冷哼一聲,把頭扭到一邊,蕭風翼見狀,也學着她把頭扭到一邊,兩人就像是鬧彆扭的好姐妹一樣。

過了一會兒,蕭風翼推了推張含,試着軟着語氣說,“喂,說真的,豆腐坊那邊難道就真的不能再加一點豆腐嗎,你看到那邊的人了沒,他們都是在排着隊買豆腐的。”

剛纔張含也沒真正生他氣,這時,她順着他指的方向望過去,在福運酒樓後院那邊,居然排了一條長龍的人隊。

“我也想啊,可是現在真的不能加了,上半年只有我家種了二十多畝黃豆,要是每天做多的話,我們的豆腐可能做不了多久就要停工了。”張含苦着眉跟蕭風翼說。

蕭風翼看出張含這次不是在敷衍他,只說了這麼一句就沒繼續再說了。

這時,把肉乾送進酒樓的莫帆從裡面走出來,笑着走在張含身邊,幫她拉了拉身上穿上的外套,溫柔叮囑,“這裡風大,彆着涼了。”

張含一臉享受表情的任由莫帆幫她把衣服擺弄好,弄好衣服後,小兩口相視一眼,微微一笑。

“哎呀呀,麻煩你們不要在這裡卿卿我我行嗎,好歹也顧忌一下我這個孤寡老人啊。”蕭風翼撫『摸』着心臟那個地方,看着他們兩個說。

張含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跟他說,“你也可以啊,只要你肯用心,不是有一個女子一直在等着你敞開心門去接納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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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言明是誰,在這裡的三個人都知道張含嘴中的那個女子是誰,蕭風翼臉上笑容僵住,過了一會兒,他又像個沒事人一樣,上前一步把莫帆從張含身邊拉了出來。

“莫帆,據我所知,你這幾個月賺了不少銀子啊,請我喝酒吧。”蕭風翼一隻手搭在莫帆肩上,一幅痞子笑容。

“我很窮的,蕭少爺,你看到我這身衣服沒有,這裡都打了補丁,我真的很窮啊。”莫帆鎮定的望向想要從他身上得便宜的蕭風翼,指着膝蓋上某處補過丁的褲子說。13acv。

蕭風翼望了一眼他褲子,撇了撇嘴,看向張含說,“張含,我說你跟莫帆都賺了這麼多銀子,幹嘛還讓他穿那麼破的褲子,又不是沒有銀子,給我扮什麼窮啊。”

張含看了一眼莫帆穿着的褲子,臉紅了下,她哪裡敢跟蕭風翼說,這條褲子是莫帆他捨不得扔的,說是家裡放了十多條新褲子,莫帆他不穿,因爲人家老『毛』病犯了,摳門『毛』病出來了。

當張含正要反駁時,蕭風翼搶在她前面接着說,“好了,不『逼』你請我喝酒了,我今天也還有點事情,改天再找你請客。”蕭風翼拍着莫帆肩膀說。

“走了,放天再聊。”蕭風翼向瞪着他的張含打了聲招呼,坐上了一輛華麗馬車離開了福運酒樓門口。

看着離去的馬車背影,張含用力跺了幾下腳,然後又望向擺出一張無辜模樣的莫帆,說,“回去後把這條褲子給我扔了,不準再穿出來了。”

莫帆見親親孃子生氣了,立即把摳門『毛』病扔到一邊,痛快答應把他一直捨不得扔掉的褲子答應扔掉,“好,回去後,我馬上把它扔了,這樣,含兒不會生我氣了吧。”說完,莫帆把酒樓門口來來往往的人當作空氣,伸手牽着她手,溫柔凝視着她。

張含臉頰紅通通的,眼睛掃了下週圍望向他們這邊的陌生人,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又羞又氣的跟他說,“走啦,去買衣服去。”

莫帆嘿嘿一笑,上前幫張含上了馬車,緊接着他也跳上了馬車外面,回過頭衝張含呵呵一笑,幸福的揚起馬鞭,“啪”的一聲,馬車緩緩離開這裡。

着趕到這吐。走過一條街,莫帆把馬車停在一間成衣鋪門口,這次,張含沒讓他抱下馬車,而是自己從馬車上跳了下來,看了蹙着眉頭看着她的男人,開口說,“進去吧。”

