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酒

高梁酒!

周木林看到小兒子的脾氣還是這麼火爆,臉『色』立即變黑,拉長着一張臉朝周通大罵,“你給我坐下,喊打喊殺的,你哪裡還有一點我周木林的兒子,快給我坐下。舒琊殘璩”

周棋見小弟周通被自己大罵一頓,作爲大哥的他趕緊站起身走到周通身邊,拍了拍他肩膀,壓低着聲音在他耳邊小聲說,“別衝動,這件事情我們先聽爹和娘怎麼說,聽到沒?”

周通從小就很聽周棋大哥的話,現在見周棋低聲在勸他,周通眼中雖然閃過不甘,不過還是聽了周棋的話,一屁股用力坐在了屬於他的位置上面。

周木林見小兒子被大兒子勸好了,鬆了口氣,重新回過頭望着衆人,說,“前幾天,我跟你娘突然接到一封密信,上面指明要我跟你娘把這葡萄酒做出來,要不然,咱們一家的『性』命都會難保。”

周通一聽,正想開口說話,話剛到嘴邊,就被他身邊的周棋給按住,莫麟看了身邊的這兩兄弟,然後收回目光,看向周木林,『露』出沉重表情望着他問,“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依老師現在地位,還有誰會威脅到老師你跟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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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木林用別有深意的目光看了一眼莫麟,師徒倆雖然沒說話,不過莫麟卻從周木林目光中讀到了一絲信息。

周木林最後朝莫麟點了點頭。莫麟頓時眼珠子睜的很大,『露』出不敢相信的表情。

“爹,娘,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迷』啊,我都聽不懂,你們就實話告訴我們吧,到底是誰要我們全家的『性』命,大不了,我先去要了他們全家的『性』命。”周通見父親跟莫麟一直看着對方,就是不說話,急死他了,最後,他受不住,用力拔開周棋攔着他肩膀的手,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看着周木林大聲說。

“你快點把這句話給我吞回去,要是再讓我聽到你在胡說八道,看我不讓你娘把你這張嘴給逢上。”周木林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望着周通,指着他罵。

周棋見小弟跟父親就要扛起來了,馬上站起身站在他們兩人中間,看着周木林問,“爹,咱們先別管小弟的事情了,現在首先想的是怎麼解決咱們一家『性』命悠關之事啊。”

周木林聽到周棋這句話,停下罵周通的話,嘆了口氣,低頭緩緩說,“這事說起來哪裡有這麼容易啊,除非我們能夠幫他釀出葡萄酒出來,不然,我們一家『性』命都保不住了。”

這時,一直沒說過話的周書站了起來,向周木林說,“爹,既然表妹說她可以釀就一定行,咱們要相信她,還有,爹,兒子願意去一趟西域,把表妹說的葡萄根帶回來,順便我也可以當作是遊學。”

周夫人看着周木林,周木林回望了一眼,最後伸手拍了拍周夫人的手背,周夫人頓時眼眶紅紅的,她知道,他這個動作是在告訴她,他已經決定讓書兒去西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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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爹同意你去,不過你去時要帶十幾個會武的家丁前去,這樣,我跟你娘也比較放心。”周木林滿意的看着二兒子,他一直都認爲這三個兒子當中,只有二兒子是跟他最像的,大兒子喜歡跟妻子經商,小兒子呢,喜歡舞文弄墨,只有二兒子才真正隨了他,喜歡讀書。

周家這邊的商量,已經在回張家路上的張含等人並不知道現在周家已經是愁雲慘淡了。

馬車行走了半個時辰,張家一家人終於在日落之前回到張家,在周家悶了半天,張放他們幾個小的一下馬車就急着去找小寶,拉着他一塊去村子裡玩。17gp5。

金家人聽到張二柱他們回來的聲音,紛紛從裡面走出來,大家塞喧了幾句就進了石廳。

張含故意留在後面,看着搬禮物的莫帆,開口跟他說,“莫帆,你說咱們跟莫麟是不是真有緣啊,他不僅是你同父異母的二哥,還是我姑父的學生,這世界可真小啊。”