莫帆走在後面,看着前面正常走路的女人,他提着的心纔算是鬆懈了下來,剛纔看她從馬車上跳下來時,他心臟都差點停跳了下,不過看她沒事,他就放心了。

走進成衣店鋪,裡面也算是門庭若市了,秋冬將近,家裡有點閒錢的都趁着這個趕集日給家裡人置辦一身厚衣服度過這個冬天。

張含第一次在這個古代過冬天,對這裡的冬天不太熟悉,在問了莫帆之後,才知道這裡的冬天挺冷的,幾乎是一整個冬天都在下雪,據說年年都會凍死不少人。

張含聽到冬天會下雪,馬上就趁着趕集日來鎮上買厚棉被,厚衣服來過冬,甚至她還打算在集市裡打聽一下,看有沒有炭賣,準備用來過冬,這樣冬天一家人就不用一塊圍大火堆邊取暖了。

夫妻倆前腳剛踏進成衣鋪門口,裡面招呼別家客人的小二眼尖掃到,馬上跟招呼的客人說了句稍等,然後走到張含這邊招呼,“兩位客官,不知道小的能爲你們做什麼?”

張含看了一眼鋪裡排着的衣服,左邊擺着的是做好的衣服,右邊擺着的是一捆捆布匹,鋪子環境非常乾淨,不管是老闆還是夥計都非常有禮貌,觀察了一番,張含對這間鋪子非常滿意,於是側頭跟身邊的男人說,“我們就在這裡買了。”

“小二,麻煩你幫我們介紹一下你這店裡有什麼好衣服,特別是冬天的,不管是老人還是小孩的,統統給我介紹一下。”張含望着店裡這些衣服,一幅財氣粗的模樣,對着身邊的小二說。

小二點頭哈腰的說是,聽見張含這句話,知道今天他是遇到一個有錢的主了,本來就熱情的臉上變得更加熱情。

“夫人,這是小店新進的冬衣聽說裡面的料子叫棉花,不管這天有多冷,只要穿上它,你就是少穿一件衣服也不會覺着冷了。”店小二手上捧着一件已經做好的棉衣,一幅很寶貝的樣子放到張含面前。

張含也是不久前才知道原來這個朝代裡大家穿的過冬衣服都是一些動物皮做成的,不過這動物皮『毛』價錢又貴,到了冬天也就只有那些有錢人家穿的起。

像是窮人在如此寒冷的冬天裡,除了每天待在家裡燒柴火來保暖外還是燒柴火。

張含伸手接過店小二手上這件綿衣,『摸』了『摸』,裡面軟棉棉的,而且『摸』了一會兒,張含馬上感覺她的掌心熱熱的,看來這棉花冬衣確實是個好的,張含決定給家裡人各買一件,反正現在自家裡是不差這些銀子了。

“小二,這衣服怎麼賣啊?有多少?”張含看着店小二問。

店小二嘿嘿一笑,高興的說,“夫人,這衣服本店暫時只有兩件,因爲這是新品種,我家掌櫃也不敢向貨商多要,不過夫人要是想拿買幾件的話,我可以跟我家掌櫃說一下,你過幾天再來取,你看行嗎?”

張含話剛到嘴邊,手上的衣服就被一道蠻力給搶走了,耳邊傳來一道清冷驕傲的聲音,“小二,這件衣服怎麼賣,我要了。”

張含望了一眼自己空空的手掌,蹙了下眉,側過頭望向搶走衣服的人,見是一位打扮高貴,臉上抹着濃妝的『婦』人。

“張夫人,這件衣服已經被這位夫人看中了,這.....這。”店小二額頭上滲出冷汗,小心的跟這位『婦』人解釋。

被喚做張夫人的『婦』人冰冷斜睨着店小二,挑着眉,掃了一眼站在她身邊的張含,冷冷開口問,“怎麼,這件衣服我不能要嗎?小二,你可不要忘了,就是你家掌櫃的看到我,也該對我低聲下氣的,你一個店小二,有什麼資格攔阻我。”

店小二一聽她這句話,臉『色』一白,大喊冤枉,解釋,“張夫人,小的不敢,只是這衣服真的是這位夫人先看中的,小的不敢做主把它讓給你呀。”說完,店小二望了一眼一言未發的張含。

張含拉住要替自己說話的莫帆,向前一步走到這位『婦』人面前,笑着跟她說,“既然夫人喜歡,那就拿去吧。”

『婦』人聽到張含這句話,『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不客氣的說,“算你識相,小二,把這件衣服包起來,然後派人送到我府上去。”丟下這句話,『婦』人轉身離開了這間店,後面還跟着幾個丫環和媽媽類的老人。

店小二抱着剛纔那位『婦』人扔過來的衣服,苦笑着向張含賠罪,“夫人,不好意思,要不你過兩天來這裡,你要多少件這樣的衣服,我跟我家掌櫃說,我一定幫你留下來。”

“我要買十件。”後面,張含跟店小二說了下衣服給哪些人穿的,小孩幾個,大人幾個,要什麼花樣的,都一一交代了清楚。

交代完,張含跟莫帆繼續在店小二的帶領下看着店裡的其它衣服,看了一會兒,張含想到剛纔目無旁人『婦』人,忍不住向店小二打聽,“小二,剛纔那位夫人是誰啊?看起來好像你們掌櫃的也挺怕她?”

店小二嗤了一聲,『露』出鄙視眼神,偷偷望了一眼周圍,然後壓低着聲音跟張含跟莫帆說,“她啊,就是前面那條街的張地主家的大夫人,一個暴發戶出身的人,平時以爲自己很有銀子經常在我們這條街欺壓我們這些老實的商戶,要不是看在他們張府每次要在我們鋪裡買大筆衣服,我們掌櫃都不想做他們家生意了,整間府的人都是狗眼看人低。”

“張府,小二,鎮上有一戶叫張富仁的,你認識嗎?”聽到張府這兩個字,張含就想起現在還住在村裡的張小妹,她曾聽鐵蛋嬸講過,張小妹嫁的是鎮上一位叫張富仁的地主。

店小二指着剛纔消失的『婦』人說,“剛纔那個『婦』人就是張富仁的原配,不過她也挺可憐的,我聽人說張地主這些年小妾是一年一個娶進門,這些年來,娶進門的小妾卻連個蛋都沒生下來,真可憐。”

張含看了一眼一說起八卦說個不停的店小二,嘴角抽了幾下,不禁感嘆在古代不僅是女人愛談八卦,就連男人也是啊。

“好了,小二,麻煩帶我們去看其它東西吧。”莫帆開口打斷了店小二的話,擰着眉跟小二說。

小二看了一眼莫帆,點頭應是,帶着張含跟莫帆繼續在店裡參觀。

走完整間店,張含又買了家裡人其他衣物,買的時候,讓站在她身邊的莫帆看的是心裡直抽疼,心裡直嘆自己娶的婆娘太敗家了,買起東西來居然不手軟,來一趟成衣鋪居然花了一百多兩銀子,莫帆蹙着眉見張含把兩張一百兩的銀票拿出去,心疼的馬上轉過身。

回到張家,張含把買來的衣服拿出來,分到大家手上,家裡人都笑得眉開眼笑的,特別是四個小鬼,捧着嶄新的衣服,急不可耐的衝進他們房裡去試穿了。

就連何伯也是小心翼翼的『摸』着手上的衣服,眼眶有點溼潤,望着張家一家人說,“託你們的福,沒想到我何福寶臨到晚年了居然還可以有一個這麼好的歸宿,謝謝你們。”

張二柱看着何伯說,“何伯,既然你住進我們家了,就是我們家裡人,孩子們給你買新衣服,那是他們該做的,你也別客氣,走,我們一起去房間裡試穿這衣服合不合適。”說完,張二柱拉着眼眶紅紅的何伯向澡室裡那邊走去。

一家人都歡歡喜喜的進了房間試穿新衣服去了,張含眸帶笑意正準備拿着自己的新衣服也去試一下時,轉過身,眼角掃到一個人坐着的莫帆。

“莫帆,你怎麼不去試新衣服?”說完,張含低頭一看,見他眉頭深鎖,好像有點不太高興,愣了下,張含坐到他身邊,問,“你到底怎麼了?好像不高興的樣?”

莫帆擡頭看了一眼她,低頭又望了一眼手上的新衣服,吱吱唔唔說,“含兒,我們今天花了很多銀子啊,一百多兩,其實,你只要買你跟爹他們的就好了,我的不用買的。”

“怎麼行,我們大家都有新衣服穿,你也要有。”話剛一落,張含轉過頭看着他問,“你是不是在心疼這些銀子啊?”

莫帆猶豫了一會兒,抿了抿嘴說,“你買給爹孃他們的衣服我不心疼,買給他們是應該的,我是心疼你買給我的,我這些衣服根本不用買,到了冬天,我還可以打赤膊呢。”

張含聽了一會兒,算是聽明白他這些話了,人家心疼買他衣服的銀子,也就是某人的摳門『毛』病又出來了。

張含嘆了口氣,『摸』着他臉,兩人望着對方,“以前是以前,現在你有我這個娘子,我是不會讓你挨這個凍的,還有,我們家現在真心不差錢了,我告訴你一件事,你千萬不要被嚇到啊。”

莫帆眼珠子轉了轉,點了下頭,“你說吧。”

張含嘿嘿一笑,把嘴巴湊到他耳邊,小聲的說,“其實我們家現在有好幾萬兩銀子了,今天花出去的那一百多兩銀子就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莫帆整個人完全傻住,眼睛直直的盯着向他笑着的張含,他也曾估算過家裡的銀子,但也只算到是千這個數上。