莫帆停下搬禮物的動作,看了一眼張含,低頭繼續搬着,邊開口回答,“咱別『操』這麼多心,只要他不來害咱們,無論他是誰的學生,都跟咱們沒關係重生之天下權柄。”

“嗯....,不過有件事情我覺着很奇怪啊,在吃飯時,我好像覺着大姑跟大姑父對釀葡萄酒這事非常緊張,你有沒有覺着啊?”張含聽了莫帆的話,先是點了點頭,隨即又想起今天中午在周家飯廳吃飯時看見的奇怪,蹙緊着黑眉,忍不住跟莫帆說了起來。

終於把馬車上的禮物全部堆放在地上,莫帆拍了拍手,看着她回答,“可能大姑他們想做這種酒的生意吧,不過這種酒我嚐了,確實跟我們以前喝的酒不同,它有點澀澀的,但喝進去,卻又覺着甘甜,難怪咱們這裡沒有。”

聽完莫帆這翻解釋,張含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突然沒有了,或許真的像莫帆所說的那樣,大姑他們這麼緊張葡萄酒,應該是想拿它來做生意吧,畢竟在這個國家,葡萄酒可是沒有的,要真是他們作爲第一家賣這種酒的,張含可以想像這種利潤會有多大。

轉眼之間,這個端午節就過去了,自從張家在端午節這天給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工人們發了節日禮物,又給大家放了兩天假,這樣好的待遇在各個村裡流傳,這條消息一傳出去,立即讓以前那些沒去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做事的村民們捶着胸膛直後悔,後來,大家見幫張家做事有這麼多好處,以前懷着嫉妒心裡不肯幫張家做事的一些人又紛紛走到張二柱他們身邊求事情做。

張二柱他們被這些人攪的沒辦法工作,於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張含,張含聽完之後,馬上把解決的方法告訴了張二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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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張二柱他們向那些求工作的人說,如果那些人要是真想來張家做的話,待遇跟以前那些做工的工人不同,他們來了只能算是短工,後來,這些人聽到張二柱轉述了張含的這些話,立即掉頭就離開,再也沒繼續纏裡張二柱等人要事情做了。

因爲他們知道,短工是做工當中最差勁的,事情跟那些長工做的一樣多,但工錢卻沒有長工的人多,所以這些村民們聽到張二柱他們一說,就不肯繼續要工做了。

經過這事情之後,原先在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工人們更加積極做事了,因爲他們要努力工作,這樣才能保護好他們的工作不被人給搶走。

一時之間,張家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效率一下子高了很多,莫帆每天看着銀子嘩啦啦的進了他口袋,笑的眼睛跟眉頭都眯成了一條縫。

對於外面這些事情,待在家裡的張含只能從莫帆口中知道一些,現在的她每天待在家裡養胎,要不然就是帶着小莫清曬曬太陽,或者教小張黛學習如何做帳,即便是待在家裡,張含也覺着自己過的蠻充實的。

現在張家又變得非常安靜了,金家一家人在過完端午節的第三天之後就回了金家村,小放跟小寶還有張苞也回了鎮上去做他們要做的事情了。

今天,張含把小莫清哄睡之後,又吩咐了一些作業讓小張黛做着,見事情安排之後,張含剛走出石廳門口,就見狗蛋娘帶着一幫人往這邊過來了。

“含兒,你要我找的人都找來了,你有什麼吩咐就儘管吩咐我們做吧。”狗蛋娘一進來,就大聲的向站在石廳門口的張含大聲喊。16607635

張含看着風風火火走進來的狗蛋娘,抿嘴笑了笑,心想,狗蛋娘做事挺利索,不過就是嗓門大了一點,有好幾次,張含都被狗蛋孃的大嗓門給嚇了一跳。

“嬸,辛苦你了,你讓她們都進來,我有些事情要交待她們注意一下,還有,嬸,工錢的事情,你跟她們都說了吧。”張含招手把狗蛋娘叫到身邊,小聲向她問。

狗蛋娘退了一步,昂着頭看向張含,拍着膨膨響的胸脯跟張含保證,“含兒,嬸做事你放一百個心,嬸還幫你減了點價呢,你不是跟嬸說每人給五十文一天的銀子嗎,最後我跟她們說是一天四十文,怎麼樣,嬸厲害吧佞。”在說到價錢這事時,狗蛋娘壓低着聲音報告給張含聽。

張含聽完狗蛋娘這句話,笑了笑,誇獎了句,“嬸,你也越來越精了。”

“那是,不精不行啊,跟在你身邊做事這麼久,要是這點學不過來,那我就真沒臉幫你做事了,含兒,嬸跟你說,你一天給她們五十文錢實在是太高了,我去問了別村的人,他們做事一般都是二三十文一天,這還是男人做苦力的銀錢,現在我們給她們一天四十文,她們都高興的不得了。”狗蛋娘笑着跟張含說。

張含點了點頭,一臉信任的望着她說,“那這件事情就交給嬸你幫我了,你也知道,我現在肚子都這麼大了,『操』心不了多少事情,我爹孃還有莫帆他們要顧着豆腐坊跟肉乾加工坊的事情,所以今天這事只能拜託嬸你了。”

“哎.....,我說是什麼事呢,你放心,你儘管交給嬸幫你做,嬸一定幫你辦好。你就安心在家坐着養胎。”狗蛋娘看着張含說。

她跟她家男人受了張含這一家子這麼多的幫忙,他們夫妻倆早就想靠自己的能力回報人家了,只是礙於他們夫妻倆只會在田地裡刨食,其他事情又不會,所以只能在田地這事上盡心盡力幫助張家。

現在狗蛋娘聽張含說要靠她幫忙時,狗蛋娘心裡激動極了,心想,她終於有機會好好的報答張家一家的搭救之恩了。

此時的張含並不知道狗蛋娘心裡在想着這些,她牽着狗蛋娘走到院子裡的十幾口缸面前,指着它們跟狗蛋娘說,“嬸,等會兒你就帶她們把這十幾口缸的酒給過濾好,過濾的紗布我已經弄好了,至於怎麼過濾,你上次也看過我弄了,你就幫我教教她們,行嗎?”

“行,這怎麼不行,嬸幫你教會她們。”狗蛋娘認真看着張含點頭說。

木子有着小。張含點了點頭,然後讓狗蛋娘去後面把她們叫過來。張含一看到她們往這邊過來,立即從這裡走了出來,站在石廳門口,見狗蛋娘正大聲跟這些『婦』人們講解怎麼過濾高梁酒的事。

張含望着侃侃而談的狗蛋娘,抿嘴笑了笑,遠遠望着精神抖擻的狗蛋娘,張含忍不住想起她剛穿越時遇見的狗蛋娘,那時的狗蛋娘爲了能求到一口糧,天天一早就去孃家那邊借米。

張含還記着那時的狗蛋娘面黃肌瘦,頭髮『亂』糟糟的,說話的聲音也很小,跟現在一比,現在的狗蛋娘頭髮梳的光亮,身子也變得非常圓潤,聲音就更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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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張含不得不感嘆一句話,環境改變人,生活改變人啊。

講了沒多久,狗蛋娘就拿出紗布把缸裡的酒倒了出來,倒在紗布上面,把怎麼過濾酒的方法示範了一遍給這些『婦』人看。

張含看着在認真教人的狗蛋娘,滿意的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張含已經跟莫帆商量了,如果這批酒賣着好的話,她就打算再開一間釀酒廠。剛纔她看見狗蛋娘管理這些人有條有理的,張含很滿意,她心裡也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經過這些人的做事,張家院子裡的這十幾口大缸的酒全部過濾完,又拿到甕裡燒了半天,高濃度的高梁酒這纔算弄好了。

十幾口大缸的高梁酒最後弄好的只有七缸,張含怕它們被人惦記,於是叫人把它們擡到了以前住的茅草屋裡鎖了起來。

弄酒的事情足足弄了兩天才算是弄完,張含在前一天讓莫帆去鎮上換了五兩銀子的銅錢,這樣可以方便今天發工錢給幫忙弄酒的工人們。

今天,前天來張家幫忙弄酒的『婦』人們都站在張家院子裡,安靜的等着領工錢。

石廳大門口,擺放着一張長桌子,長桌子上坐着一個小人,這小人不是別人,正是被張含推出來算工錢的小張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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