“傻了吧。”張含捏了捏他“尖”挺的鼻子,笑着跟他說。

過了好一會兒,莫帆纔回過神,拉着張含,笑着說,“含兒,我,我們家真的有這麼多銀子啊。”說到最後面,莫帆幾乎是小聲又小聲了,深怕這句話被壞人聽到。

“真的,應該有三萬多吧,它們都被我存在銀鋪裡,這些銀子還有你一半的功勞呢。”張含笑着說,從他肉乾加工坊賺銀子開始,他每次賺到的銀子都會全部交到她手上,最起碼他沒有因爲摳門『毛』病把他賺的銀子全抓在手裡,就他這個表現,張含還是挺滿意的。

得知家裡有幾萬兩的存款,莫帆對買衣服花去的銀子也沒那麼心疼了,高興的捧着張含買給他的新衣服進了房間去試了。

最後試出來的結果就是人家很滿意親親孃子給他買的衣服,當天晚上,很熱情的把張含壓在身下狠狠的蹂躪了一番,吃飽喝足了才擁着張含一睡到天明。

第二天,張含又晚醒了,家裡人都習慣了張含這個時辰起牀的習慣,剛開始時,金秋花還會在背後偷偷提醒一下張含,到後面,見提醒的話沒有什麼效果,金秋花也就睜一隻閉一隻眼任張含什麼時候起牀了。

出了房間,張含看見大家居然還在石廳裡坐着,她一度還以爲自己是不是今天起早了,眯着眼望了一眼門外,日頭都曬在屋檐下面了。

“含兒,你醒來了,快過來,我跟你爹有事情要跟你商量。”金秋花眼尖,看到站在門外剛醒來的張含,招手叫她過來。

張含哦了一聲,臉沒洗,牙也沒刷就被金秋花拉到飯桌上坐下來,打了一個哈欠,問,“娘,你們要商量什麼事啊?快點說吧,我還要去刷牙呢。”

張二柱看了一眼金秋花,然後又轉頭望向眼角上還帶着眼屎的女兒,開口說,“剛纔你『奶』『奶』他們過來了。”

眯着眼的張含聽到張二柱這句話,嚇得睡意全沒,睜大眼睛往四周看了一圈,廳裡全是家裡人,沒有見到老張家那邊人的身影,她心裡纔鬆下來,又打了一個哈欠,望着張二柱,問,“他們來幹什麼?”

張二柱沒回答,朝金秋花比了下眼珠子,金秋花點了下頭,向張含說,“他們說這個月二十八是你大堂哥跟茶花成親的日子,你『奶』『奶』想讓我們家出錢辦酒席。”

“出多少?”張含挑了下眉,開口問。

張二柱吞吞吐吐回答,“沒說多少,我聽你***意思,好像是想叫我們出全部,你『奶』『奶』說,咱們家有銀子把豆腐坊開張辦得那麼隆重,你大堂哥這次的親事只是小小的辦一下,咱們家一定能拿得出銀子。”

“那爹你的意思呢。”張含嘴角勾了勾,哼了哼,擡頭望着張二柱問。

張二柱低下頭,臉紅紅的,吱吱唔唔,“你『奶』她剛纔跪下來求我,爹沒辦法,只好答應下來了。”

“含兒,你別怪你爹,你爹他本來想拒絕你***,只是他沒想到你『奶』『奶』居然會突然跪下來求你爹,你爹他被你『奶』『奶』這個跪嚇懵了,腦子一熱纔會答應下來。”金秋花擔心張含生張二柱的氣,趕緊替張二柱解釋。

“娘,你放心,我沒怪爹,大堂哥跟茶花成親我很高興,大堂哥對我們一家很好,茶花又是我的好姐妹,他們成親我這個當堂妹又當好姐妹的理應給他們一份大禮。”張含笑着跟金秋花說。

不過張含沒說出來的是,她要在老張家那邊說明一下,她之所以同意出銀子給大堂哥辦成親宴,是看在大堂哥跟茶花兩人的份上。

這樣做,張含是不想老張家那邊的人養成習慣,每次老張家那邊的人一辦什麼好事,都把張家這邊的當成是冤大頭。

匆匆吃了早飯,張含就去了老張家這邊,茶花跟張章的親事因爲有前村長張二春保媒,吳春想悔親也不可能了,除非她不想讓張章當這個新村長。

沒辦法悔親,吳春也就只能幫張章把茶花給娶進門,希望早點抱上孫子好了,藉此來填補她內心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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